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來到一幢彆墅前,薑雅伸手摁了門鈴,大約等了兩分鐘,王之崇的身影才出現。
一身寬容的練功服,臉頰紅潤,隔著一定的距離,王之崇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薑雅,而是視線落在了薑雅身側那個男人的身上。
男人整個人沉穩大氣,二十多歲的年紀,背脊挺直,一身軍裝的他站在薑雅的身側,兩人的身影有一種微妙的和諧感。而讓王之崇注意到傅深的不是其他,而是傅深和薑雅之間的那種微妙的聯係,甚至王之崇能從兩人身上隱隱看出一股子夫妻相的味兒。
傅深察覺到王之崇的視線,抬眸,對上王之崇那打量的視線,不閃不避。
兩個男人對視了片刻,各自移開視線。
薑雅也察覺到了王之崇好像對傅深有點兒不滿意,覺得挺奇怪的,按道理來說,傅深這種男人應該很難讓人討厭,而且傅深的為人沉穩,又是和師傅王之崇第一次見麵,所以師傅王之崇為什麼好像……不喜歡傅深?!
“進來吧,這位是……”王之崇打開門,話說了一半,視線淡淡地瞥了傅深一眼。
“朋友,傅深,軍人。”薑雅看著王之崇說了一句,然後繼續開口道:“這是我師傅。”
王之崇點了點頭,便率先轉身朝屋子裡走了進去,薑雅見狀也跟了進去。
傅深走在最後後麵,望著前麵小姑娘的背影,心裡想的確實,僅僅是一個介紹,小姑娘這遠近親疏分的很清楚啊,他是朋友,而這個老人則是“她”師傅。
傅深想要的可不僅僅是朋友,腦海中想的是,將來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在介紹他的身份時換個說法……她的男人,這身份好像聽起來很不錯。
進到屋子裡,薑雅讓傅深在客廳,然後跟在王之崇的身後上了二樓。
傅深一個人站在偌大的客廳,望著二樓的方向,眸色漸深。
小姑娘這還是把他當外人啊,想到這兒,傅深心裡隱隱有一點……不舒坦。
傅深在樓下等了半個多小時薑雅才從二樓緩緩走下來,而王之崇的身影則沒看見,薑雅沒說,傅深便也沒問,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走出小區,薑雅這才開口問:“你還沒說,找我什麼事兒。”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上次不是說了有一朋友對古玩方麵感興趣,我記得你對這方麵也挺有興趣的,正好兒今天有門路到了一批毛料,我來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薑雅聽見傅深的話,雙眸瞬間一亮。
毛料,賭石。
正所謂一刀窮一刀富,賭石考驗的是眼力,薑雅這麼多年接觸的都是古董方麵,對於賭石這方麵還真沒接觸過,不過古董方麵的玉石薑雅也是有所涉略,聽到傅深此刻提到賭石,薑雅覺得很有興趣。
竟然要帶薑雅去看賭石,傅深身上的一身軍裝自然不太方便,傅深先和薑雅一起回了一趟他的住處,換了一身便裝。
到了目的地附近,傅深將車停,然後帶著薑雅來到一家店鋪,店子裡已經來了不少人客人,店鋪內部堆放著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石頭,許多人都拿著一個小小的手電筒對著石頭精挑細選。
傅深的身影一出現,便有一個男人湊了過來,笑容滿麵地開口招呼道:“傅先生,有失遠迎啊。”
傅深同男人寒暄了幾句,男人便招手喚來一個人,那人帶著傅深和薑雅朝著店鋪後院走進去。
步行幾分鐘,傅深和薑雅來到後院,後院比起店鋪裡相對來說清淨了不少,院子裡同樣堆放了一些石頭,然而卻隻有幾個人在那裡挑選。
院子裡的喬順義正在挑選石料,突然看見傅深帶著嫩生生的小姑娘走進來,臉上瞬間泛起一抹促狹的笑,直起身朝著傅深他們那邊走過去。
視線掃過傅深旁邊的小姑娘一眼,然後看向傅深,開口打趣兒道:“怎麼過來了,我記得你好像對這方麵沒什麼興趣。”
傅深抬眸,視線淡淡地看向喬順義,僅僅是一眼,喬順義立馬感覺到了傅深眸中那一抹警告的神色。
喬順義清了清嗓子,朝著薑雅伸出手,開口道:“你好,小薑我們又見麵了?”
傅深在一旁看著喬順義滿臉笑容地開口,看著喬順義那張白淨的麵容,傅深不禁想到了喬順義那花花性子,直接伸手拍開了喬順義伸出來的那隻手。
手被拍開,喬順義也不生氣,似笑非笑地望著傅深。
以喬順義過來人的身份,當然能隱隱察覺到傅深那點子小心思,嘖嘖嘖,這才哪到哪啊,這醋勁兒也忒大了點兒吧?!
傅深沒機會喬順義,直接帶著薑雅走到一邊。
趁著薑雅低頭仔細看原料,喬順義立即蹦噠了過來,伸手搭在傅深的肩膀上,視線看著不遠處的薑雅,開口調侃道:“嘖嘖嘖,傅哥,看不出來啊,原來你好這一口兒,不過你和人家小姑娘是不是年齡差的有點兒大?你都三十了,人家小姑娘最多也就十九歲吧,老牛吃嫩草,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年齡差了……整整一輪兒,十二歲!
“我才二十九。”並沒有三十歲。
“噗哈哈……”喬順心忍不住低笑出聲兒來,第一次認識到傅深也有這麼較真的一麵兒。
“你二十九,我記得再過倆月你就過生日了,到時候你可就滿打滿算三十了。”
傅深:……
抬手一把掃開喬順義的手,傅深的黑臉很明確地表示……他生氣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