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1 / 2)

送走了又一批借探望之名來打探虛實的官員,賈敬眉頭緊蹙,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沒錯,賈敬出師不利,在獵場上受傷了。

他當時帶的人手雖然不多,但也不少,整整二十個寧國府的護衛。

可是,麵對一群餓狼,他們這二十一個人,委是勢單力孤!

好不容易撐到了有人來救,賈敬帶的人手已經折損了大半,他自己也被狼抓傷了好幾處。

不過,通過這一次,賈敬是對焦大徹底改觀了。

焦大此人雖常居功自傲,但其護主之心卻無人能及。這一回,若不是焦大拚了命地護住他,他絕對不可能隻是被抓傷了幾處。而焦大為了護他,被野狼咬掉了好幾塊兒肉,左手更是差點兒就廢了。

賈敬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場意外。

但是,這幾天,接二連三的有勳貴或武官遭遇野獸襲擊,就很不同尋常了。

這是誰的手筆?

這幾日,賈敬接待那些探望的人之時,也在順便觀察他們。

但也不知是否是心裡有想法,賈敬看每個人都像是有問題。

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於是,當天夜裡,寧國公傷勢惡化的消息便傳了出來。再有人探望時,就被焦大拒之門外了。

理由也很簡單:太醫說了,國公爺不能再勞神了。

第二天夜裡,他便接到了聖人的密召,連夜趕回了京城。

當然了,在西山圍場裡,還有一個寧國公在養傷。

他拿著聖人的密召到了京畿大營,京營節度使袁泉早就候著他了。兩個各自拿出一塊兒玉佩,合在一起,正好是一塊兒玉璧。

信物對上之後,賈敬便開門見山:“明人不說暗話,袁大人有什麼安排,儘管吩咐。”

袁泉也不客氣,直接分派道:“賈大人來的晚了一些,皇宮的守衛已經分派下去了,就勞煩賈大人幫忙清剿城西的亂軍了。”

他此舉也算是在向賈敬示好了。雖然守衛皇宮的功勞最大,但時下京城的格局,是東富西貴南貧北賤。城西是權貴的聚居區,寧榮二府都在城西,合占了一整條街。袁泉讓賈敬清剿城西叛軍,也就是讓他親自守衛自家。

對此,賈敬領他的情,也不多言,衝他抱了抱拳,便拿著五千兵的調令退了出去。

叛黨還沒有行動,自然也不到他們動手的時候。這幾日,賈敬便要宿在京畿大營了。

他出了袁泉的大帳,沒走幾步,便聽見有人喊他:“敬大兄弟。”

這聲音極耳熟,幾乎貫穿了他整個少年時期。賈敬又驚又喜,扭過身來,果然便看見了一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

“牛兄!”賈敬驚喜地迎了上去,一把掌拍在牛犇的肩膀上,大笑道,“我聽說你已經升了同知了?還未曾當麵恭喜呢!”

牛犇一把抓住他的手,緊緊地握著,神色間也很是激動。聽見他打趣自己,牛犇笑著打趣回去:“這可比不得寧國公。”

兩人相視一眼,皆笑了起來。

牛犇道:“你來的匆忙,帳子什麼的,想必還沒收拾完呢。走,先到我帳篷裡坐坐,歇一會兒再說。”

“行。”賈敬也不矯情,回頭對袁泉派來給他領路的親兵說,“你先回去叫人收拾著,晚些時候,到牛同知的帳篷裡尋我。”

“是。”那親衛應了一聲,便先走了。

那邊牛犇也扭頭吩咐自己的親衛去弄些酒菜,說是要與賈敬接風洗塵。

兩人攜手進了牛犇的帳子,見裡麵收拾的簡單得很,僅一張榻、一張桌案、兩張椅子。裡麵最貴重的,就是一張羊毛鉤織成的毯子,就鋪在帳篷的一側,上麵放了個矮桌,看著是牛犇平日裡吃飯用的。

“來,隨便坐吧,我這裡簡陋的很。”

賈敬便乾脆在那羊毛毯的一側坐了,笑道:“軍營裡還瞎講究啥?再說了,咱們倆又不是外人,不用弄那些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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