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的話落,現場一片沉默。她們在外行走也遇見過很多不幸的女子。
“紀師姐,你快吃了吧。”大師姐這也是為了紀師姐考慮。
但是紀曉芙卻猶豫不決,根本就沒有伸手接過藥的打算。
“紀師姐?”貝錦儀有些難以置信的紀曉芙。難道紀師姐還願意給那魔頭楊逍生孩子不成?
“紀師妹,你是峨眉弟子若是未婚先孕,還是和明教左使珠胎暗結。你要明白這對峨眉其他女弟子的名聲會是怎樣的打擊。”峨眉派很多女弟子拜師峨眉,都是為了鍍金好回去嫁個好人家的。
如果紀曉芙的這事情被彆人知道,那峨眉絕對是要受到重創的。人家原本是來鍍金的,結果鍍了一層汙名回去。沒有人會善罷甘休。
她不知道原著中紀曉芙的事情有沒有泄露出去。反正隻要她在這裡,這件事情就絕對不可以有一絲泄露。
幸好殷梨亭是個真正的君子,再加上她治好了俞岱岩,想來她請求一番,他是願意保密的。但終究是峨眉對不起武當。
“紀師姐!”貝錦儀這聲叫喚有些尖銳。大師姐都已經說的這般清楚了,為什麼紀師姐還不願意服藥?
難道在她心裡這麼多年的師姐妹感情,還比不過隻見過幾麵的魔教左使。
“敬酒不吃,吃罰酒。”蘇傾對於這種冥頑不靈之輩,自然是耐心耗儘直接動手。收回藥丸,伸手點了她身上的幾處穴道。
“嗯……”紀曉芙捧著腹部哀嚎了一聲。
“大師姐?”貝錦儀嚇了一跳。
“和那藥的效果一樣。”隻是有些後遺症罷了,既然紀曉芙都不在意峨眉,那蘇傾自然也不用在意她。
“哦。”貝錦儀見蘇傾臉色不好,也不敢再問。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她已經對這位大師姐十分佩服敬重。而且大師姐對她很好很照顧。
這次大概是紀師姐真的惹惱了她。
蘇傾不想再見紀曉芙那張苦瓜臉,直接走出破廟去等殷梨亭。
“丁師姐?”殷梨亭拿著一些吃食,牽著他們的馬回來了。他現在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但丁師姐對武當有恩,他不能丟下她們不管。
“殷師弟,你知道我不是拐彎
抹角的性子。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我們就需要去解它。”
“你和紀師妹的婚約自然是不可能再履行了。終究是我們峨眉沒有教育好門下弟子,對不起武當更對不起你。”這門婚約雖然是紀家和殷家定下的。
但是紀曉芙是滅絕師太的親傳弟子這一點,確是改變不了的。在這個時代,師傅和父母是等同的。
徒弟犯了錯,做師傅的就有著教養不利之名。
滅絕師太又不僅僅是紀曉芙一個人的師傅。她還是峨眉派的掌門。她的教養如果備受質疑,那她的弟子徒孫又會有什麼好名聲。
“丁師姐這話嚴重了,我和曉,紀師妹應該是沒有緣分。峨眉武當世代交好。怎能因為我和紀師妹這點私事,破壞了兩派的關係。”
殷梨亭雖然難堪於自己未婚妻的背叛。但他不會遷怒於丁師姐。也不會遷怒於峨眉。
紀曉芙她是眼瞎嗎?這麼好的未婚夫不要。偏偏要和一個風流之名滿江湖的大叔苟且。
還給她留下這麼大的一個麻煩。她雖然是紀曉芙的師姐,但卻沒有為她隱瞞她做下醜事的義務。
而且若是那楊逍在外麵胡言亂語。必須讓滅絕師太有一個心理準備。
“天涯何處無芳草,殷師弟這樣的品貌何愁找不到賢惠端莊的妻子。紀師妹配不上你。”
蘇傾說的真情實意,紀曉芙哪怕有一絲羞恥之心,就不會在有未婚夫的前提下**於彆人。就算是開放的現代,這也是極為不要臉的事情。
“丁師姐!”殷梨亭有些臉紅。
“原本我應該先回武當,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親自回峨眉告知師傅。”飛鴿傳書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我知道,我護送你們回去。”
“不必,殷師弟你記住,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而是有些人有眼無珠。我知道你們殷家和紀家乃是世交。我師傅的性格你也知道,紀曉芙想要活命,恐怕隻有紀老爺能救她了。”
當然,如果紀老爺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太過丟臉。不想管的話,那紀曉芙的命就看滅絕師太的意思了。
“我明白,我會飛鴿傳書給紀老爺。讓他去峨眉一趟。”
蘇傾不是同情紀曉芙,而是紀曉芙不是孤女,她雖然是滅絕的徒
弟,但卻更是紀家的女兒。最有權利處置的還是紀老爺子。
何必讓滅絕攤上一個殺害弟子的名聲呢。
蘇傾和殷梨亭沒有再進破廟,而是就在門口搭了個火堆。反正此時正是夏日,在破廟裡麵還是在外麵都一樣。
蘇傾讓貝錦儀送了一些食物給紀曉芙。
“大師姐。”貝錦儀走出破麵來到蘇傾麵前。
“怎麼了?”蘇傾給她低了些吃的。
“我們真的要帶紀師姐回峨眉見師傅嗎?”回去之後,紀師姐她恐怕會沒命。
雖然她很氣憤紀師姐的不自愛。但她們畢竟做了好些年的師姐妹。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回去送死。
“我已經讓殷師弟飛鴿傳書給金鞭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