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巧的, 張先生看起來氣色不太好。”薑雅看著麵前的男人, 雖然他仍舊沒什麼變化, 滿臉的絡腮胡擋住了麵相, 但是從張興那眼中泛著的血絲仍舊能夠看出來張興最近想必也遇到了什麼事兒,日子過得不甚太平。
張興聽了薑雅的話,眸色一沉,自幾年前見麵之後,張興便知道小丫頭不簡單,不是個善茬。
第一次見麵,張興記得那次他是去琳琅閣交易的, 那次,小丫頭i明晃晃指出了他要出手的東西是贗品, 然後還順手從他手裡頭拿走了一件物件兒。
緣分二字果然是妙不可言,最近張興確實遇到了麻煩, 且比較棘手, 張興是做的行業比較特殊, 說起來可能有點兒缺德吧,畢竟盜墓這一行,一不小心就把人祖墳給掏了,這一行不太被人看的上眼,說好聽了是盜墓, 說難聽了, 就是發死人財。
前一段兒時間, 張興在得到了一張地圖, 夥同一群手下去了一座深山,根據地圖的指示,他們也的確找了地方,一座無名的古墓,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古墓乍一看好像挺普通,沒什麼特彆的,可是張興做這行這麼長時間,第六感特彆靈驗,直覺告訴他,這古墓裡頭所葬的人物,定是不簡單。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利益至上,縱使察覺到有危險,張興也咬牙沒有斷了進墓的念頭。
他們經過一番勘察,找到了墓地入口,挖開了一道口子。
張興很清晰地記得,那是晚上十點鐘左右,沒有月光,山裡泛著寒意,讓人感覺背脊微微發涼。洞口開的不大,勉強隻能一個人縮著身子鑽進去,洞口黑漆漆一片,從外頭拿著手電筒照進去,壓根什麼都看不清楚。
進墓之後,裡麵發生的一切張興直到現在都覺得毛骨悚然,從裡頭弄出來的東西不多,但是他們卻在裡頭折了兩個人,而自從得了那東西,張興就開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噩夢,或者半夜隱約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
這一切不正常,張興察覺到自己身上不對勁兒,便來了京城,碰巧遇上了大哥張俊,張俊那時候好像比較缺錢,所以張興把東西留了下來,讓張俊轉手賣了,還不等張俊將那些東西出手,張興就收到了消息,當初一塊兒進墓地的一個同伴突然暴斃死了,說是心臟病,可張興知道,那個同伴以前沒有心臟病,怎麼突然就心臟病死了?遂張興就立刻趕了過去,然而什麼都沒查出來,心臟病死亡診斷書都拿出來了,沒有其他原因。
待同夥婚禮過後,張興就立刻趕回京來了,沒想到一到地方,竟然遇見了熟人。
“小丫頭和張祥是同學?”張興開口問道,瞥了薑雅身後的侄子張祥一眼。
張祥顯然對張興這個小叔有些懼怕,垂眸避開張興的視線,怯懦地小聲開口道:“小叔,這是我校友,學妹,大一的新生。”
張興眼中閃過一抹了然,開口道:“那,這次來有事兒?”
張祥老老實實將上次薑雅救了他的事兒原原本本說了出來,沒有任何隱瞞,然後順便說了今天請薑雅過來的目的。
張興聽完之後沉吟片刻,然後才同張祥一起去了張俊的房間。
打開房門,一股子煙熏火燎的味道便從房間裡彌漫開來。
薑雅邁步,甫一進門,便發現房間沒有絲毫光線,窗戶全都被人用厚厚的棉被擋住了外頭的光線,屋子裡很暗,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房間吊頂設計顯得有些矮,房間光線被擋住,顯得異常仄人。
房間的地板上有一團又一團黑色的灰燼,看起來像是燒過什麼東西,那股子燒東西的味兒還仍舊殘留買房間的空氣中。
“彆進來,出去,出去!”一聲嚴厲的嗬斥聲響起,旁邊靠牆的床上突然一道身影蹭地一下跳起來,用力一把將薑雅給推了出去。
隨即,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隔著門板,房間裡發出一陣聲響,年除了男人的念叨聲,還有挪東西的聲音。
張祥有點尷尬,開口解釋道:“那個,我爸最近就這樣,脾氣變得很差,房間裡弄得烏煙瘴氣的,還不許任何人進屋。”
張興聽了侄子張祥的話,皺起濃眉,顯然張俊的情況超出了他的預期。
薑雅也沒在意方才張俊粗魯的作態,瞥了張祥一眼,開口道:“那些東西還在嗎,拿給我看看。”
“在在在,等會兒,我去給你拿。”
張祥說完就一溜煙兒跑了出去,然後拿了一把鏟子在院子裡挖了起來,挖了大約十多二十分中,張興從土裡提出一個木頭箱子,來到薑雅的麵前,將木頭箱子打開。
一陣濃鬱的陰氣散發出來,那陰氣直逼薑雅的臉,一團黑色濃霧幻化成一張詭異的臉孔,朝著薑雅張開大口,似乎想要一口脫下薑雅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