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一聲輕響,傅深推開門走進去第一眼便看見了正背對著他收拾東西的背影,幾年時間過去了她還是沒變,仍舊看起來那麼年輕,反而是他最近好像曬黑了,看起來愈加成熟了,想到這裡傅深摸了摸下顎紮手的胡茬。
薑雅察覺到男人的視線,暫時放下手裡的東西,轉過身來,望著身後的男人,他那張曬得黝黑的俊臉倒是和小煤球特彆像,該說不愧是父子嗎,都曬得和什麼似的。
對上薑雅打量的視線,傅深勾起薄唇露出一抹愉悅的淺笑,長臂一伸摟住她那纖細的腰肢,深呼吸一口她身上的香味,沉聲開口道:“怎麼過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提前說我好請假過去接你們啊。”
提起這茬兒,薑雅忍不住嗔怪地瞥了男人一眼,嬌聲開口道:“你不是忙嗎,我自己過來就行了,再說了本來打算過兩天再過來,結果因為你兒子又和人打架了,老爺子就讓我提前把人帶過來了,你說你兒子怎麼不像彆人家孩子,彆人家孩子長得白白淨淨的看著就討人喜歡,你家兒子倒好,住在大院裡也能整天不著家,一個暑假就把自己曬成煤球,看著就像個猴兒似的,整天上躥下跳。”
傅深勾著嘴角聽著女人嬌軟的嗓音,一點都沒有不耐煩,反而覺得踏實,距離上次見麵有一個月了,一個月不見傅深心裡特彆想念,結婚也已經這麼多年,傅深一直把薑雅捧在手心裡,疼在心尖兒上。
“對了,傅修剛才下去了,你在樓底下沒碰到他,他還說和你一起回來的。”薑雅開口問道。
雙手軟軟的撐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感受到手心那溫熱的觸感,以及他的心跳聲,縱使結婚這麼多年,薑雅也控製不住紅了老臉。
看著薑雅嬌羞的小模樣,傅深抿唇,克製住嘴邊的悶笑聲,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咳咳,剛才在樓底下看見了,他沒說要一起回來。”
“估計又不知道哪去了,你還是下去看看吧。”薑雅抵在男人胸膛的手推了推,開口道。
“不用,他上次和老爺子一起來過一趟,對這邊都熟了,不用擔心他,待會兒到了飯點,他餓了自然就回來了。”傅深說著低頭,靠近她,看見她白嫩的小臉浮現一抹粉色,喉嚨溢出一聲性感的悶笑,開口調戲道:“媳婦兒,我想你了。”
薑雅耳畔響起男人那低啞的嗓音,耳尖微紅,那一雙秋水剪眸波光粼粼,那纖長的眼睫微顫,看著就撓的傅深心裡癢癢的,傅深彎腰一把將他的小姑娘打橫抱在懷裡。
突然騰空,薑雅低呼一聲,纖細的手臂反射性摟住了男人的脖頸,開口嬌聲訓斥道:“你做什麼,趕快放我下來。”
“媳婦,這麼長時間不見,我都快要變成和尚了,你不讓我吃肉,好歹先讓我喝點湯吧。”傅深低頭,挺直的鼻尖蹭了蹭女人的額頭,薄唇在她額頭落下一枚輕吻,然後抱著人就往臥室大步走進去。
“不行,你趕緊放我下來,待會兒你兒子回來,如果撞見了怎麼辦?”
“不會,你就放心吧,剛來這邊,估計還新鮮,沒兩個小時,那臭小子不會回來。”
主要是傅深知道自家兒子什麼性子,看見他回來了,估計眼力勁還是有的,肯定不會這麼快回來。
男人抱著懷裡的女人走進房間,順便用腳把門給踹關上了。
不一會兒,房間裡便傳來女人的嬌/喘聲,伴隨著男人克製的悶哼。
軍屬院樓底下,傅修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也不回家,因為已經習慣了,每次老爸回家就一個勁兒粘著薑雅,一開始傅修也是有反抗過想要從傅深手裡把薑雅搶過來,然而傅深以彪悍的武力值鎮壓了傅修,從那次之後,每次傅深回來傅修就習慣性乖乖騰位置了。
反正就算在家裡傅修也受不了父親那股子黏糊勁兒,一下子不粘著母親都不停。
他才六歲,還沒滿七歲呢,小孩子都是需要關愛的啊,可是傅修一想到傅深那特殊的“關愛”就徹底熄火了,誰家老爸關愛兒子是以幾公裡越野開始的,要不就是以教他防身術為理由把他狠虐一頓,如果不是母親對他還好,傅修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垃圾桶裡撿回來的了。
傅修在樓底下晃悠了兩小時,終於看見傅隊長從樓上下來了,仍舊是一身迷彩服,身姿挺拔,大步走到傅修的麵前。
看著黑成煤球的兒子,傅修嘴角揚了揚,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抬起大掌,摁在兒子的頭頂揉了揉,不過片刻便收回了手,恢複一臉嚴肅開口問道:“怎麼曬得這麼黑?”
傅修聽見老爸這話,瞬間翻了個白眼,開口道:“爸,你說我之前能不能先看看你自己,你並沒有比我白多少。”
還真是,這一大一小,五官相似,倆人兒都黑的煤球似的,站在一起就像是煤球父子二人組。
傅深聽了兒子的話一噎,克製住想要解皮帶抽人的衝動,開口道:“胡說八道,我是軍人每天要訓練,你一個小孩子怎麼跟我比。”
“我也很忙啊,一個暑假我陪著媽媽回老家了,那上山下水的不也一樣曬,這一不留神不就曬黑了,再說我一直也就不白,爸,我這明顯就是隨了你,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你說你黑就黑,乾嘛還霍霍我,如果我像媽那麼白就好了。”傅修說著停頓了片刻,繼續開口吐槽道:“爸,你黑成這樣,我媽當初怎麼看上你的?”
傅深嘴角一抽,怪不得老話說男娃七歲是狗都嫌,傅深覺得自家兒子這是欠收拾,怕是皮癢,要緊緊皮子了。
傅修看見傅深手放在皮帶扣上,瞬間一跳退後兩步,警惕地望著傅深,開口道:“老爸,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彆一言不合就抽皮帶,你這是暴/力,這是非常不好的。”
嗬,這小兔崽子一段時間沒見,嘴皮子倒是練出來了。
傅深麻利抽出腰間的皮帶,手一甩,皮帶就朝著傅修甩過去。
傅修見狀連忙躲開,那身影躲的特快,靈活的就像猴兒似的,而且彆看傅深抽過去,皮帶愣是一下沒落在傅修身上,一個是傅深手下留情了,另一個就是傅修躲出經驗來了。
要知道有這麼一個喜歡甩皮帶老爸,傅修也是很無奈的。
院子裡路過的軍嫂看見這父子兩乾起來了,連忙有人上樓去找薑雅了,然而薑雅剛運動過度,渾身酸疼,聽見那父子兩又對上了,擺擺手,示意不理會。
那父子兩一個比一個精,兒子像老子,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鬨夠了就消停了。
自那天過後,傅隊媳婦帶著孩子住進軍屬院,軍嫂們三天兩頭就能看見傅隊拿著皮帶追著傅修抽,到後來軍嫂們都已經習慣了,這父子兩隔三差五就來這麼一出,也是傅修那小子皮實,整天鬨騰,你說鬨騰也就鬨騰吧,還帶著其他軍屬大院地孩子一起鬨騰,果然混世魔王到了哪兒都消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