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若鬆凜手持鋼管猛進,速度快得目不及防,但蘭堂的反應也?不妨多讓,立刻朝著?若鬆凜前進的方向,不停發射小型空間進行攻擊和乾擾。
若鬆凜揮動鋼管,直接就是一招雷之呼吸·壹之?型招式的變種?加強版,霹靂一閃·八連!用快得猝不及防的身手,踩在周邊不同落腳點上快速突進,讓敵人無法準確捕捉到她的身影。
揮舞的鋼管狠狠劈在偶爾瞄準的小空間體上,在若鬆凜異能的效用下,經接觸麵開始強行將空間體迅速瓦解,由外人看來,就好像她從容將空間劈開一般。
唯有若鬆凜明白自己的不輕鬆,因為手中的鋼管已經開始開裂了?,最多再使出一兩擊,就會徹底報廢。
蘭堂見無法阻止若鬆凜的靠近,於是直接在自己周身生出超大空間籠罩在外圍,全麵防備她可能從任何方向發起的攻擊。
卻不想先前若鬆凜曲折朝他前進的方向,全是佯裝,在最後一個落腳點,她猛然一拐,竟然向著?完全相反的另一邊而去了。
“不好!她是想……”蘭堂此時方察覺到若鬆凜的真實意圖,可為時已晚。
鋼管以無可匹敵地氣勢,狠狠劈在單獨困住中也的那道空間牆麵上,不待蘭堂補救,中也就已經破牆而出。
“謝了,凜!”中也感激道。
若鬆凜聳聳肩:“不客氣,我們誰分誰啊。”
“喀嚓”一聲,她手中的鋼管徹底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裂成一片片的碎屑後,飄散一地。
抱著一堆備用鋼管的太宰見狀,手中一鬆,一根鋼管自然而然地從手中落下,剛好為太宰用腳背接住。他用腳輕輕一挑,鋼管就順勢被挑飛,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落向了?若鬆凜所在方向。
若鬆凜右手一舉,剛好接下鋼管,配合得恰到好處。她轉身麵向蘭堂,重新擺開架勢,說:“好了,我們開始第二回合吧。”
沒待蘭堂回話,中也上前一步,伸手攔在若鬆凜身前:“這一戰,讓我來!”
太宰提出異議:“沒有我或者凜的消除,光中也你一個人,無法打破他的空間異能吧?”
若鬆凜點頭,剛才中也被關在空間一角就是最
好的明證,如?果中也能自行打破,早自己出來了,哪輪得到她出頭啊。
中也自然也明白這點,卻仍是堅持己見:“我先前說好了?要與他堂堂正正一戰,這是我的戰鬥!”
若鬆凜望向中也的眼睛,能從他眼中看出熊熊燃燒的戰意,就知道他是來真的。雖然日常生活裡,中也脾性最為和順(對太宰例外),可他真正倔強起來,卻絕非三言二語可以勸服。
“我明白了,這戰先讓給你。”
若鬆凜退後一步,說:“在你言敗和向我們請求幫助之前,我與太宰絕不插手。”
太宰聳聳肩,對自己被代表一事不發表看法,將所有鋼管往地上一扔,然後坐在上麵,開心?地說:“這樣我樂得輕鬆。”他將手卷成喇叭狀大喊,“中也~加油呀。”
中也邁步上前,抬頭注視著?站在空間體上而浮在半空中的蘭堂:“我剛才就很想問你,為什麼執著於帶走我?”
不待蘭堂回話,他又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有關於我的真實身份與過去?”
關於自己某種?意義上就是幾年前導致鐳缽街形成的罪魁禍首“荒霸吐”這件事,一直是中也?埋藏在心裡的最深的秘密。
對於自己的身世與來曆,中也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隻是之前橫濱除了普通的組織鬥爭,並沒有再次出現荒霸吐的消息,中也又不想貿然暴露自己,所以才一直壓抑住自己。
而蘭堂對他的執著之?心?,不像是普通勢力首領招攬得力手下的做法,中也不由得想到這種?可能——蘭堂與他的過去有所關聯。
這才是他堅持獨自與蘭堂一戰的最大原因。
蘭堂搖頭:“我不知道。”
作為一名敵人,他未免太過好心,太過有問必答了?。
中也聞言,一股失望之?色從他臉上閃過。
“我不記得了?,”蘭堂眼睛微微眯起,裡麵充斥著迷惑,“也?許我失去的記憶裡有你的影子,因為隻要和你保持接觸,我就會慢慢恢複一部分記憶。所以——”
說到後來,他語調越來越堅定:“作為我恢複記憶的鑰匙,中也君,我必須將你握在自己手中。”
中也桀驁地一挑眉:“我拒絕。隻有失去自由這件事,
我絕對不允許。”
蘭堂歎氣:“雖然將中也君你殺掉後,再讀取屍體的記憶,也?可能達成目的,但我真的不想使用這麼粗暴的手段。”
“哼,誰殺死誰還?不一定呢。”
中也放狠話道。
“看在你可能和我過去有關的份上,我儘量留你一命。”
下一秒,中也已經蹬地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向了?蘭堂,並在一擊得手之?後,第二記、第三記鞭腿皆狠狠砸在其身上。
蘭堂仿佛是反應不及,從一開始就落入了中也的節奏中,確實,再厲害的異能隻要來不及發動,就和廢物沒兩樣,這是所有異能者都明白的道理。
所以隻要攻擊速度大於敵人的意識,多半就能占到上風。
然而中也絲毫不敢大意,他沒有忘記開場時,他的突然襲擊對蘭堂並沒有起作用。
果不其然,被他一連串攻擊打飛到牆麵上的蘭堂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對中也?君絲毫大意不得呢,可惜你的異能對我沒用。”
一旁觀眾席上,若鬆凜思考道:“他是怎麼防住中也攻擊的,剛才並沒有來得及生成阻攔空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