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響,窗子驀地被一陣風從外麵吹開,一股涼意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
香案微微震動,桌麵上擺著的東西發出清脆的聲響。
傅深劍眉微蹙,腳步微挪朝著薑雅身邊靠近些許,渾身緊繃時刻保持警惕。視線在屋內掃過,落在某個角落時,眸光略微停頓。
請鬼分多種方法,就好比如,賭鬼可以在牌桌上請,而餓死鬼則以敲碗請之,而石敏身邊的這個男鬼不一樣,這是陰婚,正所謂有句老話說,寧毀十座廟不拆一門婚,這陰婚若男女皆願便亦是同樣的理兒。
香案停止晃動,薑雅站在那沒動,而她對麵則多了一抹身影。
那男子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臉色青白,但是就算如此也可以一眼看出來男人生前長得非常白淨帥氣,那一張芙蓉臉就算是薑雅也不禁感歎一句尤物,這男子比多數女子長得還要漂亮。
隔著香案,他麵無表情地站在薑雅對麵。
薑雅望著男子,麵色不變,開口道:“人鬼殊途,既壽命已儘,又何必在這兒塵世諸多逗留。”
男鬼仍舊麵無表情,抬頭看了薑雅一眼,然後側頭看向一旁的石敏,見石敏被張翠蘭和石軍擋在身後,幽幽歎息一聲,開口道:“你考慮好了,還是想和我走嗎?”
“我考慮好了,我和你一起走。”石敏大聲回了一句,奮力想要推開擋在身前的父母。
張翠蘭和石軍聽見石敏的話卻是大吃一驚,雖然看不見,但是她們能感覺屋子裡那東西來了,而且石敏說願意和那東西一起離開,這是什麼意思?那東西已經死了,難不成閨女要跟著那東西一起去死嗎?
“啪!”張翠蘭狠狠地一巴掌扇在石敏的臉上,急得紅了眼眶,這是她第一次打石敏,打完以後張翠蘭巴掌微微顫抖,顯得非常不平靜。
“你瘋了嗎,你要去哪兒,你要扔下我和你爸去死嗎,你就這麼狠心看著我和你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有沒有一點良心,我生你養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石敏,我以為你隻是不懂事兒,沒想到你就是一個白眼狼!”
聽著張翠蘭的訓斥,石敏有些心虛,低頭不語。
駱那俊俏的男鬼看到這一幕,也沒多做掙紮,抬眸看向薑雅。
“我明白了。”
聽見男鬼這一聲石敏突然表現得激動了起來,掙紮著推開了張翠蘭和石軍,上前幾步,望著男鬼所在的方向,開口道:“等等,我想問你一句話。”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石敏身上,然而石敏卻渾然不在意,她的視線定定地望著男鬼。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沒有,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回絕得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待一切回歸平靜,壓根沒將到薑雅動手的餘地,張翠蘭送薑雅和傅深走到門口,眼眶仍舊紅紅的,薑雅安慰了兩句便同傅深一起離開了。
事情從頭說起,不過是一場執念罷了,那男鬼是石敏的同學,石敏瘋狂暗戀他,然而還來不及表白,男子便意外去世了,石敏鬼迷心竅去了男同學的家,拿了那條紅繩,請人結了陰婚,說來說去,不過是石敏自導自演的一場。
男女之情到這地步,薑雅也是頗為不解,她一直認為世界上沒有誰離了誰會死,薑雅活了兩輩子見得事兒也多了,老伴兒死了沒半年就美曰其名請保姆,實際暖床的事兒屢見不鮮。
薑雅同傅深並排走著,驀地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傅深,望著他的眼睛,開口問道:“如果我……”死了,你會怎樣做?
不等薑話說完,傅深眸光一凜,伸出大掌直接捂住了她的嘴,黑著臉沉聲道:“我不會,未來的事兒誰都說不準,世事無常,也許我會自己一個人度過一生,也許,說不定我會遇到……我不想騙你,你懂的。”
薑雅雙眸微眯,瞥了男人一眼。
嗯,她懂!!!
→_→所以不奇怪為什麼三十歲沒談過對象了,就這情商,尼瑪這男人注孤生不解釋!
傅深:……
他好像說錯了……什麼,感覺四周氣溫突然下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