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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趙謙回京城過去了三天,那邊沒傳來消息,不過也沒有壞消息,楚翹晚上去歌舞廳上班,白天在家研究固腎方。
這固腎方工序也挺複雜的,楚翹買了不少藥材實驗,都失敗了,不過她也沒氣餒,慢慢來唄。
反正功能性障礙的不是顧野,她不著急。
這天接大寶放學,大寶值日在掃地,楚翹找到了何老師,吊得差不多了,得給何靜一點準話了。
“何老師,咱們去那邊說話。”
楚翹指了指大樹下,沒有人,十分僻靜,何老師心裡一喜,跟了過來,楚翹開門見山道:“那房子的事有消息了,我老公去找了金廠長,就是分管房子的副廠長,你丈夫肯定認識的,金廠長一開始是不答應的,說你們夫婦不是雙職工,沒資格,我老公軟磨硬泡纏了好久,還請金廠長吃飯,後來才鬆了口,說能給你們分一個單間,你覺得怎麼樣?”
何靜大喜,連聲道:“太感謝你了,有單間我就很知足了,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太謝謝你和顧科長了,金廠長那兒都是看顧科長的麵子,我都知道的,真的謝謝……”
驚喜的何靜有些語無倫次,她和丈夫搞了好幾年,都沒找到門路,顧科長隻是找了幾次金廠長就鬆口了,顯然這個顧科長在廠裡極吃得開啊,她一定要和楚翹搞好關係。
楚翹在她手上輕輕拍了拍,“不用客氣,你是勝利老師,我幫一點忙是應該的,勝利還得勞煩你費心呢。”
“你儘管放心,勝利我絕對會跟緊的,這孩子很聰明,成績肯定能上去,您和顧科長都放心,交給我就好。”何老師許下了承諾。
以後她會三百六十度地全方位地關愛周勝利同學,必須把成績提上去,否則怎麼對得起那套房子?
在教室掃地的大寶,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隻覺得後背涼叟叟的,誰念叨他呢?
楚翹也放心了,這個何老師還是蠻不錯的,至少知道還人情,那就好辦了。
“還有件事,金廠長那兒確實已經鬆了口,但還得你們兩口子上門一趟,買點禮物,畢竟人家是領導,得給他一點排麵的,我老公說了,金廠長喜歡喝酒,你買幾瓶像樣的酒就行,這樣金廠長麵子足了,他也就高興了。”楚翹交待道。
何老師不住點頭,“應該的,我回去就和丈夫商量這事,我也不瞞你,以前我想找金廠長送禮的,東西都提到人家門口了,人家不收。”
人家金廠長雖然貪財,可也不是誰的禮都收的,像她和丈夫這樣的小人物,送上門都會退回來,像顧科長這樣的,人家說一句話就能搞定,這就是排麵啊。
楚翹能理解她的心酸,安慰道:“放心吧,這次我老公和金廠長說好了,就是走個過場,明年開春就分房子。”
“哎,謝謝你啊!”何老師感激不儘,心裡已經把楚翹當成重點巴結對象了。
還有大寶同學,她打算明天就把大寶調到第一排,全班最好的座位,一天八小時盯著。
已經掃好地的大寶,背著書包出來了,又激靈靈地抖了抖,後背更冷了,不由狐疑看天,太陽還沒落山呢,咋起寒風了?
“嬸嬸!”
大寶老遠就叫了,歡快地跑了過來,又叫道:“何老師。”
“哎!”
何老師慈祥地在大寶腦袋輕輕撫摸著,那比糖絲還甜的眼神,大寶覺得更冷了,從來都沒感覺到何老師這麼慈祥過。
“和老師再見!”楚翹牽了大寶的手。
大寶揮了揮手,“何老師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