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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宮鬥失敗後 五月錦 14501 字 2個月前

陸初箏也低頭看去,入眼便是他肌肉緊實的胸口,再往下是呈塊狀排列的腹肌,凹凸分明。

她怔了下,甩開他的手抬腳踹過去,“公子想太多了,你這身材不及他一半好,本宮不屑看。”

臭流氓,

她才不會貪戀他的美色,那天晚上也沒發生什麼。

“殿下不看怎知不及他一半好。”蕭元嵩避開她的腳,卻還是假裝自己真的弱不禁風,趔趄著往後退了幾步,撞到廊柱上。

陸初箏憋紅了臉回頭看他,“公子穿成這樣不就是想讓人看嗎。”

她現在真的很懷疑,他就是大俠。

從上京到北疆,大俠如果一直都在,她應該會有所感覺才是。

一直到蕭元嵩跟上他們,大俠才現身,他實在是太可疑了。

那一身肌肉,尋常的書生根本不可能會有。

就算蕭家子弟要文武兼修,也不可能到這種程度。

陸初箏想到這,倏然停下腳步折回去,拿起他的右手對著大拇指張嘴就咬下去。

蕭元嵩疼得皺起眉頭,“殿下這是作甚?”

小狐狸該不會是懷疑自己了吧?

“牙癢。”陸初箏咬完,推開他大步往外走。

他大拇指上有牙印,大俠真是他的話這幾天都不會出現,至少要等到牙印消了之後。

“你牙癢就咬我?”蕭元嵩跟上去,自顧坐到樹下的石凳上,目光幽邃地注視著她的背影。

她之前一直沒有懷疑,自己到底是在哪兒露出破綻了,讓她大晚上跑過來試探。

院門關上,四周一下子靜下來。

“二公子,你這一身肉要練多久?”小兵一臉羨慕地坐下,“十年?”

“話多。”蕭元嵩警告地看他一眼,起身回屋。

小狐狸是看到他身上的肉才起疑的?

進入屋中,暗衛從梁上跳下,恭敬出聲,“二公子,上京來信。”

蕭元嵩接過來展開看罷,沉聲吩咐,“今夜秦王的人估摸著回來,盯緊點。”

“是。”暗衛無聲無息退下。

蕭元嵩穿上中衣,去小書房給太子回信。

皇帝最近心疾頻犯,許是怕自己忽然駕崩看不到秦王,下旨將他招了回去。

聖旨明日會到臨堰。

臨堰知府被撤,新任知府如今也已上路,不日將到達臨堰。

此人是太子安排過來的,太子希望自己能出手相助,治理好北疆三十城。

其他的沒什麼事。

若無意外,太子下月便會監國,秦王就算回了上京也做不了什麼。

皇帝給他安排人,太子已清理得差不多。

蕭元嵩寫好信熄燈躺下,不多時便聽到瓦片上有人經過的動靜。

他迅速下床,拿起自己的折扇,無聲無息開門出去。

來了四個人。

小兵也醒了過來,已自己找好地方躲了起來。蕭元嵩和暗衛聯手,將來人全部製服拖入房中。

“二公子,他們身上帶著毒藥。”暗衛擰眉。

毒藥?蕭元嵩唇角彎起淺淺的弧線,俺走暗衛手中的毒藥,“解藥呢。”

暗衛在那幾個身上翻了一會,找到解藥遞給他。

蕭元嵩收起毒藥和解藥,漠然掀唇,“處理乾淨,彆驚動武師。”

暗衛點頭,出手將抓到的人擊昏扛出去。

蕭元嵩等他都處理好,關了門含笑躺下。

陸初箏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拉開抽屜,取出裝在盒子裡的朱釵細細端詳一陣,吩咐春杏鋪床。

大俠是不是蕭元嵩,她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轉過天,天空飄起細雨。

陸初箏去商隊安排師傅送馬匹去介州,順便盤了下賬,鬱悶的心情總算散去。

這半個多月,淩霄速運的收貨量又提高了很多,北疆三十城幾乎都能在三日內送達,各地也陸續有貨運回來。

就是臨堰城內又多了一家專門送貨的商隊,收費還是比淩霄速運便宜。

陸初箏合上賬本,聽管事的說完商隊競爭的事,沉吟片刻吩咐道,“不要跟他們搶貨,我們的目的快速安全,今後每一趟貨物出去我都會安排武師跟著,遇到劫匪就報上公主府名號。”

競爭者越來越多,淩霄速運想要活下去,就得換一種模式,按照鏢局標準來經營。

這個世界的法製沒那麼健全,惡性競爭的手段,包括但不限於搶奪貨物,甚至可能謀害性命。

介州的治安如此混亂,可見一斑。

臨堰附近城池的山匪不敢動,往前走,靠近居山關的幾個城池山匪成群,那些人可不怕自己這個公主。

“小的明白。”管事的臉上露出笑容,“有武師跟著確實好一些。”

這段時日她不在臨堰,另外那兩家商隊就蠢蠢欲動,想要在半路截了貨物壞公主的名聲。

“臨堰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武師。”陸初箏笑了下,又吩咐道,“在外莫要仗勢欺人,送貨賺的是辛苦錢,彆人不找我們也沒什麼,說明我們做的不夠好,千萬彆跟人置氣。”

臨堰民風彪悍,真鬨出矛盾基本上都是群毆,很容易出人命。

誰活著都不容易,錢再賺就是,命隻有一條。

“殿下放心,小的就是這般管教馬夫的。”管事的又笑,“能為殿下效命,是我等的福氣。”

自打從陳東家手下到了淩霄速運,他拿到的工錢多了,出門膽子也大了許多。

“忙去吧,我也回去了。”陸初箏笑了下,抬腳往外走。

細雨紛飛,空氣裡隻有清爽的涼意,寒意徹底消退。

她打著傘經過府衙門外,看到有百姓圍在府衙張貼公告的牆下看熱鬨,下意識抬腳過去。

百姓好像在說,秦王要回上京?

難道是狗皇帝要駕崩了,想見他最後一麵。

陸初箏走到百姓身後,伸頭看清府衙張貼的公告內容,唇角止不住上翹。

林知府被撤職查辦,秦王回京麵聖。

她猜的沒錯,狗皇帝是真快不行了,也不知能不能等到秦王入京。

自他們離開上京到現在,快四個月了,原先擁躉秦王的人隻怕早已倒戈。狗皇帝為他所做的布置,估計也不剩下什麼了。

陸初箏吐出口氣,打著傘腳步輕快地回公主府。

她今天自己出來的,誰也沒帶。

嶽錦榮回到公主府就跟回了家似的,早上她出門他還沒醒。

盧子焱在盯著王府的改建,今天把牌子換上去蓋上紅布,再有兩天,她結完工錢和料子錢,掃尾的工作結束就差不多能開張。

陸初箏回到公主府,寫好雇傭武師和庖廚、廚房小工的告示貼出去,時間也到了晌午。

嶽錦榮估計是睡餓了,出來時一臉惺忪,分明是還沒睡夠。

盧子焱從外麵回來,澆了一身的雨,先回房更衣。

過了會,蕭元嵩從他的房裡出來,右手包成饅頭,臉色也慘白慘白的,跟個鬼一樣。

陸初箏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臉,嘴角狠狠抽了下,“公子這是怎麼了?”

“被人咬了一口。”蕭元嵩有氣無力。

嶽錦榮一聽頓時瞪大了眼,“被人咬的?昨夜有人闖進公主府了?”

“嗯。”蕭元嵩應了聲,餘光掃一眼陸初箏,裝出一副病歪歪的模樣,“那人闖進燕王住的院子意圖不軌,被暗衛發覺,我驚醒後過去查看,不想被咬傷還中了毒。”

陸初箏給他一個白眼,叫來一名小廝,裝模作樣地吩咐,“去請大夫,蕭公子中毒了。”

小廝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退下,轉頭往外跑。

“太傅,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緊?”嶽錦榮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對,緊張看他。

“太傅怎麼了?”盧子焱換了身乾爽的衣服出來,看到蕭元嵩麵色蒼白的模樣,生生嚇到,“可是出了什麼大事,上京來的聖旨剛到,秦王今日啟程回上京麵聖。”

“已經找大夫去了。”陸初箏抬腳就踹過去,麵上卻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公子若是撐不住,還是回房歇著吧。”

“多謝殿下……”蕭元嵩佯裝痛苦地俯身下去,仿佛毒發了一般,難受伏在桌子上。

陸初箏眼看著盧子焱和嶽錦榮去扶他,咬了咬牙,寒著臉站起來,“送他回房。”

蕭元嵩弱弱道謝,一副隨時會昏出去的模樣。

陸初箏壓住火氣,等著盧子焱和嶽錦榮將他放到床上,這才故作嚴肅的說,“你倆去吃飯,讓春杏把我和蕭公子的午飯送房裡來。”

盧子焱跟嶽錦榮對視一眼,默默退出去。

蕭元嵩中毒,這可不是小事。

不多時,春杏送午飯過來。

陸初箏讓她放到桌子上,提醒道,“承風那記得送一份過去。”

“殿下放心,奴婢每日都送過去。”春杏笑了下,安靜退下。

陸初箏不等她走遠,伸手就把蕭元嵩給拽下床,動作敏捷地去扯他手上的繃帶。

“殿下該不會以為,在下是故意的吧。”蕭元嵩故意撲到她身上,纏在手上的繃帶散開,露出高高腫起的手背。

“你怎麼回事?”陸初箏心慌慌地扶他躺下,拿起他的手仔細端詳。

除了被她咬傷之外,手背上還多了一道傷口,看著像是被利器所傷。

難道盧子焱的擔心是真的?

“昨夜殿下走了後,有人闖進燕王房中小兵差點沒命。”蕭元嵩忍住笑意,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慘,“幸虧暗衛及時出手,就是在下沒幫上忙,還拖累了暗衛。”

陸承乾早幾天就知道聖旨會來,故意等到昨夜才動手,就是希望能在回京前完成皇帝的夙願,殺了長樂或者燕王。

“我剛才誤會你了。”陸初箏自責的要命,“什麼毒,大夫能解嗎?”

“暗衛給了藥,說是要過幾天才好。”蕭元嵩靠著在床頭,藏起眼底的笑意,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手沒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