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四塊五, 找你五毛。”
老板接過男人手裡那張五塊的,從櫃子裡拿了一包煙順便從裝錢的盒子裡抽出一張五毛錢的紙幣遞過來。
薑鬆聽見男人的嗓音,忍不住抬眸看向薑雅身後的男人,男人上身穿著一件藍色襯衣,下身搭配著黑色褲子,背脊挺得筆直,英姿颯爽,傲然挺立!
渾身充斥著一股陽剛之氣, 他詮釋了一種男性的力量美, 結實的身材將那藍色襯衣完美撐起來, 在接過老板手裡的煙和錢時, 手臂鼓鼓的肌肉讓薑鬆眼裡閃過一抹羨慕的神色。
黝黑的皮膚,臉上硬朗清晰地輪廓, 高鼻梁,一雙深邃的黑眸,性感的薄唇, 留著短短的板寸頭, 看起來刺刺的,嚴肅的臉上讓人感覺到一股威嚴。
“謝謝。”男人道謝, 垂眸瞥了一眼自己身前這個和自己同樣留著一頭板寸的女娃娃,視線落在小女娃白淨漂亮臉蛋上,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傅深劍眉微蹙, 望著眼前的小女孩, 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仿佛在哪裡聽過。至於為什麼是聽過,那是因為傅深可以確定自己肯定沒有見過這個小女孩,隻要見過傅深相信自己肯定能記得,而他確定沒見過她。
薑雅察覺到男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仰頭,便對上了男人那探索的視線,薑雅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淺笑。
“叔叔,有事兒?”
女孩嬌軟的嗓音傳到傅深的耳中,傅深這才收回視線,將手裡拿著的香煙隨意塞進褲子口袋裡,沉默了片刻才輕啟薄唇,開口回道:“沒事,就是覺得小姑娘有點麵熟。”
“哦,我長得很大眾化,所以不少人看我都挺麵熟的。”薑雅繼續看著麵前的男人,實際上薑雅已經認出了麵前這個男人的身份,蔣嚴的長官。
上次碰到蔣嚴時,薑雅便從自己腦海中的畫麵見過這個男人,畫麵中蔣嚴便是為了這個男人胸口中了一木倉,雖然不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但是薑雅對眼前的男人有一種天生的好感。
都說,軍人,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一頂軍帽,頂著祖國的重托,一杆鋼槍,挑著人民的希望,一身綠軍裝,裹著鋼鐵長城般的血肉身軀,他們的身後是國家,是人民,他們……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當之無愧。
傅深清晰地看清楚了眼前小女孩眼中的好感,唇膏微上揚,抬手揉了揉她那頭板寸,沉聲開口道:“小丫頭很聰明。”
應該說,小丫頭很狡猾,一看就是一隻小狐狸。
薑鬆看著自己二姐和麵前的陌生男人說話,想到上次自己被拐的事兒,那次那個大嬸也是一臉笑容,還給他們吃糖,最後差點把自己給買了,想到這裡,薑鬆心裡警惕起來。
可麵前的這個男人完全讓人聯想不到人販子的身上,僅僅他身上的氣勢,就絕對不會讓人認為是人販子。
薑鬆偷偷拉了拉薑雅的衣服,小聲開口道:“姐,你認識?”
“不認識。”
薑鬆瞥了薑雅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不認識你和他說什麼話?
傅深看著麵前的小丫頭,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終於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小丫頭給他一種熟悉感了。
蔣嚴,他從蔣嚴和向榮的口中不止一次聽說過這個留著刺頭的小女孩,再次將視線看向小姑娘。
蔣嚴的形容是:長得白淨漂亮,十歲左右的年齡,乖巧懂事的模樣,還有那一頭標誌性的刺頭。
“蔣嚴,你認識嗎?”傅深那雙黑眸定定地望著薑雅,不放過薑雅臉上的任何神色,那略微淩厲的視線讓人感覺無所遁形。
薑雅強迫自己淡定地繼續與男人對視,抿了抿唇角,見到男人那副已然篤定的神色,薑雅知道自己否認也沒用,這個男人完全可以讓蔣嚴過來當麵對質,這事兒不是她否認便可以的。
“哎,你們還要不要買東西了?”老板看著幾個人站在自己店子裡,開口問了一句。
傅深收回視線,抬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卷錢,那一遝錢張張整齊,連個邊角都沒有褶皺,抽出一張十塊的遞向老板:“給我挑一些零食裝起來。”
老板聽了傅深這話,立刻眉開眼笑起來,他這小賣部一天也就掙個幾十塊錢,今天這男人一下就這麼大方,老板自然高興,動作麻利地裝了十塊錢零食,還特意每種都拿了一點,然後熱情地遞給了傅深。
傅深接過來,轉手便塞到了薑雅的懷裡。
薑雅懷裡突然多了一大包零食,反射性地伸手接了過來,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應該接男人的東西。
薑雅正想還回去,傅深一眼便看穿了薑雅的想法,退後半步,開口道:“東西你收著,我們說幾句話。”
薑雅垂眸看了看自己懷裡的零食,然後又看了看男人已經轉身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這是,賄賂她,這男人想和她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