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走!跟俺到前頭找書記說個清楚,看你挺麵生的,不像俺們這兒的人,彆不是外鄉來的拍花子吧?”
舒建強一想到離家出走的閨女,這麼久都沒音訊,該不會被拍花子迷暈了綁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迫嫁給個瘸子或是瞎子做童養媳了吧?不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揪住李寡婦的胳膊,連拉帶拽地非要帶她去見書記。
李寡婦畢竟是個女人,也不是那種身材健碩的豐滿女人,被舒建強用力扣住手腕後,根本掙脫不了,羞憤交織地被他一路拖到了書記跟前。
書記的腦仁都脹疼了。
這一出出的都是什麼事啊!
“我說建強啊,李強媳婦雖不和你一個生產隊,但好歹是一個公社的,你拽著她說是拍花子,這話從何說起?”
舒建強懵了,看看李寡婦,又看看書記,見後者點點頭,不敢置信地問:“一、一個公社的?”
“沒錯!”社長沒好氣地接過話茬,“她和我一個生產隊,都江口埠的,你有啥意見?”
“沒、沒。”舒建強撓撓頭,有點哭笑不得,“那啥,搞錯了搞錯了……”
“這下我能走了吧?”李寡婦掙開他,氣呼呼地回家去了。
大夥兒忍俊不禁地打趣舒建強,看熱鬨不嫌事大地追著他問:
“到底是真搞錯還是假搞錯啊?是不是見人家細皮嫩肉的,心癢癢地想找個新媳婦了?”
“我看李強媳婦挺好的,要真有這個心,我讓我媳婦幫你去說這個媒,事成了也不要彆的,給兩包代銷點裡最便宜的煙就成了……”
“哈哈哈……”
說笑間,忘了問李寡婦怎會出現在近山坳,還是在這麼個惡劣天氣。
周新國幾個紅小兵,依然在和院門內的老金對峙。
“上啊!不就一條狗嘛!到底在怕啥!”周新國不耐煩地催道。
底下的紅小兵個個有怨無處撒,誰讓人是委員、而他們隻是小蝦米呢。隻好捧著石頭繼續砸。
每砸一下,老金就惡狠狠地吠一聲,並且做好了蓄勢待發的準備,就等門一開,朝闖進來的人撲過去。丫的不給你們這幫人類一點教訓,真當老紙八年軍營白混的。
張有康越看越著急。
彆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麼,徒弟家裡確實有幾件見不得光的東西,有自己拿給她看的祖傳醫書、有偷偷從收購站舀來的禁品……外加幾麻袋山裡收獲的小米、核桃、板栗、葵花籽……鋪開來量還真不少,暴露到人前,被那些動輒眼紅的社員安上投機倒把、偷竊集體財產的罪名咋整?跳進雁棲江都洗不清啊!
正急得團團轉,張奶奶邁著小腳匆匆跑來,拽過老頭子悄聲問:“閨女呢?”
張有康瞪大眼:“不是讓她在家陪你嗎?”
張奶奶一臉懵逼:“哪兒啊,我見落雪了,去屋後把兩隻雞趕進了灶房雞舍,回頭就不見她人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