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鵬早就懷疑了,蠢姐姐每天下班回來,身上都有酒味,服裝廠怎麼可能會喝酒,隻不過他怎麼都沒想到,蠢姐姐居然膽大包天,去歌舞廳那種地方上班了。
楚翹本來還有些慌,但楚鵬一說穿,她就不慌了,理直氣壯地很,“對啊,我在歌舞廳彈琴,一晚上五十塊工資,還有客人給的小費,多的時候一晚上能掙一百多,比你媽一個月工資還高。”
“那種地方亂的很,你彆去上了。”楚鵬不高興道。
“乾嘛不去,有錢不掙是傻子,而且顧野每天晚上都陪著,能出什麼事。”
“名聲會不好,人言可畏,你知不知道?”楚鵬提醒蠢姐姐。
阮玲玉是怎麼死的,不就是流言害死的。
他相信蠢姐姐在歌舞廳是清清白白地上班,可彆人不會相信,現在機床廠的人還不知道,但紙包不住火,時間一長,機床廠的人肯定會知道,閒言碎語會很難聽,他不覺得蠢姐姐能有這麼強的心理素質抗壓。
“我不在乎,隨便那些人怎麼說,我隻當他們放屁。”
楚翹是真的不在乎,她是死過一次的人,沒什麼能比活著更好了,她現在隻想掙錢,精彩肆意地活著,至於那些外人的看法,和她有個屁的關係。
管那些人怎麼說呢!
“隨你的便!”
楚鵬冷聲說了句,沒再勸了,蠢姐姐一心想跳泥坑,他懶得拽。
等撞了南牆就是會回頭了。
大不了到時候搬出機床廠,換個地方住,流言蜚語影響不會太大。
“小鵬,你是不是很關心我?”楚翹突然問。
最近感覺狗弟弟挺關心自己的,楚翹有點小小的感動,塑料姐弟情其實還可以再堅固一些的,要不晚上給狗弟弟做好吃的吧。
楚鵬身體抖了下,神情變冷,傲嬌地抬起頭,沒好氣道:“自作多情!”
又解釋了句:“你的名聲壞了會連累我!”
說完他就去看書了,可翻了半天,還是同一頁,楚鵬此刻心裡有點亂,他怎麼可能會關心蠢姐姐?
他可是六親不認無情無義的楚大奸商。
肯定是蠢姐姐的錯覺,他不能受影響。
楚鵬深吸了幾口氣,心情平靜了些,繼續看書,可眼睛卻總是不由自主地瞟向楚翹,想看她在乾什麼,他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借口,他隻是想知道蠢姐姐做什麼好吃的,僅此而已。
沒錯,他更關心的是美食,不是蠢姐姐。
楚翹聳了聳肩,對狗弟弟有點失望,也不打算做好吃的了,隨便做幾個菜吧,狗弟弟不配!
雖然是隨便做幾個菜,但晚上還是有六菜一湯,排骨海帶湯,紅燒鯽魚,魚香肉絲,麻婆豆腐,蒜蓉青菜,再一個清炒絲瓜。
她還炸了些春卷,是鹹餡的,白菜絲,木耳絲,肉絲,胡蘿卜絲,炒熟後,包進春卷皮裡,炸成金燦燦的,又好看又好吃,她炸的時候,楚鵬吃了好幾根,爪子總是偷偷摸摸地伸過來,大寶小寶都比他自覺些。
狗爪子又伸過來了,悄悄探向盛春卷的盤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