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讓讓, 花婆婆來了, 大家夥兒都快讓讓啊, 讓花婆婆進去, 快, 花婆婆你進去看看桂花這是咋的啦,這突然之間就不對勁兒了,看著就像是中邪了, 擱哪兒一個勁兒地扇自己耳光呢, 這一下一下聽著都疼。”
聽見有人開口, 人群中瞬間讓出一條道兒來, 花婆婆被一個男人拖著走進了村長家的院子裡, 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院子中央的桂花, 桂花臉都已經被自己打腫了, 高高腫起來, 看起來都讓人覺得疼。
花婆婆來到桂花的跟前端詳了片刻, 然後才開口道:“這事兒,看著就像是惹了什麼臟東西。”
就這一句話,花婆婆就沒繼續說了,這花婆婆視線在在場的人群中掃了一眼, 就是不吱聲,旁邊的人見花婆婆不開口說話了, 紛紛開口催促。
“花婆婆, 桂花這能不能治啊?”
“就是, 看著挺滲人的,這玩意兒看著就邪門,該不會待會到我們身上來了吧?”
這句話一出,人群中瞬間一片嘩然,原本圍在一起的人都紛紛退後了開了,桂花旁邊就空出了一大片地方來,就連薑漢生也忍不住拉著涼涼退後了幾步,就怕桂花身上那臟玩意兒會跑到他身上來。
花婆婆看著村名那害怕的模樣,眼珠子轉了轉,開口道:“這玩意兒會不會牽連其他人我不敢保證,但是,我這裡有幾道符,待會你們要是誰覺得不放心,可以到我這裡拿錢來買符,當然了,我這符不是白送的,得花錢買。”花婆婆了這話以後停頓了片刻,繼續開口道:“還有,桂花這事兒我可不白幫,我也是要錢吃飯的,你們總不能讓我張嘴喝西北風吧,這我出手桂花的事兒了了,誰出錢?”
眾人聽見花婆婆這話,都猶豫了起來,桂花男人最近去外地了,家裡也沒孩子,就連桂花的婆婆也在前幾年就去世了,這桂花家出了她男人就剩她自己了。這會兒桂花男人不在,村裡人誰家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牽扯到錢的事兒,誰會願意當冤大頭啊。
最終,還是村長站出來說話了,讓花婆婆先解決這事兒,錢的事兒等桂花好了,讓桂花自己給錢。
花婆婆原本不願意,可看見村長陰沉的臉色,花婆婆畢竟是住在村子裡有些事兒還得村長幫忙,所以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前兩步,然後抬手就去掰桂花的手,看看桂花到底怎麼回事兒,誰曾想,桂花那原本朝著自己臉上扇的那隻手,突然方向一轉,眾人隻聽響亮的一巴掌,然後花婆婆就被抽的摔在了地上。
這一巴掌可算是惹毛了花婆婆,坐在地上的花婆婆哧溜一下爬起來,看著桂花然後開口道:“桂花這是見鬼了,你們誰提個桶去茅廁裡舀一勺大糞然後兌半桶水,這玩意兒不喜歡臟東西,隻要把那糞水灌進桂花的肚子裡,那玩意說不定就離開了。”
讓人半信半疑,花婆婆見沒人有動作,便開口嗬斥道:“都愣著乾什麼,不信我的法子,那我可就不管這事兒了。”
見花婆婆轉身欲離開,村長沉著臉指著旁邊的兩個男人,開口道:“你們兩,一個舀糞,一個提水,動作快點兒。”
薑雅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這是真要灌啊,剛才之所以讓桂花打了花婆婆一耳光,不過是薑雅自己小心眼記起上次花婆婆那道符讓楊貴梅拉了半夜肚子罷了,誰想到就因為這一巴掌,事情竟然朝著某個方向發展了。
要說,這花婆婆也真夠損的,被打了一巴掌,竟然要讓人給桂花灌糞水,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等桂花醒過神兒來,知道自己被灌了糞水,還不得和花婆婆打起來啊,那時候彆說讓桂花給錢了,估計桂花能撕了花婆婆。
很快,兩個男人便提著糞和水來了,一陣陣異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四周圍著的人都再次退後,就怕待會兒弄起來,那東西會飛濺到自己身上來,那味兒可真夠大的。
花婆婆也捂著鼻子退後了兩步,開口吩咐提桶的兩個男人,開口道:“你們給桂花灌進去,快點,沒看桂花臉都腫了,再這麼下去還不定出什麼事兒呢。”
聽見花婆婆這麼說,兩個原本還在猶豫的男人也開始朝著桂花靠近,可憐了桂花,就這麼看著那兩個男人提著馬桶糞水朝著她走過來,桂花想逃跑,可她身體不受控製,雙腿如同被人施了法,身體都不由自己掌控了。
一連灌了幾勺,桂花手中扇耳光的動作停了下來,口中不斷傳來嘔吐的聲音,兩個男人見桂花那自虐的動作停下來了,忐忑地停下了動作,可剛退開,桂花竟然又開始打自己了,這一次桂花換了一隻手。
大家夥兒的視線再次投向花婆婆,花婆婆察覺到眾人的視線,再看桂花那模樣還真像是中邪了,花婆婆對於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是門兒清,顯然,桂花這事兒,她沒轍,還是早點開溜好了。
“咳咳這事兒,我無能為力,你們啊,另請高明我就先走了。”花婆婆說完,不顧村長的挽留,質疑離開了。
就在大家沒轍時,院子門口出現了一道身影,村民們認出來,這就是前段時間搬進村子裡的那個老頭兒,也就是剛才桂花口中那個老頭兒。
看見王之崇的身影,大家不禁讓開一條道,王之崇緩緩踱步走進村長家的院子裡裡,瞥了一眼桂花那沒有停下的動作,隨即收回視線,開口道:“都說人死了之後有的能上天,有的卻要打入十八層地獄,其中第一層便是拔舌地獄,凡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說謊騙人。在他(她)死後被打入拔舌地獄,讓地獄的小鬼掰開來那人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