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來，算是所有老大都喜歡的無腦打手人物。
這麼一看倒也像是他會一氣之下做出來的事情。
但同理也可以說，要是想把這件事栽贓給天行宗，一般也都會選這位打手長老。
“顧少主的法術我的確是有所耳聞，但就隻有這些嗎？”
白長老看向成言，“畢竟我也聽說過成宗主那一筆可繪日月，改天地的能力。聽說，就連活死人的感官都能被欺騙啊。”
“哪裡哪裡，這都隻是誤傳罷了。我可沒有這麼大的力量。”
成言揮揮手，笑著道，“畢竟……”
他眼神驟然一冷，“我要是有這種本事，又怎麼可能會徒弟摯友的弟弟都護不住呢？”
徒弟摯友的弟弟？
杜宗主思索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成言這時還硬挺著說他那個徒弟不是墨雲歌呢。
“嗬，成宗主這張嘴可真是會說啊。這明明是自己先做錯了事，卻搞得跟彆人無理取鬨似的。這墨雲輝究竟是徒弟摯友的弟弟，還是徒弟的弟弟，難道成宗主還不願意承認嗎？”
成言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有什麼好承認的？徒弟摯友的弟弟就是徒弟摯友的弟弟。這墨雲歌的屍體不是正在杜宗主宗門裡麵擺著呢嗎？”
“說到這，墨雲歌在正式拜入無相宗之前就已經身亡，那他也就不算是無相宗的人了。既然如此，那也應該把他的屍身歸還給其親人了吧？”
“成宗主真的是和傳聞中的一樣善良啊。這就連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的屍體都還要操心其歸屬。”
“沒辦法。我這人就是有一顆菩薩心腸，這路過看到一隻死去的螞蟻都會忍不住傷心落淚，擔心它的族群會不會有它的親人在等它回家。更何況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杜宗主表情扭曲了一瞬，明顯被這人順著杆子就往上爬的行為惡心到了。
“……”艸，這人怎麼比他還不要臉啊！
“多日不見，成宗主的臉皮厚度倒是更上一層樓啊。這需要你承認的事情，你死不承認。不需要你關心的事情，你倒是死乞白賴地往上扒拉。”
看把杜宗主氣的，這口音都出來了。
“哎，”成言故作不滿地說道，“這哪是我臉皮厚啊？這不是事實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承認？這事情雖然不需要我關心，但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是嗎？”
杜宗主冷笑一聲，“這才幾個浮屠你就這麼沾沾自喜，我們可是——”
“杜宗主。”長老甲不滿的道，“請慎言。”
杜宗主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成言卻是聳聳肩，“我隻知道，這裡有人自己解決不了問題，就想要小輩去解決。可你們就沒想過，現在的你們連自己身邊的小輩都救不了，難道你們還指望你們之後能救下其他？”
“可笑至極。”
他最後總結道。
杜宗主看著他也是冷笑一聲，“鼠目寸光。要是這世界上皆是你這種自私自利的想法，這世界上的生靈估計都滅了好幾輪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兩人不滿地看著對方，內心裡暗嘖一聲。都在那裡暗罵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固執，如此愚不可及之人。
其他不知道真相的幾人，聽了兩人的一番唇槍舌劍，都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最後成言擺出一副氣不過的樣子看向白長老，“白長老，我想天行宗、無相宗這麼大的宗門，也一定有自己的探查死因、尋找凶手的法術吧？反正這趙國先皇的遺體保存完好，如果白長老你們不信，不如你們親自去查探一番？”
哪怕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宛如下一瞬間就要擼袖子上了。一旁的白長老依舊非常冷靜。
“這樣也好。”
“不過，”長老甲終於找到機會插話道，“隻是我們宗門的法術隻能查出加害者的蛛絲馬跡。但究竟是為什麼動手，我們卻是沒有辦法。”
言下之意是，就算查出來趙國先皇的確是打手長老殺的，那情況也有可能是先皇對打手長老不敬，導致打手長老意氣之下失手害死的。
成言對此也沒有什麼不滿，反正無論是有心還是意外，都不妨礙他把這件事按照自己的想法傳播出去。
幾位長老跟著成言幾人離開。之前那名弟子則是終於找到機會溜走，去通知天行宗宗主這邊的意外情況。
成言幾人來到皇宮，負責前來領路的卻是鏡觀。
白長老：“再怎麼說，這事也是墨家的家事。他們就一個都不來嗎？”
成言：“這墨家的直係血脈，如今隻剩下楊王和墨雲輝二人。前幾日，在調查先皇先後死因的時候，意外發現先後的死也有楊王的一份力。”
“所以現在墨雲輝正在處理自家事，可能不太有空趕得過來。”
這楊王可沒有修真者護著，就憑那個留影珠已經足夠墨雲輝順藤摸瓜去問罪了。
再加上謝咫幾人的手段，不信他到時候不把一切吐乾淨。
他視線掃過天行宗幾人。
這可真是不好意思，他們馬上就要再添一名人證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