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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宮鬥失敗後 五月錦 25127 字 5個月前

草原連臨堰都不如,阿布那般肮臟,她就是死也不要嫁給他,不讓他觸碰自己!

陸寶珠這般想著,偷偷伸手摸自己的腦袋。

發鬢拆了,一支朱釵都沒有。

她收回手,想著即將到來的煉獄一般的日子,又蜷縮起來難受掉淚。

都怪陸初箏,她就是個掃把星,害得自己被流放就算了如今還成了胡人的妾室!

陸寶珠在心裡痛罵了一頓陸初箏,漸漸又睡著過去。

大雨下了三天,又斷斷續續下了十來天的小雨,終於放晴。

進入六月,氣候回暖。

臨堰城外的百姓開始忙於春耕,城內的集市人也多了起來。

陸初箏換上輕薄的春裝,帶著蕭元嵩去王府查看改建的進度。

連日下雨,外部改建的活都停了下來,隻有內部還在繼續。

各個跨院內的廂房都做了一些改變,有八成已經完工。

王府後院的花園湖區雜草除儘,亭台樓閣的改建,也已完工了七八成。

陸初箏進入湖邊的望月樓,一層一層往上走。

月底差不多就可以開業了,她已經放出要在臨堰開會館的消息,想要入館需要先獲得進門的資格。

消息傳出後,已有不少人遞了帖子,求見她這個公主。

她目前誰都不見,出門也儘量低調不讓百姓看到。

加上又正好在下雨,想見她的人沒一個能見到。

回頭,她把辦理會員登記手續的事,交給盧子焱他們負責,春杏負責收錢。

一百個人成為會員,一年就是好幾萬兩銀子。

臨堰地理位置特殊,每年經過此處或者專程來的采購商販、部落酋長、王子多如牛毛。

成為會所的會員,會成為他們在臨堰是否受尊重的標誌。

大燕最受寵的公主開的會館,那是一般人能進的嗎。

陸初箏在望月樓四樓停下來,開門走上外廊,雙手支到欄杆上,俯身看著腳底的王府和周圍的街道,唇角上翹。

“殿下今日心情很好?”蕭元嵩也俯身看向遠處,輕描淡寫的語氣,“漠北來消息,阿布王子大婚,迎娶漢人女子為妃。”

“挺好。”陸初箏自嘲一笑,“秦王想送給阿布的人是本宮,可惜如今賠了夫人又折兵。”

太子回信,狗皇帝得知陸寶珠生死不明,當場吐血昏迷了一整天,如今的上京是太子在主事。

陸承乾這段時日很消停,天天窩在府衙不出來。

不過皇帝不死,太子暫時也不會動他。

九十九步都走了,不能死在第一百步。

“倒也是。”蕭元嵩側過頭看她,“商隊的生意日漸轉好,殿下是不是應該去彆處開設分行了。”

淩霄速運目前是臨堰收貨量最大的商隊,還接了幫忙捎帶信件的活,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好。

不過同樣的商隊也出現了,規模比淩霄速運要大,收費也低。

他有些擔憂。

“過兩日出發。”陸初箏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公子要給本宮帶路。”

“好。”蕭元嵩被她的笑容感染,唇角不自覺上揚。

從望月樓下去,陸初箏又叮囑了工匠一番,離開王府往公主府走去。

玉牌還有幾天可以取,銀質和銅質的牌子在鐵匠鋪,木質的也交給工匠做了,估計也要等上幾天。

回到公主府門外,盧子焱從府衙的方向過來,臉上寫滿了焦急,像是出事了的樣子。

陸初箏停下腳步等他。

蕭元嵩暗自皺眉。

“長樂,商隊管事的說出了大事,要你立即過去一趟。”盧子焱氣喘籲籲。

“我立刻去。”陸初箏不慌不忙。

臨堰城內又開了家跟淩霄速運差不多的商隊,這事她知道,也知道對方收取的費用比淩霄低很多。

正常行業競爭,這沒什麼奇怪的。

但如果用下作手段針對她,就彆怪她不客氣。

“管事的沒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事,我陪著春杏盤完賬,他便忽然下跪求我回來找你。”盧子焱神色凝重,“像是被人威脅了。”

“在臨堰,誰的膽子這麼大敢威脅我。”陸初箏冷笑,“我倒是要看看陸承乾想乾嘛。”

老話講民不與官鬥。

她雖不是官卻也是大燕的公主,普通的商人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恐嚇她的人,敢這麼做的人隻有陸承乾。

他是真不長記性。

“我也覺得像是秦王的手筆。”盧子焱見她一點都不擔心,蕭元嵩也極為淡定,慢慢冷靜下來。

十來個馬夫一起下跪求他,長這麼大他也沒經曆過這樣的事,當時就慌了。

要知道,淩霄速運是長樂的第一份產業,他是真心希望長樂能做大。

掛牌開工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收貨量就是整個臨堰最高的,馬匹也增加了二十匹,眼見的能做好。

“今後這樣的事還很多,不必太過在意。”陸初箏忍不住笑,“世子這般緊張倒是讓本宮覺得意外。”

盧子焱殺人的時候都沒慌過。

“我是擔心商隊日後請不到人。”盧子焱摸了摸鼻子,耳朵悄然發紅。

他是擔心商隊做不下去她會難過。

他們三年後就能回去,她不知要等到何時。

父王來信,勸他莫要惹是生非,也不要再提求娶之事,彆的倒是沒說什麼。不過字裡行間透出來的消息,還是比較明顯的。

皇帝想要長樂死的心思,沒變。

“放心,本宮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的。”陸初箏餘光一掃,見他似乎很不好意思,唇角的笑容慢慢擴大。

盧子焱這種人竟然還會臉紅,太稀奇了。

蕭元嵩也看了眼盧子焱,手指動了動又撤回力道,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長樂反正看不上他,不必在意。

一路說著話,轉眼便到了淩霄速運門外。

春杏還等在登記稱重處,見她進來,旋即站起身來,“殿下。”

陸初箏略略頷首,看向丟了魂一般的管事,“說說吧,出了什麼事。”

管事的一看到她,瞬間老淚縱橫,“小的方才收了一份信函,細看才發覺是給咱商隊的,便拆開來看。”

他說完,拿起那封信遞給陸初箏,“裡邊放了把染血的刀子。”

自己一家老小的都靠著自己一個人吃飯,他雖在商隊管事,人手不夠時又送得比較近的貨物,也會幫忙跟著送。

那信上說,若他們還在淩霄速運乾下去,指不定路上就會丟命。

“我瞧瞧。”陸初箏拿走那封信展開。

寫信的人非常熟悉北疆三十城的各條官道,信裡全是警告和恐嚇。

不太像是陸承乾。

他從來都是直接下手,這種提前通風報信的事他不屑做。

陸初箏看完信,隨手遞給身邊的蕭元嵩,自顧坐下。“新開的那家跟我們搶生意的商隊,東家什麼來頭。”

對方發威脅信,是覺得她這個公主在臨堰沒什麼勢力,又是女人家。

以為恐嚇兩句她就怕了。

臨堰民風彪悍,然而從來都是有事當麵說的習慣,這種手段有點土匪。

“商隊的東家估計認識這一帶的山匪,他們官兵上山圍剿不敢截貨,故而出此下策。”蕭元嵩也坐下來,神色輕鬆,“要不要去剿匪。”

“去。”陸初箏的眼神亮起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蕭元嵩揚眉,“盧子焱,你回去通知護院武師做好準備,稍後出城。”

“好。”盧子焱也激動起來,“我馬上回去安排。”

隻是山匪沒什麼好怕的,一群烏合之眾。

盧子焱說完便轉身出去。

陸初箏轉頭看著管事的,唇角含笑,“在本宮手下做事,本宮不會讓你們為此丟命,日後若還有這樣的事,無需慌張。”

“小的錯了。”管事的低下頭,尷尬抹汗。

他跑商送貨多年,就怕路上有個好歹,無人照顧媳婦和孩子。

看到信真的嚇壞了。

“沒事了,今日的貨按時送出,人手不夠就繼續雇人,馬匹不夠也可跟春杏說或直接去公主府。”陸初箏微笑站起身來,“本宮雖隻是公主,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管事的恭敬行禮。

陸初箏擺擺手,走到門口像是想起什麼,又停下來回頭看他,“夜裡安排人值夜,防止有人縱火,稍後本宮會安排兩個武師過來。”

“是。”管事的再次應聲。

陸初箏帶著春杏和蕭元嵩一塊出去,視線掃過府衙大門,無意識抿起唇角。

“殿下可是在擔心,秦王跟那些山匪勾結?”蕭元嵩打開折扇,優雅扇風,“放心,不是他。”

陸初箏仰起臉,好笑看他,“公子怎知我在想什麼。”

這人真的有點可怕。

在他麵前,她總有種自己被看穿的感覺。

“在下猜的。”蕭元嵩唇角上揚,“如何?”

“那你猜的很準,我謝謝你。”陸初箏磨牙。

不想跟他說話。

春杏看看蕭元嵩,又看看陸初箏,心情複雜。

殿下鮮少在外人跟前這般不掩飾情緒,這蕭公子也是。還在上京之時,聽聞與他交談過的貴女,一隻手都數的出來。

不知何故,到了臨堰他反倒時時跟殿下鬥嘴。

他都退婚了啊。

回到公主府,盧子焱和嶽錦榮還有王風淩都等在花廳,馬夫也準備好了馬匹。

“帶五個武師就夠了,你們三人帶上一個武師,另外四個武師一隊,在下與公主還有暗衛一隊,兵分三路殺上去。”蕭元嵩說著,伸手沾了點茶水,在桌上畫出山匪的據點。

“太傅,你如何的得知他們的落腳點。”嶽錦榮好奇看他,“我等對此一無所知。”

“北疆一帶有山匪之事並非秘密,臨堰一地的山匪隻是其中一夥。”蕭元嵩嗓音淡淡,“開始春耕百姓就在說這事,嶽公子隻惦記熱情的女郎了,如何知曉。”

嶽錦榮:“……”

這讀書人太討厭了,罵人都不帶臟字。

他不就是想說自己蠢嗎。

“出城南往介州方向三十裡的山上,他們以此為據點,主要以攔截過往商販為生。”蕭元嵩抬了下眼皮,繼續說,“此處通往北疆比較富裕的十城,是最理想的埋伏之處。”

北疆三十城中,隻有十城相對富庶,往來的商販也比較多。

一年前元煥帶人已清剿過一次,幾條漏網之魚如今又卷土重來,人數不會太多,他們這些人去就夠了。

“現在就出發?”盧子焱蠢蠢欲動。

到臨堰三個月,他還沒正經找人打過架。

在上京那是一月隻有三天不打。不打的那三天,是因為他被關禁閉。

“現在出發,速戰速決,這些人一般夜裡行動,白日都在睡覺。”蕭元嵩收了手,拿出帕子擦乾淨手指上的茶水,扭頭看陸初箏,“殿下若是不想看到血腥的場麵,留在府中即可。”

她去了也無妨,自己不會讓她看到。

“本宮必須去。”陸初箏眼裡染上幾分得意,“不一定要殺人。”

這些山匪都是遊手好閒之人,沒幾個能打的。她親自出麵收拾,可比官兵去震懾力大多了。

日後誰還敢打她商隊的主意,都要掂量掂量。

北疆三十城,除掉臨堰附近的山匪,其他地方的山匪日後看到淩霄速運的旗子,就會有所忌憚。

“那好,現在就出發。”蕭元嵩收好帕子,轉身往外走。

陸初箏和盧子焱等人一起出去,各自騎上馬離開公主府。

十幾個人騎著馬浩浩蕩蕩過街,惹來不少百姓圍觀。

蕭元嵩故意落後,叫住其中一個百姓交代一番,策馬追上陸初箏。

她在臨堰之事已人儘皆知,林知府沒什麼建樹,為人做事又瞻前顧後,這城內城外須得有個能說話的人。

長樂最合適。

待她樹立起威信,萬一漠北大軍打過來,她便可號召百姓自救。邊疆要塞,會出怎樣的變故誰都說不準,有她出聲,民心易安。

出南門趕到通往介州一地的官道二十裡處,所有人分頭散開。

陸初箏和蕭元嵩帶著兩個暗衛,從西麵過去。

離開官道,上山的路非常不好走。

往前走了大概半個時辰,蕭元嵩停下來指著不遠處的山頭說,“山底有不少哨崗,要留意。”

陸初箏有些緊張,咬著唇,睜著一雙勾人的眼看他,輕輕點頭。

山上到處都是古樹,容易迷路還有陷阱,必須得小心。

“走。”蕭元嵩和一個暗衛在前麵帶路,繼續往前行進。

到了山腳下,哨崗的位置開始變得明顯。

陸初箏從馬上下去,和其中一個暗衛先藏起來,等蕭元嵩和暗衛去清理哨崗上的人。

他看著文弱不堪,指揮暗衛時卻有種指揮三軍的氣勢,絲毫不像個讀書人。

蕭元嵩帶著暗衛把所有的哨崗清理安靜,回到陸初箏身邊,再次吩咐,“在山下等著,我先上去看情況。”

他先上去把山匪收拾了她再上去好一些。

“太危險,讓暗衛先上去,我們跟後。”陸初箏不是太放心。

蕭元嵩猶豫了下,答應下來。

暗衛先上山,不多時山上傳來打鬥聲,聽著好像是盧子焱他們殺上去了。

陸初箏緩了緩呼吸,伸手拽了下蕭元嵩的袖子,握緊自己的短劍摸上去。

山上是個很大的寨子,山匪人數不少。

盧子焱他們已經殺了起來,抓到了不少想要逃走的山匪。這些山匪跟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找突破口。

眼看著有幾個朝著他們衝過來,蕭元嵩抬了下眼皮,躲到陸初箏身後用力彈出手中的鐵珠子。

陸初箏嘴角抽了下,沒留意到他的動作,隻看到衝過來的山匪一個個屈膝跪下。

“公子也怕死?”陸初箏拔出短劍,沒什麼誠意的說,“放心,本宮不會讓你死的。”

他還有用。

“殿下的救命之恩,在下以身相許。”蕭元嵩又往她身後躲,趁機放到撲過來的五六個山匪。

“不要。”陸初箏不假思索。

她握著短劍看向跪下的山匪,後知後覺發現有人在幫著自己,想到可能大俠跟了過來不方便出麵,心跳莫名變快。

有大俠在,她不會有事。

這段時間下雨,她已許久沒去隔壁練武,不知他近況如何。他會一路跟來,定是沒事。

這般想著,就連躲在她身後的蕭元嵩也沒那麼討厭了。

分神的工夫,又有幾個山匪撲過來。然而他們還是無法靠近,全都在距離他們一丈開外的地方屈膝跪下,不多時邊跪了一地。

盧子焱他們那邊清理完畢,出來就看到三十多個山匪跪在陸初箏和蕭元嵩跟前,一個個跟膝蓋生了根一般,誰都站不起來。

他抬眼看去,見蕭元嵩很慫的躲在陸初箏身後,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鄙夷。

讀書人也就嘴上厲害。

“長樂,人都抓住了,一個沒跑了。”盧子焱朝跪在地上的山匪點點下巴,故意問,“這是怎麼回事。”

“本宮的朋友來幫忙了。”陸初箏回過頭,態度冷淡地看一眼蕭元嵩,抬腳往裡走。

蕭元嵩拿出帕子擦乾淨手,若無其事跟上。

須臾,嶽錦榮和王風淩領著武師過來,身後跟著約莫五六十個被捆起來的山匪。

“都帶回去,交給林知府發落。”陸初箏心情愉悅,“哪個是頭。”

山匪頭目很快被拎出來。

陸初箏眯起眼打量他一陣,冷然出聲,“帶回去,掛城門上讓百姓瞧瞧。”

“好主意。”盧子焱笑了聲,拿出繩子招呼嶽錦榮幫忙,將跪地上的山匪都綁起來。

一行人帶著山匪從山上下去,太陽已經偏西。

陸初箏騎馬走在最前麵,到了城門口,裡邊忽然湧出來大量的百姓。

她懵了下,扭頭看蕭元嵩,“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太傅:信不信我現在就脫馬甲。

初初:你脫啊。

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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