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門時候說的話什麼意思,什麼孩子?”許月小聲開口問道。
薑雅抬眸淡淡掃了許月一眼,開口道:“沒事兒彆做虧心事兒,被它纏上,你這輩子都彆想好過了,半夜睡覺是不是肚子涼?那是因為它想回到你的肚子裡,所以每天晚上都黏在你的肚子上,許小姐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十六歲就敢和人鑽玉米地了,還有了孩子,你奶也是心狠的,怎麼著也是她曾外孫子,怎麼就下得了手,把孩子給弄死了?”
“你……”許月瞠大了眼睛,看著薑雅,她想開口問薑雅怎麼知道這些事兒,可是對上薑雅的視線許月問不出口。
當年的事兒除了家裡人連住在一個村子裡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薑雅竟然知道,她還說看見了一孩子。
許月渾身僵直,背後冷汗浸濕了衣裳,許月這會兒是徹底不敢對傅深有什麼念頭了,有薑雅這麼一個妖孽在,許月就是有十個膽兒也不敢繼續有什麼念頭啊。
這世界上又不止傅深一個男人了,許月自認長得漂亮,沒什麼想不開的,男人滿大街都是,有錢男人也不少。
那邊,傅奶奶打夠了,祝秀蘭一張臉已經頗有些慘不忍睹了。
“滾,以後不許來我家,從今往後我不是你姐,你也彆叫我姐,我嫌膈應。”傅奶奶怒聲開口道。
最終,許月扶著祝秀蘭出門了。
剛一出門祝秀蘭扶著老腰,反手就是一耳光朝著許月臉上打過去,還一邊開口罵道:“小賤蹄子,看見老娘被打不會上前幫忙,就木頭似的站那兒,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我就知道,沒一個有良心的,全都是些白眼狼。”
然而許月早有準備,看見祝秀蘭的手舉起來就已經快速閃身避開了,許月這麼一躲,祝秀蘭沒人攙扶,砰地一下就摔在了地上,本就閃了的腰這會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然後祝秀蘭就感覺下半身沒知覺了。
二度重傷,正好碰見傅老爺子回來了,便讓警衛員送祝秀蘭去醫院,畢竟坐在他家門口賴死也不是個事兒,至於醫藥費什麼的,傅老爺子可沒打算出,還特意交代了警衛員,一分錢也彆出,把人送到醫院就馬上回來。
等到祝秀蘭醫生檢查過後,結果出來了……下半身癱瘓,接下來的日子怕是要在床上度過了。
祝秀蘭癱瘓,這剛開始家裡人還會照顧,可被祝秀蘭打罵了幾次後,慢慢的就不那麼怕祝秀蘭了,就一癱瘓的老太太,也不可能跳起來追著他們打了。
應該說,許家人都隨了祝秀蘭,從骨子裡都透露著那股子薄涼勁兒。
這邊,薑漢生找房子的事兒也有眉目了,房子看過了,房子距離市中心肯定是有些距離的,但是房子看過了,挺大的,價錢也在薑漢生能接受的範圍內。
過了幾天,薑漢生就把房子的事兒弄好了,還給楊貴梅去了電話,說他過兩天回去,然後把家裡歸置一下就搬到京市這邊來住了。
薑琴在京市找到了工作,一切都慢慢進入正軌。
一棟老舊的房子裡,祝秀蘭這邊卻是不太好過了,不僅僅是家裡人照顧不儘心,更是因為心裡折磨。
住院沒幾天家裡人就嫌費錢辦理了出院,說是花那麼多錢,也沒用,反正都癱瘓了,住院不住院沒差彆。
而且,年紀大了,有些老眼昏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到了天黑祝秀蘭就看見自己屋子裡的角落那地兒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模糊一團。
身體不好,加上最近祝秀蘭精神折磨,精氣神也就越來越不好了。
有是一天天黑,祝秀蘭看見房間角落裡那團東西動了,好像朝著她床這邊挪動,耳邊響起挪動摩擦時發出的聲響,祝秀蘭緊緊拽住被子,眯了眯眼,終於看清楚了那一團東西。
赫然是一個未成形的胎兒,渾身濕漉漉的身上粘著什麼東西,那嬰兒嘴巴張了張,露出一個黑洞似的口。
“太姥姥……太姥姥……”嬰兒聲音不大,小小的,就像快要瀕臨死亡的小貓,它一邊喊,一邊努力朝著祝秀蘭那邊靠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