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工是她男人?”楚翹問。
宣紅霞點頭,“他們兩口子三天兩頭吵架,我看張素琴腦子都有點瘋魔了,跟瘋狗一樣,逮著誰都咬!”
“那為什麼隻逮我?”
楚翹悻悻地問,她看起來有那麼好欺負嗎?
宣紅霞脫口而出,“誰讓她男人喜歡你呢。”
楚翹麵色大變,不高興道:“彆胡說,我和那個姓鄭的都沒說過話,今天還是第一次打交道。”
宣紅霞有點懊惱一時失言,見楚翹真生氣了,也不隱瞞了,“廠裡都這麼傳的,電氣部那邊先傳出來的,說鄭工喜歡你,後來有些風言風語就傳到車間了,張素琴聽了後疑神疑鬼,回家就找鄭工鬨,不知怎的就扯到了生孩子,張素琴一直想生第二胎,但鄭工不願意,還拿你打比方,讓張素琴學習你的高風亮節。”
楚翹氣得大罵:“這兩口子都有神經病吧,他們生不生孩子關我屁事,而且我什麼時候說不生孩子了,這又是誰在胡亂造謠?”
宣紅霞神情變得古怪,“小楚你和顧科長還要生孩子?”
“廢話,我們以後肯定要生的啊,隻是暫時不生罷了,誰又在亂嚼舌根了?”楚翹真氣壞了,怎麼就有那麼多吃飽了撐的,天天就知道摻和彆人家的事,跟攪屎棍一樣。
宣紅霞鬆了口氣,“妹子你這樣想就對了,雖說大寶小寶都很好,可孩子還是要自己生一個,親生的才靠得住嘛,我本來還打算勸你的,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好。”
“姐,你先說是誰在胡說八道,我要和她當麵對質!”
氣頭上的楚翹,沒注意到宣紅霞越來越古怪的表情,還氣鼓鼓的,宣紅霞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楚翹更莫名其妙了。
等宣紅霞笑夠了,她這才笑著說:“這可不是彆人胡亂造謠,是你家顧科長去計生主任那兒拿計生用品,自個說的。”
楚翹一口火氣堵在了嗓子眼,捏緊了拳頭,也就是顧野現在不在麵前,否則她肯定一巴掌打清醒這豬頭。
說話不把門,搞出這麼大的烏龍,還害她被神經病罵,今晚上她要做苦瓜宴,苦死這家夥。
在汽配廠車間和安裝師傅吹牛的顧野,後背嗖嗖一陣涼,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旁邊的師傅開玩笑,“誰惦記顧科長呢!”
“肯定是我媳婦,每天我出門都依依不舍,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我回家!”
顧野說得情真意切,連他自己都信了,自從洞房後,他和媳婦的感情比六月天還火熱,每天出門上班對他來說都是煎熬,想來對翹翹,同樣也是煎熬嘛。
“顧科長你說錯了,女人都是盼著男人的錢包回家,上交了工資後,男人有多遠就滾多遠。”另一個師傅說出了大多數中年男人的心聲。
幾個師傅哄堂大笑,笑聲夾雜了些無奈。
“那是你們的老婆不行,我老婆絕對是天下最溫柔最賢惠最漂亮的,每天下班回家都有豐盛大餐,都是我愛吃的,我老婆不曉得有多喜歡我,生怕我吃得不好。”
顧野同情地看著這幾個師傅,嗬……弱小卑微的男人,哪裡能明白像他這麼偉大強壯的男人的幸福?
和幾個師傅吹牛完了後,顧野就興衝衝地打道回府了,還有兩天機床就能安裝調試完成,尾款就能結清了,他也能拿提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