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一身作戰服, 板寸頭上還殘留著點點透明的水珠,顯然方才男人洗過臉, 臉頰上仍舊帶著濕潤感,男人背脊挺直,沉穩地邁步來到辦公室門口, 伸手推開辦公室的門。
“哢噠!”一聲脆響, 推門進入。
“喲回來了, 找你的。”
拿著話筒的男人聽見聲響抬頭看見走進來的傅深,朝著傅深咧嘴露出一抹燦爛的笑, 隨即對著電話另一方的開口道:“回來了,你等會兒。”
傅深劍眉微蹙,一臉嚴肅地瞥了男人一眼,開口道:“誰找我?”
男人聽見傅深的話, 挑眉回了一句:“這我哪知道啊,一個女的, 聽聲音年紀不大, 指明說找你, 哎,傅深我說你把辦公室電話給誰了,你自己不清楚啊, 還來問我, 真是搞笑了。”
傅深聽見男人的話, 邁步上前, 拿起電話放置耳邊, 沉聲開口道:“你好,我是傅深,你是薑雅?”
“見麵?”傅深聽到另一頭的話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開口道:“今天下午行嗎,我待會開車去上次見麵的那個小賣部等你。”
“好,就這樣,見麵再說。”
待傅深掛斷電話就轉身欲離開,旁邊的男人看見傅深的動作立刻上前兩步,一把將手搭在傅深的肩膀上,擠眉弄眼地望著傅深。
傅深淡淡地瞥了一眼男人搭在自己肩頭的那隻手臂,板著臉開口道:“有話就說,彆動手動腳。”
“切,你當我稀罕對你動手動腳,你又不是姑娘,渾身硬邦邦臭熏熏的,一股子汗臭味兒。”男人抬眸對上傅深警告的視線立刻擺了擺手開口道“得得得,不說你成了吧,我就是想問問,剛才電話裡那女的誰啊,該不會是你家裡給你定的小媳婦吧,聽聲兒好像年紀不大啊,未成年吧?”
“你是女人嗎?”這麼八卦。後麵這句話傅深沒說出口,但男人也看懂了。
“我這是關心你,要知道我們可是國家人民子弟兵,犯錯誤的事兒了可千萬不能乾,人家小姑娘未成年,傅深你可得悠著點啊。”
“滾,八婆!”傅深扔下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辦公室裡,男人看著傅深的背影,還是覺得這裡頭有情況,遂走出了辦公室,來到訓練的操場上。看著操場上訓練的大汗淋漓的那群大兵,男人邁步走到拿著喇叭的蔣嚴身後,伸手拍了拍蔣嚴。
蔣嚴突然感覺有人拍自己,轉頭便對上男人那一臉猥瑣樣兒。
“陸隊,你撿錢了,笑的臉都起褶子了。”蔣嚴上下打量了一下陸隊,開口打趣道。
“去去去,這地兒要有錢還輪得到我,早被那些小兔崽子給撿了去了。”陸隊回了一句,然後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沒有傅深的蹤跡這才靠近蔣嚴小聲開口問道:“蔣嚴,你們家傅隊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啊?”
“什麼叫反常?”蔣嚴故作不解地反問道。
“就是,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行為,比如偷偷摸摸打電話,或者最近你們傅隊有沒有收到信件之類的。”
“陸隊,你這是打聽情報啊,那我可不能告訴你。”蔣嚴裝傻道。
“你怎麼這麼笨呢,我實話和你說了吧,剛才我在辦公室,有一個女的把電話打辦公室來了,說是找你們家傅隊,我就問問,你們傅隊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沒有。”蔣嚴果斷回了一句。
就是有情況,和你陸隊有啥關係啊,這是閒的蛋疼吧,操心起他們傅隊的感情生活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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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薑雅掛斷了電話就回楊家去了,正好回去的時候趕上吃飯,今天一共擺了兩桌,男人一桌,女人和孩子一桌,都是家裡人,也沒請外人。
男人們上了桌,那是吃的少,喝的多,桌上的菜沒動多少,那酒已經消了好幾瓶兒了,酒不是啥好酒,都是村裡人自個兒弄得米酒,還有一瓶白酒是楊老爺子特意去城裡買回來的,那酒精濃度高,光是聞著味兒就夠勁兒。
女人孩子們把飯都吃完了,男人們還在喝酒。
喝了差不多兩小時男人們那桌才散場,薑漢生已經喝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縱使開飯之前楊貴梅就叮囑過了讓薑漢生少喝點,薑漢生還是被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