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蘭表情有些古怪,低聲道:“是那種病,臟的很。”
楚翹聽懂了,表情也變得古怪,問道:“還能治嗎?”
林玉蘭搖頭,“聽說治不好了,她身子本就虧,又亂搞,發現時已經不行了,我聽人說,全身都爛了,醫生都嫌棄。”
大院現在風言風語的,都在說徐碧蓮這事,何家人隻當不知道,也不去醫院看徐碧蓮。
要不是徐碧蓮被抓進去,還發現不了她得了這病,是監獄體檢時發現旳,還傳染了同牢房的人,不過那些人是輕症,能治好。
楚翹皺了皺眉,心裡有些惆悵,前世的徐碧蓮活得恣意囂張,一直都高高在上,這一世卻成了這樣的結局,死都死得不體麵。
“誰在醫院照顧她?”
“何繼紅唄,除了她還有誰,何家也不管。”林玉蘭口氣夾雜著憐憫,她本就是心腸軟的人,以前恨徐碧蓮給兒子戴綠帽,現在又覺得可憐了。
不過林玉蘭現在腦子靈清多了,沒去醫院看望徐碧蓮,主要是擔心傳染臟病。
楚翹歎了口氣,何繼紅也是倒黴催的,攤上這麼個女兒。
又過了幾天,林玉蘭說徐碧蓮出院了,被何繼紅接去了鄉鎮調養。
“醫生不給治了,開了些藥,讓人出院。”林玉蘭歎了口氣。
接回去就是等死了。
她沒想到徐碧蓮會是這樣的結局,三十歲都沒呢。
“徐碧蓮是自作自受,沒人逼她,都是她自找的。”楚翹一點都不同情。
還有些遺憾。
因為見不到徐碧蓮最後一麵了,她不敢去看,怕傳染臟病,可惜了,本來楚翹還想去見見徐碧蓮落魄的怪樣呢。
林玉蘭點了點頭,確實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其他人。
楚翹沒再關心這個人了,徐碧蓮的戲快要落幕,沒必要再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她接到了汪太的電話,說要介紹個朋友給她認識,還說她一定會很驚喜。
“你到滬城了?晚上我給你接風吧。”楚翹很開心,也很好奇那個朋友。
“晚上我作東,我朋友也想認識你們夫妻。”
汪太說了住的酒店名字,楚翹記下了,心裡癢癢的,到底會是誰?
晚上,楚翹精心打扮了一番,汪太是職業女性,每次都打扮得知性高雅,低調奢華,不像其他闊太太那麼珠光寶氣,看起來很舒服。
顧野也換上了正裝,開車到了酒店。
汪太在酒店門口等候,身邊還有個三十來歲的女性,瘦高個,穿著職業西裝,盤著發髻,一副精乾利落的白領裝扮。
楚翹一下車,就感覺到了這女人在打量自己,而且很明顯,並未掩飾,這讓她不太舒服。
她索性大方地看了過去,和那個女人對視,你看我,我就看你。
這女人愣了下,似是沒料到楚翹會這樣做,笑了下,和她打招呼。
楚翹笑了下,撇過頭,和汪太寒暄,心裡卻在猜測那個女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