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離了家,卻又常常想念雞飛狗跳的農家生活。阿奶小氣歸小氣,但從沒苛刻過她和幾個堂兄妹,對誰都一碗水端平。不像舒老太,待二房是寶,待大房像草。
“……盈芳啊,你以後不用擔心沒肉吃,剛子多能乾呀,頓頓大肉吃不上,隔三差五打個牙祭不成問題。”鄧梅拉著清苓的手,笑眯眯地說,“也不用擔心婆媳關係難處,剛子那個自私自利的娘,誰知道跑哪個旮旯窩去了。你嫁過去就是女主人,剛子主外、你主內,不愁日子過不舒坦。”
清苓囧。稍不留神,話題咋就從吃不飽跑到婆媳關係了乜?
向二嬸也笑嗬嗬地說:“盈芳看麵相就是個有福的,誰命裡沒道坎啊,你阿奶幫著你叔一家欺負你,就是你命裡的坎。跨過這道坎,將來福澤深厚著咧。不是嬸子哄你,剛子這孩子真不錯,要不是我家丫頭有婆家了,真想留他做我家的女婿。有些人愚昧,總揪著剛子家那點破事兒成天叨叨,把好姻叨沒了,你可彆犯傻,剛子爹是救人的英雄,剛子娘是犯渾的孬種,咱們得把這理給捋順了。”
“這還用你說。”鄧梅笑著瞥清苓一眼,“盈芳丫頭心裡清明著呢。要真聽風就是雨的話,也不會同意跟剛子處對象了,對吧丫頭?”
“對對對!是我犯糊塗了!”向二嬸拍著大腿爽朗笑。
清苓被兩位嬸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調侃,滿麵羞紅:“那啥,我出去看看有啥需要幫忙的,嬸子們先吃。”
說完,哧溜一下遁出廂房。
可到了院子,看到篝火旁忙碌的魁碩男人,她的臉不僅沒降溫,反而更燙了。
向二嬸本來想跟出來搭把手的,看到院子裡和諧無比的俊男靚女,憋著笑又坐回了廂房。
鄧梅更直接,倚在窗前朝兩人喊:“剛子,盈芳來幫你了,渾身上下是不是更有勁了?”語氣裡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漢子們坐在堂屋呷著酒興致高昂地湊熱鬨:
“那可不,盈芳丫頭沒來前,剛子能獵一頭豬,盈芳丫頭來了,剛子你說能獵幾頭了?”
“剛子能把野豬的老巢一窩端咯!”
“何止野豬啊,我看能獵一頭豹咯!”
“哈哈哈——”
向剛麵容淡定,唯有不滿紅暈的耳脖子,泄露了他也在害羞的事實。
“怎麼不在裡頭吃?這兒熱得很。”他瞥了清苓一眼,佯裝忙碌地往烤肉上撒調料,“繃帶拆了?感覺怎樣?”
清苓同樣目不斜視,看著逐漸呈蜜色、香味也越來越濃鬱的烤肉,活動著胳膊小聲道:“還行。就是力氣活暫時還不能乾。”
“那就彆乾。我回部隊後,給你寄些糧票過來。多請幾天假,等胳膊徹底養好了再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