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白麵還有不少,再放下去,估計要出蟲了。
想到就做。
盈芳卷高襯衫袖子,拿來和麵盆和麵。和完麵,在擦乾淨的飯桌上擀成薄薄的大麵片,拿菜刀切成細條狀。
掐著向剛回來的時間,去廚房開火。
一個鍋燒水煮麵,另一個鍋焯馬蘭頭,撈出馬蘭頭換水煮番茄蛋湯。
先前從老家帶來的酸菜還有一些,切成薄片下到湯裡,喝一口酸酸辣辣,很是開胃。
煮麵的鍋刷洗乾淨後,開始炸拌麵醬。
正是暖房飯那天,師嫂送她的海鮮醬。
就著白粥吃過兩次,剩下不多了,重新回鍋炸了炸,趁熱和麻油一起澆到拌麵上,再撒上蔥花,看著相當勾人食欲。
馮美娟和蔣小琴也在廚房。
他們兩家中午基本都煮米飯、炒蔬菜,偶爾才吃饅頭、麵條,說是米飯頂饑。
可每次看到盈芳做的麵食,就忍不住口水分泌。與其說是饞麵食,倒不如說是饞配菜。
想不通——明明都是營長家屬,領著同級彆的津貼、吃著同級彆的夥食,為啥四營長家會有那麼多囤貨?
從糧食到菜乾,從醃肉到魚乾,還有瓶瓶罐罐的醬料、醬菜、果脯乾……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的分歧?
想到那天早上,隔壁意外收獲的野兔,馮美娟的瞳孔縮了縮。
是了,除了實力,還有運氣。
自己家就從來沒在山腳碰到過野兔。
彆說野兔,山鼠都沒瞅見過一隻。
想到那肚兒肥溜溜的野兔,馮美娟切著菜幫子忍不住說:“小舒啊,今天早上你們去菜地,沒發現誰家的菜地……被什麼東西糟蹋了吧?”
盈芳迷茫地抬頭:“什麼東西?”
話一出口,感覺像在罵人,趕緊追述:“嫂子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是,你家向營長那天逮到的野兔,應該分她家一碗。”
接話的吳桂花。
手裡捧著倆飯盒,裡頭是國營飯店買的花卷、肉包。
打算燒壺熱水,一會兒等張濤回來衝碗榨菜湯,簡單對付一頓。
“我哪有這個意思。”馮美娟差點一口老血。吳桂花這個臭婆娘,不懟自己就不舒服是吧?
“喲!小心思被人揭破惱羞成怒了?”吳桂花涼涼笑了一下。
走到盈芳旁邊,打開飯盒,撥了個肉包到她案板上。
“你上回給張斌蘋果,我還沒謝你呢。這肉包你嘗嘗,我路過飯店,聞到香味邁不開腿了,買了幾個回來。你嫌油膩,家裡不是還有條狗嗎?”
馮美娟頓時一口氣噎在胸腔,上不來下不去。
吳桂花絕對是在嘲笑自己。
因為今天早上,一營長家的兵兵坐過道上吃肉包,甜甜看了也想吃,自己當時說了句什麼來著?
——“吃吃吃,就知道吃,學習咋不和人家比?你要是帶把的,彆說肉包,想吃啥我都給你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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