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飯敲響暗墮本丸的門時,開門的不是她昨天看到的燭台切光忠。
來開門的人她沒有見過,是把她不認識的刀。
她站在門口拎著給審神者的早餐,杵在門口的人,就這麼盯著她,絲毫沒有讓她進門的打算。
白米飯覺得腿有些酸。
“你好。我是白米飯,昨天給你們家審神者送過外賣的,她今天又在我們家點了外賣。”
白米飯如實回答。
眼前的男子聽著她的自我介紹,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剛剛有得罪,抱歉。”
男子說完,朝旁邊渡了一步,將門後的空間讓了出來。
白米飯點頭走了進去。
她跟在那個男人身後,對方想到了什麼:“我來提吧。”他說完伸手接過白米飯手中的外賣。
“我叫壓切長穀部,打刀。”
對方突然自我介紹,白米飯疑惑了一下:“我叫白米飯,今後可能會經常叨嘮你們。”
以你們審神者愛訂外賣的性格。
眼前的男人聽完後,轉過頭繼續帶路。
白米飯仰著頭盯著他,想起他的臉並沒有腐化的跡象。正打算收回目光,卻看到對方脖頸上的腐化跡象。
和昨天燭台切光忠臉上的一模一樣。
白米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跟在身後假裝不知道。等帶路的壓切長穀部停下腳步拉開樟子門時,白米飯才鬆了口氣。壓切長穀部把路讓開,白米飯接過他手中的外賣走了進去。
審神者還沒起床。
她整個人蒙在被子裡睡得正香。她把便當放在了桌上,走出房間,看著在外麵守門的壓切長穀部。
“你好先生,審神者還在睡。外賣送到了我拿了錢就可以直接走了。可以把錢給我麼?”
在眼前守門的長穀部轉動脖子看來過來。白米飯都覺自己能聽見骨頭轉動發出的哢哢聲。
“本丸的財政都是審神者進行處理的。我們不知道她會把小判和甲州金放在哪。”
白米飯覺得眼前這人說著公話的反應簡直討厭死了。
她重新回到房間裡,猶豫了下,伸手輕輕推了推審神者:“你好呀親,你的外賣到了。”
被窩裡的人挪動兩下,冒出個頭,盯著她好一會,才反應:“啊,小可愛是你啊,怎麼過來了?”
白米飯看著眼前睡傻的人,指了指桌上的外賣:“你昨天從我這裡訂了早餐。”
審神者啊了一聲,下床去了房間自帶的洗手間:“我刷個牙你等會。”
白米飯是做完早餐過來的。本丸的出陣內番都安排了好了,因為送完外賣也隻是回去沒事做,所以在這裡等一會也沒什麼關係。
她看了看房間的布置,目光在壁上的時鐘上停留了一會,收回視線低下頭。
這位審神者起的好晚啊。
這都九點了快十點了。
洗漱完畢的審神者從浴室走了出來,不知道從哪裡捏了根橡皮筋,抓著一撮劉海想要把劉海紮起來。
等整理完畢,她走到自己書桌麵前。蹲下身在桌子底下架腳的地方拖出來一個大的餅乾盒。審神者抱著那個大的餅乾盒做到了白米飯麵前:“多少錢?”
白米飯報了個數字。然後就看著眼前的審神者打開了大盒的餅乾盒,從裡麵摸出一個小的餅乾盒,又從小的餅乾盒裡摸出一個鑰匙,再用那個鑰匙打開了書桌的第二個抽屜。
這還沒完。
她又從第二個抽屜裡拿出個糖盒,從裡麵取出張紙條看了看。起身,拿過書桌上帶鎖的本子。
“剛剛忘了本子的密碼了。”
白米飯:“……”
怪不得你們家付喪神老說要你自己親自給錢,因為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你的錢在哪。
“給你。甲州金兌換券。你把這個給狐之助,他就會帶券上相應數的甲州金給你了。”
她遞了四五張,剛剛好湊夠了白米飯報的數目。
白米飯接過她手中的兌換券,看著她拿起一份外賣給了屋外守門的壓切長穀部。
“吃了你做的,我都吃不下我家光忠做的了。”審神者突然開口,她打開手中的外賣,看著盒中的三個白色麵團,又看了看另外一個盒子中的粥。
“這是什麼,饅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