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2)

失憶?玩這一套?

“嗬。”太宰冷笑了一聲,總之他是不信的。

他冷眼旁觀,想看魔人能演戲到什麼地步。

若鬆凜則低聲問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費奧多爾扶著腦袋,神情懵懂中尤顯幾分迷惑,緩緩搖了搖頭,“我、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若鬆凜緊盯他看了好幾秒,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

她超直感?素來可感?知吉凶,卻不能直接當測謊儀使用,遇上演技出眾之人,判斷結果尤其不確定。

這下糟糕了,若鬆凜想,她原計劃從費奧多爾口中問出吸血鬼組織的詳細情報,後續是在?自家?地盤等?敵人上門,還是直接進?攻對方大本營,進?退攻守,皆可依情勢從容安排。

可如今當事人失憶了,這一計劃的基礎徹底不存,想要獲悉敵人的情報,隻能另想他法。

“看來要回晶子那?邊做個詳細檢查……”若鬆凜伸手正要去拉費奧多爾放在?頭部?的手,就?見他瑟縮了一下,回身往後傾斜幾分,躲過了她的觸碰。

“抱、抱歉,”費奧多爾表情驟然空白了一陣,仿佛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慌忙道歉,“但小姐你最好不要碰我,總感?覺觸碰我……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若鬆凜記得以前太宰曾說過,異能者在?覺醒異能的同時,就?會?本能的知曉其作用,費奧多爾大抵也是如此吧。

“沒關係,”她握住他纖細的手腕,對他笑笑,“你看,對我不會?有影響。”

費奧多爾目光從她笑臉上移開,落在?二人接觸之處,終於相信了她的話。

*

與謝野晶子剛給被晾了半天的北田司彥做好傷口縫合,避免珍稀俘虜真的死?於失血過多,就?發現凜帶著上一個病患去而複返。

“怎麼了?”

若鬆凜指著乖巧立於一旁的費奧多爾說:“他醒來後,說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不是要再做點檢查什麼的?”

與謝野聞言眉頭微皺,先是詢問下費奧多爾一些?有關病情的感?受,之前由於病人昏迷,這部?分必要信息是缺失的。

隨後她才對二人解釋:“之前他昏迷時情況不

明,緊急情況下,我們?隻能做X平片和CT掃描的檢查。”遇到職業相關之事,出於對生命的尊重,晶子態度向來比較謹慎。

與謝野將置於桌上,她查看過的片子齊整拿起說:“這些?我已?查看過了,排除了顱骨骨折、分離和顱內積氣、異物的情況,也沒發現腦內血腫、水腫和挫傷。”

若鬆凜將晶子較為專業化的語句咀嚼了一遍,說:“你的意思是他大腦檢查起來沒問題?”

“不一定,”晶子微微歎口氣,身子往後靠上椅背,“大腦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精細複雜的造物之一,人類目前對其的認知和探索還非常淺薄。如果CT拍不出來的話,再拍幾張MRI吧,那?個可以換多角度,檢查得更為詳細。”

MRI就?是人們?常說的磁共振成?像。與CT相比,檢查時間更長,所以急救時一般不會?采用這種輔助方式。

若鬆凜回頭朝費奧多爾解釋了幾句,他點了點頭,於是與謝野將他們?領到另一個儀器室。

換了好幾個角度拍片之後,感?覺可以了的與謝野做了個手勢示意:“好了。待會?兒等?我看完成?片,有問題再通知你。”

若鬆凜順便問起:“那?個吸血鬼怎樣了?”

她身後的費奧多爾聽到奇怪的詞,原本低垂放空的視線不禁移向她們?。

“死?不了,”與謝野揮了揮手,繼續操作機器,“他的生命力?比以前那?些?家?夥頑強多了。我縫合後通知福澤先生來看守了。”

今天的兩位病人,都不可施展[請君勿死?]治療,費奧多爾是因為不能碰觸,北田是怕治療得太好。

與謝野晶子隻好親自動手。許久沒遇到這種情況了,她一時間還有些?忙碌,要知道上次這般,尚在?幾年之前。

*

“請問,我們?是什麼關係呢?”

在?默不作聲接受完一係列病情檢查,包括複雜漫長的MRI,回病房的路上,費奧多爾才再次向若鬆凜提出疑問:“我是誰?”

說實話這個問題,從聽到費奧多爾自稱失憶開始,若鬆凜就?在?思考該怎麼回答。

老實說,她對他也不熟悉、不了解,當前唯一的認知,是基於澀澤龍彥的講述,和太宰、亂步對他行事的分析獲知的。

總的來說,所有印象皆是他人灌輸的,所以若鬆凜完全不好回答他這個問題。

“這個嘛,其實我們?不熟,我隻知道你叫費奧多爾,”若鬆凜簡單向他解釋道,“你是在?被某個組織追捕時受的傷。我偶然撞見,才將你救下後帶回來的。”

“費奧多爾?”他低聲重複念了一遍,陷入沉思。

若鬆凜回頭問他:“怎麼樣,有印象沒?”

費奧多爾搖了搖頭:“……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若鬆凜隻好安慰道:“沒關係,慢慢來,這種事急不來。”

費奧多爾眉梢舒展,笑道:“既然是你救下了我,這麼說,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若鬆凜理直氣壯道:“沒錯,所以記得你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就?算恢複了記憶,也是要還的。”

費奧多爾輕笑一聲:“我以為你會?推辭一下,說施恩不望報。如果我社會?常識沒記錯的話,一般不都是這樣說的嗎?”

“你都說是救命之恩了,”若鬆凜雖不清楚吸血鬼組織抓費奧多爾的目標,也不清楚他被抓走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誆人就?先用這個說辭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麼大的恩德,你總要有點表示吧。”

費奧多爾認真端詳了她一陣:“難怪……小姐你,仔細看一副散發金光的樣子。”

“哈?”這是什麼奇怪的形容,說的是觀音菩薩嗎?

不過這次若鬆凜注意到他奇怪的停頓,才想起二人對話這麼久,她好像還沒自我介紹,忙道:“若鬆凜,我的名字是若鬆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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