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1 / 2)

停工休息兩天, 劇組大部分人都窩在酒店的房間裡。

雖然宋導演的理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 但許多人心裡都清楚, “夜半歌聲”從何而來還不得知。

沒過多久,微博上竄出一條熱搜,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有個京咚快遞小哥發了條微博,講述自己收貨款收到冥幣的恐怖事件, 幸而在某酒店中巧遇玄學大師蕭似,才得以逃過一劫。

按照宋導演的要求, 對方沒有爆料是哪個劇組, 隻是興奮地敘述了自己的經曆, 並將蕭似給他的符紙拍照貼了上去。

微博熱議了大半天,熱度才慢慢降下去。

酒店內的劇組人員自然也刷到了那條鬼故事微博, 不由聯想起在江宅聽見的歌聲, 一時人心惶惶。

想起舊時流傳的那個古老傳聞, 大家都對江宅產生了幾分心理陰影。

有的工作人員想起蕭似和容師師,決定去找他們求一道平安符。

這兩個人可都是出名的玄學大師,有真本事的那種。

奈何蕭似整日都像個老媽子一樣圍著蕭鈴鐺伺候, 眾人也識趣地沒好意思去打擾他, 便轉而求助容師師。

如果放到之前, 容師師是非常願意幫這個忙的。

可是錦鯉係統在緊急修複中, 既無法從商城購買道具,也無法使用其他功能檢測這些人的氣運。

她隻得微笑著說了一番好話打發這些人,安慰他們不會走壞運氣。

見容師師左右推脫,除了說空話什麼也沒做, 劇組的工作人員有些失望。

他們隻想求個平安符而已,又不是不給錢。

“算了,其實我一直覺得她根本沒那個本事。”

“為什麼這麼說?”

“這還用問?你看咱們在劇組這幾天,但凡有人管蕭大師討教麵相手相,他都無所不言。”

“可咱們問容師師的時候,她要麼轉移話題,要麼用拍戲和上廁所的借口離開。”

“她要是真有兩下子的話,乾嘛不願意跟我們說啊。”

容師師聽到了些風言風語,卻隻能咬著唇當沒聽到。

隻是那些工作人員卻越來越嘴碎了,聽的她又心虛又生氣。

“有道理,搞不好她那個錦鯉大師的人設是包裝炒作出來的。”

“絕對是公司團隊營銷出來的,你們想啊,她都出道這麼些年了,為什麼之前沒火,現在突然火了?”

“對對對,現在連網紅都有流水線作業了,華娛給旗下的藝人搞人設營銷也正常。”

“那蕭大師呢?他不是把容師師奉為知己麼,之前不管是在綜藝節目還是微博上,兩個人互動都挺有愛的。”

“哎呀!假的懂不懂,蕭大師肯定是華娛請來的托,人家也是要恰飯的嘛。”

“彆忘了《大神駕到》可是蜜瓜台的綜藝節目,蜜瓜台後麵的資本是誰?華娛啊!”

“這倒也是,拍戲這兩天,蕭大師跟容師師也沒有微博互動時表現的那麼親密。”

蕭似對容師師的態度和對他們是一樣的,並沒有過分親近,唯一的例外是蕭鈴鐺。

劇組人員自以為把真相猜了個**不離十,但都很默契地沒有宣揚出去。

畢竟,拆彆人的台無異於踢翻彆人的飯碗,是損人不利己的事。

這些議論聲傳進容師師耳中,讓她好生難受了一陣子。

深吸一口氣,她強迫自己振作起來。

等著吧,等她再次和錦鯉係統恢複聯係,一定要狠狠地打這些人的臉。

擔心身邊親近的人會察覺到自己更多的秘密,容師師決定將唯一的助理周萌解雇。

何況周萌的人品不好,放這樣的人在身邊實在無法讓人安心。

她打電話給經紀人詳細說了此事,並要求經紀人重新為自己招募一個助理。

此舉自然而然也驚動了沈子辰,他特意打電話過來詢問了此事。

“沒什麼,周萌手腳不乾淨,她偷拿了彆人的錢,我怕把她留在組裡彆人心裡膈應。”

沈子辰點了點頭,“對了,聽說劇組這兩天在休整?”

“嗯……蕭鈴鐺的腳受傷了,所以這兩天劇組就沒開工。”

沈子辰心中微動,忙問道:“蕭鈴鐺的腳受傷了?嚴不嚴重?”

察覺到自己對蕭鈴鐺的關心表現的過於明顯,沈子辰微頓片刻,自然地轉移了話題的重心。

“我的意思是,她的腳傷嚴重到整個劇組都不能進行拍攝工作了嗎?”

“拍攝片場的租金可不便宜,再加上酒店住宿和夥食費這些,拍攝周期越長資金消耗就越大。”

容師師壓下心底的不舒服,語氣溫和道:“你彆怪鈴鐺,大家拍戲都不容易,何況她之前一點經驗都沒有。”

“劇組停工也不全是因為她的腳,大家拍夜戲都挺累的,後麵的戲大部分時間都要在晚上拍,需要一定時間適應新的生物鐘。”

沈子辰淡淡地應了一聲,“我過兩天正好出差結束,到時候來探個班,你多注意身體。”

容師師沒說蕭鈴鐺到底傷的多嚴重,他也不好問太深,便決定親自去看看。

*

宋導演怕江宅有陰靈的事傳出去,會在劇組引起恐慌,便要求知情人都絕口不提。

雖然有些害怕,但宋導演並不想輕易放棄這部戲的拍攝。

《戲中人》在開拍前就已經投入了不少前期資金,要是不繼續拍攝下去的話,那些錢就都白花了。

宋導演找到蕭似,詢問他對付江宅的陰靈可有把握。

蕭似寬慰他道:“宋導演,你儘管放心繼續拍攝工作,一切都有我在。”

宋導演還是有些不放心,“蕭大師,你一個人行嗎?”

雖然網上吹的厲害,可蕭似到底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長相也嫩,他實在沒有安全感。

蕭似笑了起來,壓低聲音道:“我可不是一個人。”

“我之所以這麼有底氣,都是因為還有那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