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逸已經過了心思敏感脆弱的時期,他也不理解少女心事,更沒有功夫去理解,自覺把信撕了才能萬無一失,簡單粗暴的方式既讓自己不□□擾,也保全了送信人的**,像這種信,他自開學後每周能收到三四封,之前還會跟對方說一聲抱歉,隻想學習,對感情沒興趣,謝謝喜歡,但是兩次三次說多了,後麵真的不想打開信封看看是誰寫的,然後專程去找對方說幾句感謝的話,那也太累了。
他倒不介意被送信的人看到他把信撕了,巴不得被看到,然後傳出他冷漠無情的形象,或許這樣會安靜許多,對他望而卻步是最好的。
周雲逸處理這些信件是真的處理煩了,懶得管彆人怎麼想。
9月底一高進行了一月一次的月考,成績出來那一天,下午不用上課,學校舉辦了晚會,誰都不知道周雲逸會去表演鋼琴曲,隻知道他現在管著琴房,打掃琴房的衛生,偶爾上音樂課老師也會問一句他練的怎麼樣,有膽子大的同學問老師周雲逸在練什麼,蘇雅怡就神秘一笑說:“國慶放假之前不是要舉辦晚會嗎?讓他上台表演個節目。”沒具體說表演什麼節目。
經過接觸大家已經感覺到周雲逸樂感很好,唱歌好聽,學的也快,以為他參加了老師的合唱團,除了看到他練琴的沈心怡,其他人從未想過這個從小地方來的男孩子會彈琴。
所以當晚會輪到周雲逸表演節目,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和老師把舞台角落裡的鋼琴推出來,穿著白襯衫和黑褲子一雙普普通通回力白球鞋的周雲逸走上台鞠躬時,二三年級不聞窗外事的同學開始竊竊私語,詢問這個男孩是誰,有了解八卦信息的則迅速報出這人的班級還有名字,以及他就是最近被不少人說是校草之一的周雲逸。
“就是這次月考和他姐並列年級第一的周雲逸啊,好多人說他是一年級的校草之一,你問另外兩個,另外兩個是趙訶和陳燃啊!我個人喜歡趙訶,覺得他好帥哦!嘿嘿。”
“陳燃上初中的時候不是經常蟬聯年級第一嗎,怎麼到了高中第一就被搶了”說完補充了一句,“我投陳燃一票,他在一中就是校草這事兒我們二中的女孩子也知道。”
“一看你就不懂了,你要關注之前的信息就知道,這姐弟倆可是拿過不少競賽金獎啊,陳燃也隻能甘拜下風,而且到了高中,各鄉鎮的好學生都湧入到一高,競爭就大了唄。”這話一聽就聽出來從前和陳燃是一個初中的。
另外有人插嘴道:“不是說這個從鄉下來的小子傲得很嗎?之前沒注意這人,今天一見,我看著不像傳言裡那麼裝啊。”真挺好看的。
“難道最令人驚訝的不是他竟然會彈鋼琴嗎?”
作為馬上就要和周雲逸有生意往來的趙訶也很是驚訝,坐在台下的他微微挑眉看著周雲逸坐到鋼琴前,說實話,這個家夥給他帶來了不少意外,不論是性格,還是學習,以及現在坐在鋼琴前的樣子,都讓他對那些鄉下小子的刻板印象有了改變。
這個小子不一般。
對於周雲逸彈琴這事兒,沈心怡比其他人都知道的早,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個下午,金黃色的餘暉摻雜了一絲紫色,又帶了點橙色,把琴房照耀的明亮無比,那天的晚霞好看,那天的人也好看,她本來要路過琴房去學校廣播站,眼角餘光看到有人在琴房便停下腳步,接著就聽到非常非常好聽的鋼琴曲,她沒有學琴,不懂這些,並不知道他在彈什麼,但周雲逸的側臉卻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她沒有辦法形容更多周雲逸的好看,她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的她心臟砰砰砰狂跳。
但現在她看到周雲逸出現在舞台上並沒有心跳加速,而是抱著臂緊皺著眉頭,眼神冷漠,旁邊的好友對沈心怡搖晃著肩膀說:“他真的好帥!”
沈心怡冷哼一聲說:“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咦,你之前不是也覺得他挺好看的嗎?”
“那是以前,現在我更喜歡趙訶,如果要評校草,我肯定投趙訶。”評校草這種事情當然不會出現,隻能是個人想法,姐妹們彼此討論罷了。
大城市來的帥氣小子,對男孩子的態度雖然不咋地,但對女孩子們都還挺幽默客氣,所以趙訶在女孩子之間的人緣還是不錯的。
沈心怡有個發小,學習特彆好,和周秀玉一個班,她在周雲逸這裡吃癟,一直有氣無處發,晚會結束後,和發小一起走路回家,路上就聊起了周雲逸的事情。
沈心怡和發小無話不說,也說了她送的情書被撕毀這件事,發小安慰她一番,沈心怡還是很生氣,特彆是看到周雲逸因為晚會上的表演又收割了一波少女心後更是難受的不行,也是腦子發昏,想到他的姐姐,無比認真的看著發:“你幫我出口氣吧。”
發小不解地說:“怎麼出?不會是要我去打一頓周雲逸吧?”聽說周雲逸打架也挺厲害,反正不好惹。
沈心怡搖搖頭,提議道:“你去把他姐姐追到手然後把他姐甩了,這樣我就氣消了。”
發小無奈地說:“這樣不好吧,他氣你,你遷怒周秀玉,總覺得不大好。”而且周秀玉在班裡人員挺好的,一心埋頭學習,不惹事也不愛出風頭,雖然好多彆的班的男孩子經常在班級外麵走來走去看她。
因為她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