71、晉江獨家(1 / 2)

在沈簫和沈厚見過麵後沒多久, 財經報刊和各大相關媒體上出現了大量關於沈厚賄賂徐振翱、沈厚被警方帶走調查的報道。

這樣的驚天醜聞對於沈氏集團的各大股東來說,完全是平地驚雷,撤資的撤資,抽身的抽身, 起訴的起訴, 完全不帶猶豫。

幾乎是一夜之間, 沈氏集團這個曾經能和平北江家齊平、甚至略高出一頭的超級集團徹底被從神壇上拉下, 價值億萬美元的資產一夜蒸發。

安向笛看到這些消息時,正在醫院裡等產檢報告,這次產檢後,他的產檢時間縮短到了每個星期一次。

沈簫不多久後和私人醫生一起走進來, 私人醫生把報告放在桌上。

“胎兒穩定, 一切正常, 但是營養方麵還要跟進, 你偏瘦, 生產的時候雖然是剖腹產但也會很辛苦。”

因為安向笛懷的是雙胎,再加上他是Omega, 曾經在信息素這方麵還生過病,所以生殖腔比較脆弱,生產時除了剖腹產, 不做其他方式的考慮。

“臨近生產多和自己的Alpha在一起, 這段時間你在情緒上可能會有所焦慮, 不要擔心太多。”私人醫生說完,看向沈簫,“你最近還在外省市工作?”

“沒有,都停了,隻留了市內的。”沈簫回答。

“那就好, 你沒事就跟他一塊兒去好了,多出去走走。”私人醫生明著慫恿安向笛去探班。

“行啊。”反正也不是難事,要麼跟著一起去,要麼睡飽了讓司機送,而且他的確想一直跟沈簫待在一起。

“那就先這樣,你們有什麼其他問題嗎?”

“沒了,謝謝醫生。”

同醫生道過謝,沈簫攙著安向笛到了停車場。

沈簫一邊問他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一邊往商超開。

安向笛想起新聞裡的那些事,正考慮著要不要跟沈簫說一聲,車載廣播很應景地播送了關於沈厚被帶走調查的新聞。

沈簫麵色平淡,這樣的結果在他的意料之內。

平北江家畢竟是百年世家,和沈厚這種隻身一人闖商界的不同,江家文化底蘊濃厚,根基也穩,做事更是一步一個腳印。

在和沈厚見過麵以後,程友易偶爾會打電話來,聊完易聲娛樂的股市和最近新簽的藝人,就會嘮嗑兩句徐振翱和沈厚被調查的進展。

因為涉及的層麵比較高,程友易也隻是從他爺爺那裡聽到一些皮毛,再深的他們已經無法過問了。

真要形容起來,他們不再像是調查事件開端的助力關鍵人,而像是普通的旁觀者。

沒有了沈氏集團的阻撓,平北江家完全坐穩了國內企業的龍頭地位,股價一再飆升。

江國盛很開心,想邀請沈簫吃飯,但沈簫以家事繁忙推拒了。

一隻細白纖長的手突然搭在結實有力的大腿上,沈簫飄遠的思緒猛然收回,他扭頭看了一眼安向笛,知道他又在安慰自己了。

“笛子,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在誘惑我。”沈簫為了表示自己的好心情,開了句玩笑話。

但其實安向笛細白的手縮在偏長的毛衣袖子中,露出的指尖瑩白-粉嫩,泛著健康的光澤,讓沈簫心猿意馬,特彆想捧起來含進口中,最好如數咬濕,留下他鮮紅的牙印才好。

所以嚴謹來說,沈簫這話並不是玩笑話。

安向笛倒是得寸進尺,嘴角勾著惑人的笑意,漂亮的桃花眼晶亮,指尖不輕不重地在沈簫的大腿上有節奏的敲打,明顯就是在故意撩撥他。

沈簫呼吸一滯,被這人撩的眼睛都紅了,大腿肌肉緊繃,伸手抓住他胡作非為的手:“咱們不買菜了,回家。”

安向笛“噗”一聲笑著,不怕死地繼續用手指戳他掌心,偏要鬨他。

撩撥過頭的結果就是,安向笛被沈簫直接帶回了家,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事後,安向笛被沈簫抱在懷中,一邊打著盹一邊聽沈簫絮絮叨叨說著話。

沈簫說了很多,安向笛沒怎麼記住,但在聽到“墓碑”時,一下子回了神。

“……明年咱們不用再去祭拜了,已經沒有必要了。”

安向笛心中一疼,抬手抱住他,輕輕拍打他寬厚的腰背,無聲地安慰著。

“楊冶卿被強-奸致死”這個說法其實是沈厚在得知楊冶卿走了以後編造的謊言,他惱怒於楊冶卿的存在讓沈簫多了身為“提線木偶”不該有的情緒。

那時沈簫尚且年幼,這些消息都是從沈厚口中聽來,再加上楊冶卿的確再也沒有出現過,他理所當然地信了。

隻是當初沈簫給楊冶卿立碑前,拿到所謂的骨灰盒時,就發現了不對。

那時他才知道,楊冶卿並不是死了,可能隻是不要他了。

之所以還是立碑祭拜,其實是沈簫還沒走過心裡那道坎,也是為了祭奠當初楊冶卿有把他當過兒子看的短暫父愛。

沈簫把安向笛抱的緊了些,深吸一口氣,聞到他身上的糖水味,瞬間心安。

不管是車載廣播還是空無一物的墓位,都在提醒他一切都過去了,隻有懷中的安向笛是最真實的。甚至不久的將來,他也將擁有自己的孩子,和愛的人組成人人欽羨的幸福家庭。

十二月二十九號,各大衛視跨年前兩天,綜明市下起了初雪。

這場初雪來得及,下的也大,白色的雪花飄灑下來,很快在地上覆上不算薄的一層。

和著這初雪,金羽毛獎的頒獎典禮也拉開了序幕。

綜明市市立體育館中,人聲鼎沸,頒獎典禮剛剛開始不多久,為了暖場,資方邀請了當紅的女團來表演。

《藏在角落的眼睛》作為金羽毛獎的最大黑馬,此時正坐在舞台下方偏左的第三排。安向笛和沈簫並肩,旁邊是曹旋導演和原著作者兼編劇七顆修,一溜往裡還有劇組裡被提名的相關老師。

比起其他人臉上的淡定自若或肉眼可見的喜悅,七顆修不自在極了。他本來是不打算來頒獎典禮的,作為一個“普通寫的”,隻覺得西裝領帶勒得慌。

“七老師,你彆緊張。”曹旋紅光滿麵,不管得不得獎,能被金羽毛獎提名最佳導演,已經是他這麼多年人生中最光彩的事兒了。

七顆修置若罔聞,藏在西裝褲裡的腿肚子都在抖。

安向笛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笑著說:“七老師,我也是頭一次來這麼大的頒獎晚會。”

安向笛之前身為純歌手,隻要發歌就長時間占據榜單第一,拿過大大小小的歌手獎無數,但影視方麵的頒獎典禮,的確是他第一次出席。

七顆修完全沒被安慰到,更加緊張了,一緊張就想摸口袋找手機。奈何頭頂上的機位正巧掃到他們這裡,讓他頓時收起了玩手機的心思。

倒是沈簫幫安向笛打理發絲的小動作被捕捉到,直接放大在了場館中的五塊大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