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鬨劇過後,兩人又恢複到最開始的樣子。隻不過此時楚瀟的心裡已經不再有之前的傷感、絕望了。
她撐著下巴看著程啟玉在那裡逗傅衡逸玩，“你經常這樣嗎？”
程啟玉茫然的眨眨眼，“什麼？”
“就是這種,開導師兄弟,維護師門關係之類的事情。”
“唔，我倒沒有刻意做這些。隻是……”
程啟玉頓了頓，突然轉移了話題,“你真的不用太在意師尊的收徒標準什麼的。就像我知道師尊收我，主要是為了想讓一個人來照顧小逸而已。”
“……什麼？”楚瀟身體一僵，乾巴巴的開口道。
程啟玉輕笑了一下,“這很明顯啊。你看看你們的天賦、家世。你再看看我的。我在我第一任師尊那裡學了那麼多年，現在也不過是個金丹。師尊收我能是為了什麼？”
“我覺得這可能——”
“真的不要緊，”程啟玉擺擺手，“這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如何？”
“其實我的第一任師尊收我,也是為了讓我幫他照顧孩子的。”
程啟玉是一個普通農民家的孩子。
他們家生活在一個小山村裡,彆說什麼有沒有出過修真者了。到他跟著村裡那些“大人物”出去參加宗門招新的時候,修真者在他們家眼裡還被稱為仙人呢。
不過他運氣倒不錯，他們村子裡的那一批人中,隻有他一個檢測出來了靈根。
火木雙靈根,天賦、悟性什麼的都普普通通，也沒有什麼特殊體質的加成。
如果在之前,他這資質也能算得上是雞窩裡出了一隻鳳凰。可惜近些年,修真界的天才呈現了一種井噴式爆發的狀態，彆說什麼單靈根了，就連特殊靈根都有了種馬路邊賣白菜的即視感。
還能挑一挑，講一講價。要是熟人,說不定還能來個買二送一。
所以，以程啟玉當時的資質，運氣要是好點說不定能做個普通宗門的內門弟子，或者好宗門的外門弟子。
這時正好，李長老之前在外麵遊曆的時候，意外撿到了一個天賦驚人的孤兒。這小孩也不過才七八歲的年紀，可能因為遭受了戰爭、流浪等經曆，導致他非常地調皮不聽話。
這李長老雖然饞他的天資，可對照顧這種問題兒童實在是毫無辦法。他就跑過來想挑一個徒弟幫忙照顧這小孩，這陰差陽錯地就和程啟玉對上了眼。
不然以程啟玉的天賦，怎麼可能能入得無相宗，又怎麼可能能成為李長老的弟子，並且還能憑自己的喜好成為丹修還不被李長老氣憤地掃地出門。
“啊……”
楚瀟尷尬的轉過頭，舌頭打結一般，不知道說什麼話安慰比較好，“這個，不過你也不很厲害啊。聽說你之前還一個人在璧山山哪裡修煉，他們還說你當初遇到危險那麼多人都去救你了。”
“我當然知道大家都很愛我，所以我從來不會因為這些埋怨他們。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平白無故的愛，更不會有沒有緣由的好。我母親教過我，我不需要去管那些好的背後是什麼，我隻需要去記住那些好，並學會感謝那些好就夠了。”
程啟玉捏了捏小逸肉嘟嘟的笑臉，“對吧，小逸~”
“對啊~哥哥~~”
兩人：“……”
“……臥槽？”
程啟玉帶著一種介於“我是不是在做夢”和“我是不是產生幻聽”之間的夢幻表情看向楚瀟，“剛才是小逸在說話嗎？”
楚瀟也是一臉吃驚，“原來他不是啞巴啊？”
程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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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顧致君幾人進到畫裡之後，都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白牆黑瓦，整塊石頭鋪成的地麵，看上去分外的普通沒有什麼特彆之處，除了……
時和辰轉了一圈，頭上冒出一個碩大的問號，“門呢？”
他跑到窗戶邊探頭一看，外麵卻是一片白色，什麼都沒有。
顧致君收回四處打量的視線。看樣子，這的確隻能算得上一個半成品，和傳說中的山河社稷圖比起來要差得多了。
那邊的成言已經掏出師徒協議書開始走流程了。
不過因為慕璃書的特殊性，成言刪掉了最後一條還能另外再認師父的話。
慕璃書的表情從先開始的警惕，到後來的茫然，直到最後變成了看神經病的眼神。
“我是涉世未深，但不代表我沒腦子好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會覺得我會簽這個東西？”
時和辰聽到這話，抬頭看了她一眼，嘀咕道，“能說出這話看樣子是沒腦子。”
這我為魚肉，你為刀俎的情況，不在那裡虛與委蛇，還在那裡表現得自己很聰明的樣子？這簡直不是蠢貨了，這是病啊！
“你！”慕璃書氣憤地看著時和辰，“你有本事放了我，和我打一架啊！”
時和辰：“我敢放，你敢打嗎？”
“我憑什麼不敢打！”
“就憑你打我，師尊這輩子都不會放你出去了！”
“他敢！他要是敢困死在這裡，我外公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看他敢不敢！”
兩雙眼睛同時看向成言。
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