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楊總讓我和你知會一聲。”助理客氣且生疏，就和她的態度一樣。
楚翹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就像她對楊玲玲一樣，保持距離感就很好。
“我知道了，替我和楊姨說聲謝謝。”
“好的，再見。”
“再見。”
楚翹掛了電話，站著發了會兒愣，笑了起來，她對楚老爺子的到來毫無期待感，而且她直覺，這老爺子的來意，可能沒那麼簡單。
她和她爹在港城的事，嫡房隻有楚丁香知道，顯然老爺子是楚丁香叫過來的，目的肯定就是為了楚長卿的藥方。
老爺子應該是為了嫡房來討要藥方的吧？
但她肯定不會給，天皇老子來要都不給。
“誰打來的電話？”顧野也醒了，下意識地伸手去摸閨女，摸了個空，本來睡在中間的心心，不知道去哪了。
大腳趾上傳來濕濕的酥癢，顧野看了過去，笑抽了，心心居然抱著他腳丫子在啃，啃得津津有味，糊了他一腳的口水。
顧野挺感動，這才是親閨女啊，都不嫌棄他腳丫子，瞧這啃得多帶勁兒，玩心大起的顧野，還特意把腳丫子往前送了送，生怕閨女啃不著。
楚翹走過來了，邊走邊說：“是楊姨助理打來的，說我爺爺要過來，估摸著是為了藥方來的。”
“是楚丁香叫來的幫手吧，什麼時候到？”
顧野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楚丁香搞的鬼，這女人被小舅子教訓，吃了那麼大的虧，還死性不改。
“除了她還能有誰，反正藥方在我手裡，誰來要都不給。”
楚翹說完，就在床上找女兒，一會兒得去大院那邊吃晚飯，她在床中間瞄了眼，沒看到閨女，便順口問：“心心呢？”
顧野心裡突然有點虛，想抽回腳，但心心抱得賊緊，她還沒啃過癮呢，啊嗚啊嗚地啃著，就像啃豬蹄一樣，就這麼會兒工夫，楚翹看到閨女了。
就像小狗一樣，抱著她爹的腳丫子使勁啃，口水全滴答在涼席上了。
楚翹臉一下子沉了，眼刀子刷刷地朝顧野飛去，一把將閨女抽了出來，心心還不高興地啊啊叫，但小丫頭力氣不夠，隻能乖乖地躺楚翹懷裡。
顧野心虛地縮回腳，乾巴巴地解釋：“我……我洗過的，乾淨的。”
一說完，腦門上就挨了一巴掌，嗡嗡嗡的。
“洗過了就能啃？心心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怎麼不啃自己腳丫子？有你這麼當爹的？腳丫子上多臟，全都是細菌，心心要是拉肚子，我饒不了你！”
楚翹把這家夥罵了個狗血噴頭，罵完後，還狠狠瞪了眼，顧野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乖乖地受訓，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服氣，就壯起膽子小聲反駁：“其實腳丫子比手乾淨，媳婦你看，擦屁股是手，掃地擦桌子撿垃圾都是手，每天要接觸多少細菌，腳丫子天天藏在鞋子裡，還穿襪子，其實一點都不臟，比手乾淨多了。”
然後，腦門上又挨了一巴掌，顧野不敢說話了。
“晚上你彆吃飯了，吃你自個腳丫子吧！”
楚翹狠狠剜了眼，把心心放在床上，去拿毛巾給這丫頭擦臉。
心心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抱起自己的腳丫子，塞嘴裡啃，顧野看得無語，這丫頭口味怎麼這麼重口，一天天地就啃腳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