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推門出去的時候,門外嘰嘰喳喳的七仙女趕忙看過來。
“那道酒釀蓮子羹是誰做的?殿下再要一份。”小豆子說。
“我、我……我!”湯雲黃又高興又不敢置信地舉起手來。
小豆子笑著又重複了一遍:“還請姑娘再做一份來。”
“好哩,我這就去!”湯雲黃提著裙子,歡天喜地地往月門跑。她跑起來的樣子半點淑女的影子都沒有。
其他幾個姑娘小聲嘀咕了幾聲。有的人認為湯雲黃運氣好,有的人認為自己分明做得更好……
湯雲黃飯量大,每次下廚都要做好些。這酒釀蓮子羹,也並非隻做了一碗。她還想著剩下的自己吃,眼下倒是立刻抱著剩下的一碗,一臉喜色地跑了回來,交給小豆子。
湯雲黃跑得氣喘籲籲,氣還沒順呢。房門又從裡麵打開,這次出來的不是小豆子,而是衛瞻。
衛瞻手裡端著那碗酒釀蓮子羹。
湯雲黃瞪圓了眼睛。其他六仙女也立刻站直了身子,端莊淑雅起來。
可惜衛瞻連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大步往外走。
湯雲黃後知後覺地問:“大殿下拿著我的酒釀蓮子羹要去哪兒?”
沒人回答她。
衛瞻推開霍瀾音的房門,立刻被裡麵濃鬱的藥味兒熏得皺了眉。
霍瀾音坐在床榻上,在她麵前擺了一張小桌。明明是寒冬臘月,即使是屋子裡炭火燒得足。也並非夜裡歇下,她穿得也太少了些,竟隻穿著一身很單薄雪色的寢衣。而她的臉頰緋紅,鼻尖甚至沁出一絲細密的汗珠兒。
她抬起頭,眯著眼睛望向門口的方向。
“殿下?”
“你的眼睛好了?”衛瞻問。
霍瀾音搖頭:“還是看不清楚,隻能憑著輪廓分人。”
衛瞻忍著一屋子的藥味兒,大步走向床榻。將手裡端了一路的酒釀蓮子羹放在霍瀾音麵前的小桌,說:“吃了它。”
“我不吃。”霍瀾音搖搖頭。
衛瞻剛要暴躁地罵人,看見霍瀾音拿起一根草葉子放進口中嚼了吃。衛瞻這才仔細去看霍瀾音麵前小桌上擺著的東西。原以為隻是治療她雪盲症的藥,可桌上卻擺了三碗粘稠的褐色湯藥,還有一個菜碟,裡麵裝滿了草藥。
“接下來七日隻能吃這些的。”霍瀾音解釋。
衛瞻從她那碟草藥裡拿了一片放在鼻前聞了聞,忍不住一陣犯惡心,嫌惡地將草藥葉子扔回去。
衛瞻沉默地瞥著霍瀾音麵色如常吃草藥葉子的樣子,半晌,他在床邊坐下。端起那碗酒釀蓮子羹,慢悠悠地自己吃了。
霍瀾音將領口拉開了一些,引得衛瞻詫異看過去。
“這些藥會讓我覺得很熱……”霍瀾音又解釋了一句。
一碟草藥吃儘,三碗粘稠湯藥也喝光了兩碗。霍瀾音熱得將寢衣係帶解開,衣襟鬆鬆垂在身側,露出裡麵薄薄的一層鴨卵青心衣。沁出的薄汗濕了心衣,使得心衣緊緊貼在身上,完全遮不住嫋娜的身子,更甚至小突點微微挺著,勾著人去撚弄。
霍瀾音大致望向衛瞻的方向,說:“熱得很,我要去重新洗個澡。殿下要不要一起?”
“好。”衛瞻沒猶豫。
雖然今天早上為了給霍瀾音塗藥,他們已經同浴過。
霍瀾音沒有換衣服,隻是拿了及地的鬥篷將自己裹住。臨走前,她端起小桌上剩下的最後一碗湯藥,說:“還有一碗,帶過去再喝。”
衛瞻的目光在那碗被霍瀾音捧在懷裡的湯藥上停了片刻,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往外走。
即使屋子裡有各種亂七八糟的藥味,可衛瞻還是聞得出來霍瀾音懷裡捧著的這一碗,是江太傅無數次勸他喝的藥。
到了浴房。衛瞻寬衣邁進池中,他靠坐在池邊,雙臂搭在池子上,看著霍瀾音將那碗湯藥放在池邊,然後除去衣服邁進池水,逐步朝他走來。
衛瞻露出不肖的神色,老神在在地等著瞧,等著瞧這隻眼睛剛有起色就想亮爪子的小野貓要耍什麼花招。
霍瀾音忽然腳步一滑,驚呼一聲朝前栽去。衛瞻急忙張開雙臂去接,讓她跌進自己的懷裡,將她香軟玉骨抱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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