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翹在家準備晚上的接風宴,林玉蘭和老爺子都在,田甜則在教小寶彈琴,時不時傳出斷斷續續的琴聲,並不悅耳。
老爺子聽了幾耳朵,衝林玉蘭小聲嘀咕:“這玩意兒還不如彈棉花旳,聽得我想上廁所。”
噓噓噓噓的,搞得他不得勁兒。
“剛學都這樣,等學會了就好聽了,你就知道彈棉花。”林玉蘭嗔了眼,她覺得蠻好,田甜那小姑娘教得很好,小寶學得也好。
老爺子急眼了,“彈棉花怎麼不好?比這玩意兒實用多了,聽這玩意能飽肚?洋人的東西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學拉二胡。”
“你自個學二胡,要不吹瑣呐,去農村還能蹭幾桌席,比你釣魚強!”林玉蘭懟了句。
沒有一點精神追求,根本說不到一塊。
老爺子重重地哼了聲,他懶得和婦道人家爭。
五點整,田甜結束了課程,給小寶安排了練習作業,就準備回學校了。
“晚上在家吃飯,我做了好多菜。”楚翹熱情道。
“謝謝,不吃了。”
田甜冷淡拒絕,總在彆人家吃不好,雖然廚房裡的那些菜,香氣很勾人,但她得忍住。
“那你帶些回宿舍吃。”
楚翹拿袋子裝鹵味,已經放涼了,鹵豬蹄,雞爪,豆腐乾,還有雞蛋,牛肉等,她鹵了一大鍋。
“拿著。”
楚翹裝了一袋子,塞到田甜手裡。
田甜表情鬆了些,香味勾得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便說道:“謝謝。”
“謝什麼呀,彆和我客氣。”
楚翹笑盈盈的,初見這姑娘,還以為不是好相處的,就像刺蝟一樣,身上長滿了紮人的刺,靠近一點就會被紮到,但時間一長,她就發現田甜其實是個很簡單的人,心思很單純,而且很懂禮數。
冷漠隻是田甜的表象,內心應該是很柔軟善良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把好好的孩子逼成這麼個冰塊了。
田甜擠了點笑容,提著袋子離開,剛要拉門,就聽到了敲門聲,不緊不慢,叩了三響。
“肯定是小鵬回來了!”楚翹開心道。
田甜手已經按在門鎖上了,她聽楚翹說過弟弟,在清大上學,是個很會讀書的學霸,楚翹每次提起弟弟都一臉自豪,讓她很羨慕那個弟弟。
她媽媽每次提起她,都是恨鐵不成鋼,還和彆人說很後悔生下她。
田甜擰開了門,和楚鵬打了個照麵。
兩人都愣了下。
“好香啊,我口水都流出來了,大鵬你彆擋路!”
田果在後麵叫著,想推開楚鵬,這香味太勾人了,他本來還覺得吳病他們太誇張了,楚鵬姐姐再會做菜,還能比酒店大廚厲害?
現在他要收回這句話,憑這個香味,就讓他垂涎三尺了。
田甜臉色大變,反應極快地推開楚鵬,準備跑路,手裡還緊緊提著袋子。
“靠……田甜?你特麼給我站住,你往哪跑?彆讓老子追上,老子打得你屁股開花!”
田果變了臉色,嗷嗷叫著追,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大鵬姐姐家看到失蹤一年的妹妹,這可真是天上掉下個田妹妹來。
所有人都懵了,這是怎麼回事?
“小鵬,那個是你同學?他和田甜什麼關係?”楚翹問。
看那男孩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來者不善,彆是田甜的仇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