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言抬頭上下打量了幾人。這幾人就長相而言不是剛才那些人裡麵最優秀的,但是氣質、妝容造型卻都非常優秀。看上去就是約會造型和典禮晚宴造型的區彆。
陸白風選的這兩人風格倒是出奇地一致，而那邊時和辰那邊選的卻是各個風格都有。
老|鴇接收到信號，就帶著其他人離開了。出門前還不忘給留下來的六人一個眼神,示意他們一定要好好把握好這些客戶。
六人保持著自己的人設佁然不動，內心卻暗暗點頭。
待確定那幾人真的離開後,時和辰立馬竄了出去,一把握住那個用布條蒙著眼睛，一身青綠色長袍的男人的手。
“兄弟！麻煩分享一下你這套衣服是在哪裡買的啊！”
眾人：“……”
眾人：“？？”
那四個被時和辰選中的人表情都要崩掉了,內心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另外兩人也是一片混亂，內心既同情又茫然。
這時他們就看到陸白風也站了起來，走到他們身邊，這人倒是還比較矜持。
隻是乾咳一聲,小聲問道，“那個,能不能教教我。你們這身段氣質是怎麼練的啊？有沒有什麼訣竅？”
兩人：“……”
六人反應過來後，還以為是來偷師學藝的，當場就要拒絕。
時和辰直接掏出一袋靈石,“你們放心,我們這隻是個人愛好罷了。絕對沒有想和你們搶生意的想法。啊，我也保證，今天你們教我們的任何東西、任何事都絕對不會有第……”
時和辰看了一圈，數了數在場人數，“第十二個人知道。”
六人雖然看著靈石眼睛都要直了，但還不忘維持各自的人設,做出不同的反應。
兩人一看更滿意了。
陸白風直接也拿出一袋壓箱底的靈石，“如果不夠，我這裡可以再加一袋。”
六人心中的天平更加傾斜了。
時和辰趁熱打鐵,“你們要是實在不願意也沒什麼，我想這麼大一個青樓，我總能找到願意的人。更何況我們對人的外表又沒有什麼要求，選擇範圍本來就比其他客人要廣得多。”
幾人一聽也不再猶豫，各自找了個牽強的理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兩人的話。
蘇洛凝看著那邊的奇異的教學場景，覺得簡直離譜到荒誕的地步。
這兩人到底腦子有什麼毛病？
來青樓裡拜師學藝，這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嗎？
陸白風也就算了，他的那些活好像也是需要這些東西。那個時和辰是怎麼回事？堂堂時家大少爺還要學這些東西嗎？
“你不用理會他們。”
看出蘇洛凝腦子已經要宕機了，成言安慰地倒了一杯茶推到她的麵前。
“你要尊重物種的多樣性。”
蘇洛凝：“……”
那邊的教學任務開展得如火如荼，先開始六人還有些放不開，但到後來硬是差點被這兩個蠢學生氣到挽起袖子想要打人。
花費了數年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人設習慣，此時完全破功。
成言幾人邊嘮嗑邊吃糕點瓜果，硬是吃了滿桌的瓜子殼果皮，外麵的人都送了好幾回，最後都送到懷疑人生了。
幾個時辰過去，成言都覺得自己在這種隻是這麼偶爾聽一下的情況下，都差不多要學會了，結果這兩人卻還是沒有任何進步。
成言歎息一聲，“我算是知道他們之前什麼會失敗的了。”
老話說得沒錯，人總是會追求自己缺少的東西。就這兩人的情況來看，也不怪他們會這麼喜歡這些東西了。
成言看向顧致君，有些發愁把話題聊回了正題，“那我們接下來該去哪裡找啊？”
蘇洛凝皺眉，“主要是我們現在連應該去那個館找人都不知道。”
她看向顧致君，“這師兄能算出來嗎？”
顧致君搖搖頭，“卦象很奇怪，說那個人既屬於這四個館，又那個館都不屬於。”
成言：“這什麼意思？難道說是什麼丫環下人之類的嗎？”
顧致君：“你覺得符合你收徒標準的人會是這些人嗎？”
“也是……不太可能。”
成言皺眉，仔細思索，“難道說……是剛才那個老鴇？”
顧致君嘴角一抽：“我覺得應該不是。”
成言立馬挑眉看向他，“真不是？”
顧致君這回非常堅定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