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漆黑一片,薑雅逐漸感覺到那抹涼意褪去,心裡瞬間鬆了一口氣,就在薑雅想要睜開眼時卻突然聽見房間裡想起一聲女人的歎息聲。
這是,還沒走啊?!
薑雅也是無奈了,好不容易重生了怎麼就能看見這玩意了,老天是不是覺得重生太便宜她了,所以給她弄了一這麼滲人的金手指啊?
“小光頭,彆裝了,我知道你能看見我。”女人飄忽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來。
薑雅嘴角一抽,這玩意兒亂叫什麼呢,就算是鬼也不能隨便給人取外號啊。
薑雅這小光頭還真是沒辦法的事兒,薑雅記得自己小時候一直都是留的齊肩學生頭,有一次去外婆家時回來的時候腦袋上沾染了虱子,短短一個星期時間,就癢得不行,頭發上還扒滿了白色的那種小蟲卵似的白點子。
楊貴梅看了後怕家裡人也被弄上虱子,果斷到街上拿一塊錢讓人給薑雅把頭發給剃光了。
這是薑雅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光頭,多麼痛的領悟。
“小光頭,我就是無聊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
薑雅聽到這裡知道自己不應是不行了,遂睜開眼眼,看著飄在窗子一側的女人,開口問道:“你是誰?”
“嗬~”女鬼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雀躍:“你果然能看見我。”
薑雅蹙眉,望著女鬼總覺得女鬼看起來有些麵熟,打量了女鬼半晌,薑雅腦海中靈光一閃,驀然發現,眼前的女人和吳祥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嗯,你猜出來了,我是吳祥的小姨,和吳祥媽媽是雙胞胎,看起來是不是很像?”
薑雅眉頭緊皺,她明明記得吳祥的母親並沒有姐妹,作為吳家的老幺,吳祥母親隻有兩個哥哥才是。
似乎看出薑雅眼中的疑惑,女鬼青白的臉上浮現一抹僵硬的苦笑。
“當年誰家都是連肚子填不飽的年代,所以我一生下來就被送出去了,收養我的那家人一開始對我還不錯,可後來生了個兒子,漸漸的對我也就沒那麼上心了。可是,後來那孩子一歲的時候被發現是個腦子有問題的,我從小到大在那個家裡當牛做馬,可還是沒得到好報,我養父母竟然讓我嫁給那個傻子,嗚嗚嗚……。”
拜托,彆這麼哭,大半夜怪滲人的啊!!!
“後來呢?”
“後來,”女鬼偷偷瞥向薑雅,後麵幾個字幾不可聞:“後來我就跳河自殺了。”
薑雅聽了暗暗吐槽,跳河自殺,真慫。
同樣是自殺,上輩子被逼急了,薑雅就算是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跳河自殺,恕薑雅理解不能。
當然了,薑雅如果不是查出了癌症,那是絕對不可能自殺的,畢竟誰不惜命啊,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死了那就是一捧黃土,說什麼都涼了,還得被人踩在腳下。
“所以,吳祥身體也是你弄得?”薑雅猜測道。
“算是吧,我畢竟不是活人,身上陰氣太重,本來想看看小外甥,結果反而弄成了這樣。”女鬼攤手。
“那你找我做什麼,我也沒得罪你啊,你身上陰氣重,我也是個小孩子,你彆把我也弄生病了!”薑雅說著還朝著身邊的薑琴身上靠了靠,汲取一點兒暖意。
“你不會生病,你難道沒發現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你上輩子一定是個大善人,渾身充斥著一股祥瑞之氣,像我等這種陰物是不能傷害你的。”
大善人……?!
薑雅思考了片刻,腦海中回想起上輩子,自己確實做了不少好事,其實後來家裡有錢了之後,薑雅抽了一筆錢捐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數額並不是很大,這應該夠不上“大善人”的標準吧?!
“那你不怕你家請的那些和尚嗎?他們念經你有沒有覺得頭痛,然後不舒服之類的?”薑雅突然變得八卦了起來,倒一時忘記了自己麵對的這不是一個活人,而是,那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