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耀宗說她今天去辭職了,還說我挖牆角,這小子腦子有病!”
顧野衝媳婦委屈告狀,一個個都認識田甜,就他不認識。
楚翹將菜放在桌上,接了話筒問:“田甜為什麼要辭職?她昨天來我這答應教小寶彈琴了,就周末兩節課,和歌舞廳上班不衝突的。”
“她下午冷不丁跑過來就要辭職,還說以後要上學,沒時間來上班。”
唐耀宗聲音立刻變成了小綿羊,口氣也有些委屈,田甜彈琴水平很不錯,好多客人都衝著她來的,再招個新人肯定沒這麼好的效果。
“田甜是哪個學校的?音樂學院?”
楚翹有些疑惑,她記得田甜說過,不是音樂學院的學生,而且也沒聽她說在上學,怎麼突然跑去念書了?
“不知道,她什麼都沒說!”
唐耀宗一問三不知,田甜那姑娘神秘兮兮的,在歌舞廳從來不說話,沒人知道她的來曆。
“人家念書是好事,唐總你得支持,音樂學院那麼多人,隨便都能招到的,彆著急啊!”楚翹安慰,輕言細語聲,聽得唐耀宗滿肚子的不滿,一下子化為春風細雨了。
“沒錯,讀書是好事,你說的對,我回頭再去音樂學院招人吧。”
唐耀宗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顧野那臭小子就是蠻不講理,楚翹嫁給他真是鮮花插牛糞,哼!
“你和他說那麼多乾啥,有啥好說的。”
顧野口氣有點酸,就不想媳婦和唐耀宗說話。
“才說了幾句話而已,而且人家唐總給介紹了老師,總得記著這份情吧,你這人真是的!”
楚翹白了眼,又發神經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男人心也難猜,動不動就像大姨媽拜訪一樣抽瘋。
她和唐耀宗說幾句話怎麼了,有什麼好生氣的?
顧野悻悻地哼了聲,從盤子裡抓了塊肉吃,被楚翹抓住了,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洗手了沒?這麼大的人還不講衛生,大寶小寶都比你愛乾淨,以後孩子跟著你看樣學樣,我還怎麼教育孩子!”
“不乾不淨,吃了……我馬上洗。”
顧野想開句玩笑,但看到楚翹橫過來的刀子眼,立刻改口,跑去洗手了,大寶小寶捂著嘴直樂,洗完手出來的顧野,在兄弟倆腦袋上,各賞了個爆栗。
很快一個星期過去了,周六下午不用上課,小寶沒出去玩,乖乖地在家等田老師來上課,第一節課他一定要認真上,給老師留下好印象。
三點整,田甜準時到了,還是白襯衫牛仔褲,不施脂粉,很素淨。
楚翹泡了茶,還準備了葡萄和西瓜,就和大寶出來了,不打擾他們學習,屋子裡時不時傳來斷斷續續的琴聲,還有田甜清冷的聲音。
兩個小時過得很快,五點整,下課了。
田甜從房間出來,準備回學校了。
空氣裡充斥著勾人的異香,田甜冷漠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龜裂,肚子有點餓了。
“晚上家裡吃飯吧,我燉了蹄膀。”楚翹很熱情。
不等田甜拒絕,她又說道:“你教小寶學琴,於情於理都應該請你吃飯的,彆客氣了,我特意多做了幾個菜,天氣又熱,你要是不吃就要倒掉,太浪費了。”
後一句話,戳中了田甜的痛點,她最討厭浪費糧食了。
“一頓就好。”
田甜答應了,吃一頓不算越矩。
“行,你坐著看會電視,馬上就能吃了。”
楚翹笑眯眯地進了廚房,這姑娘還挺講規矩,怪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