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啟玉的臉色立刻變得更青了，“前輩，這做法是不是有點……”
他一下子還想出來什麼合適的形容詞。
一直以來他都聽說過有逼良為女昌的，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逼人為徒的啊！最主要是他也不是什麼天才，為什麼還會遇到這種事情啊？！
成言：“我記得你喜歡煉丹是吧？這樣。隻要你願意當我的徒弟。你煉丹的材料我們宗門就包了，你想去那裡材料煉丹，我們都可以陪你，做你的護衛如何？”
程啟玉心臟瞬間跳快了幾分，明顯地有一些心動，但極高的道德還是讓他堅守了底線，“這還是不太好。”
成言皺了皺眉，這竟然還不同意？
“師尊。”顧致君突然開口喊了一聲，把在場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程啟玉，硬是宛如魚一般在時和辰的背上彈跳了一下，緊張的盯著周圍的魔菇。
隻見眾人周圍的魔菇身上的光亮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
本來以為眾人隻是使用了什麼隱藏氣息法寶的程啟玉，“！？”
“這怎麼可能……”程啟玉試探性的說了一句，周圍的魔菇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他看了眼三人身上披著的白紗，立刻發現了重點，“是這個白紗嗎？它能隱藏氣息、隱藏身形，還能消除聲音？但是不對啊，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我們看到對方，還能聽到對方的聲音？這種屏蔽難道是隻針對炙烏魔菇的？還是針對非人類生物？這是什麼原理，還是baba……”
程啟玉直接拋出一堆問題砸向了眾人，硬生生把眾人給砸得眼花繚亂的。
成言三人，“……”
成言：之前也沒看出來這是個話癆啊？
時和辰：好家夥，這身體虛弱的時候都這麼能說。這要是身體好了，那得話多成什麼樣子啊？
那邊的兩人正處在震驚之中，沒有注意到顧致君在見到程啟玉這樣後卻是愣了一下，隨即陷入沉默之中。
他……竟是這麼一個愛說話的人嗎？
顧致君忍不住回憶起了前世。在前世他是見過程啟玉的，不過是在很久很久以後了，那個時候的程啟玉沉默、陰冷，身上一直有著揮之不去的孤寂，一年裡能蹦出兩個字都算是心情好的結果了。
他默默注視著那個滔滔不絕地訴說著問題，雙眼放光、神情激動的程啟玉，雙手不知不覺地握緊了。
這是他重生以來的第一次，內心對自己前世的做法產生了動搖。雖然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是一種“懷疑”的情緒。
這時他突然感覺到後腰處仿佛被針紮了一下，顧致君下意識一抖硬生生從過去的惆悵中抖了出來。
顧致君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不動聲色的低下頭看去，隻見一根分外熟悉的針在他的後腰處，看到他看過來還開心的擺了擺，指了指前麵的成言，示意他看過去。
他抬頭看去，就見成言背對著程啟玉對他拚命使眼色，“你之前不是說，我們不能說話的嗎？”
程啟玉的聲音戛然而止，立刻緊張地看向顧致君。
“……”
“我隻是說儘量。”
“是這麼說的嗎？”時和辰陷入了回憶。
成言把回憶往前翻了翻，發現還真是。
程啟玉左看右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能說話嗎？”
成言立刻插話道，“不行。”
“好吧。”程啟玉道，貓一樣的大眼睛從下至上偷瞄著顧致君二人。明明也沒有做什麼多餘的表情，但看上去莫名地就是透著一股可憐兮兮的委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