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瀾音的目光有一瞬的躲閃,問:“你要做什麼?”
“喂給你吃。”衛瞻說得光明磊落。
他看著霍瀾音的目光逐漸變得不善起來。他總覺得……霍瀾音對他沒性趣。
事實上,自從在小鎮找到她,再到帶她回京,他一直都沒有再真正碰過她。他覺察得到她的不願意。
衛瞻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捶著桌麵,臭著張臉。
衛瞻忽然站了起來。
“走了。”
說著,他直接大步朝門口走去,拉開靠在門上的霍瀾音,踹開門,往外走。
“殿下?”霍瀾音立在門口喊了他兩聲,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霍瀾音蹙起眉,望著衛瞻走遠的背影。
院子裡的鶯時和山河對視一眼,皆摸不著頭腦。山河想了想,小跑到門口,說:“主子,您要不要跟進宮去哄哄太子殿下呀?”
“不管!”霍瀾音直接轉身去找姚氏。
山河急得直跺腳。她抓住鶯時,說:“鶯時,你跟在主子身邊時間久,你去勸勸主子呀!”
“為什麼要勸?”鶯時瞪圓一雙杏眼,“姑娘說過男人不能慣的。”
“太子爺又不是一般的男人!”山河急得聲音都變了。她還想再勸鶯時去尋霍瀾音,就看見離開的霍瀾音又折了回來,她趕忙閉了嘴。
霍瀾音走到庭院裡的石桌旁,拾起放在石桌上的那支鳳簪。雪一直在下,金簪上亦覆了一層雪。她吹了吹上麵的積雪,又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將雪漬擦了,才拿著它離開。
衛瞻黑著臉回到東宮,宮人瞧著他的臉色,不禁噤聲。偌大的宮殿,比起往日更加寂靜。
“殿下,棲鳳宮送過來的福糕。”素星行禮。
衛瞻隨手掀開蓋子,蓋子跌在桌麵,發出一陣漸輕漸無的響動。衛瞻拿起一塊食盒裡的福糕,細細瞧著。
隻一眼,他就看得出來是皇後親手所做。
隻是事到如今,棲鳳宮送過來的東西他還敢吃嗎?
素星溫聲稟告:“各處送來的賀禮已經收下了,殿下可要看禮單?”
“不必。”衛瞻咬了一口福糕。
今日也是衛瞻的生辰。去年今日被貶發配,路上風餐露宿,連日曆也不會特彆記著,就那麼稀裡糊塗地忘了一個生辰。
今年回宮,縱使禮部早就發布了免宴免賀的消息,四方賀禮還是源源不斷送進東宮。
可……
他又突然將口中的福糕吐了出來,抓起食盒,作勢想要砸出去。可是他的手懸空半晌,最終隻是將食盒重新重重放下。
素河從麵前進來,瞧著這陣仗,頓時一凜。素星輕輕搖頭,給了她一個眼色,讓她看情況稟告,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就彆主動湊上來觸黴頭了。
素河卻是不得不稟告:“啟稟殿下,霍姑娘剛剛進宮遇到宋家二夫人,和宋家姑娘。不知怎麼起了爭執,霍姑娘似乎失手推了宋家二夫人一把,宋家二夫人動了胎氣,正在急召太醫問診。”
衛瞻皺眉:“她進宮了?”
素河心想大殿下這重點抓的似乎不太對?忙說:“是,剛進宮。爭執是忽然起的,就是剛剛的事兒。”
衛瞻趕去嫻妃娘娘的雲逸宮,宮人跪拜。通稟的小宮女還沒進屋,屋裡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崔欣媛聲音又急又委屈:“你當真以為自己能成為太子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你要是真有本事蠱惑了太子殿下立你為妃,那你就是罪人,害殿下被滿朝文武、被全天下黎民百姓恥笑!”
衛瞻抬手,阻止了小宮女的通稟。
“欣媛!”嫻妃溫聲勸著,“不要這樣說話。”
“我說錯了嗎?除了一張臉一身香,她還有什麼?不僅身份低下,還心思歹毒,竟想害我的孩兒!”崔欣媛委屈地紅著眼睛。
霍瀾音進宮路上遇見崔欣媛和宋家桃,本不想理會,直接繞開她往前走,可崔欣媛偏偏擋在她麵前。霍瀾音順手推了她一把。霍瀾音確定自己沒使什麼力氣,畢竟雪剛停,地上很滑,在宮裡摔了可不好看。然而崔欣媛借著她的力度,故意摔倒了。
重點是,霍瀾音根本不知道崔欣媛懷孕了。她穿著寬大的鬥篷,而且隻懷孕三個月罷了。霍瀾音又怎麼可能知道她懷了身孕。
“就是!”宋家桃在一旁幫腔,“不過是太子殿下一時的寵物,還真以為自己要飛到枝頭了!”
霍瀾音歎了口氣,開口:“是她自己摔的,我沒推。”
“你胡說!”崔欣媛打斷她的話。
霍瀾音根本不理會崔欣媛,對嫻妃福了福身子,道:“到底驚到了宋二夫人,等下我會派丫鬟送來醫藥費。若沒旁的事,我先告退了。”
“娘娘……”崔欣媛抓嫻妃的手。
霍瀾音將手搭在肚子上,“嘶”了一聲,蹙眉擔憂道:“這裡太吵,恐影響皇兒。”
作者有話要說: 哼,碰瓷誰不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