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2 / 2)

許淩肯定說了結論。

是的,徹底完了,導演的妻子背景很強大,秦笙麵臨的不僅僅是大量脫粉的問題,甚至可能遭遇封殺。

溫糯白聳聳鼻子,咳了聲。

挺爽的,對秦笙來說,費儘心機得來的一切全都毀了,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不過他沒必要再為這種人渣費心思了。

溫糯白問許淩:“來打把遊戲嗎?”

他想起自己還答應過要給社團打遊戲來著,現在又沒大事要做,不如練練技術。

許淩聽到打遊戲就激動。

“好啊好啊。”

兩人開了好幾把,溫糯白的技術比許淩好,不過也就中等偏上,有把圈刷在P城,兩人開著車剛進房,就聽到四周全是槍聲。

許淩瑟瑟發抖:“怎麼四周全是人,我們是不是被包了。”

“你說我現在開全頻道,偽聲叫哥哥會不會有人放過我們。”

溫糯白簡直要被這活寶逗笑,換上四倍鏡和狙,蹲著往窗口外看人,一邊問:“為什麼要叫哥哥?”

“你不知道嗎?”許淩捏著嗓子:“現在都興喊小哥哥,哥哥我不要撞南牆,要撞你的胸膛,遊戲裡的大兄弟特彆吃這套,叫得好聽穩贏。”

溫糯白忍不住笑:“我不知道彆人喊哥哥怎樣,你現在捏著嗓子喊估計死得更快。”

太難聽了。

這把估計吃不到雞了,溫糯白很佛,準備多拿點人頭就下線睡覺。

“嗷嗷嗷,我聽到腳步聲,人來了人來了。”許淩哇哇大叫。

溫糯白抿緊嘴角,一隻手突然從後麵握住了他的手,帶著他的手操作,遊戲裡的人物利索跳窗,舉起槍的姿勢十分迅速,啪啪啪幾下,剛進房的人就倒了。

是鬱寒。

溫糯白手僵住,完全被鬱寒帶著操控。

許淩在隊伍頻道興奮大喊:“白兒,你好剛,太猛了!”

“又倒一個!你是開掛了嗎?”

可不是開掛了嗎?

手指交疊,鬱寒的手指很乾燥,直接疊在他手上,溫糯白徹底不用自己打遊戲,後仰。鬱寒在身後整個把他圈住,眼神專注看著屏幕。

薄唇輕啟:“彆看我,看屏幕。”

溫糯白咳了聲:“哦。”

就這麼一句對話,被耳尖的許淩聽到了,許淩頓了一下,然後是更大聲地喊:“白兒,跟你說話的是誰,是不是那個野男人?!”

“是不是?!”

溫糯白:……

許淩竟然還記得之前聽到的鬱寒聲音。

“野男人?”鬱寒挑挑眉:“你朋友很有意思。”

話落,操縱著剛舔到的AWM一槍擊倒一個人。

溫糯白耳尖的紅蔓延到耳垂。

鬱先生的操作和意識顯然比他好很多。

本來他們的段位也不高,匹配到的人也不強,鬱寒直接帶他們吃了雞。

許淩克製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亟待抒發和八卦,溫糯白直接退出遊戲,不想再聽到許淩的聲音。

鬱寒笑了聲,揉揉他腦袋:“帶你贏了,叫哥哥。”

溫糯白耳朵紅得要滴血:“哥哥。”

本來就是哥哥,很順其自然的稱呼。

“晚飯想吃什麼?”

鬱寒站起身,脫下外套,胸膛堅實寬闊。

溫糯白想到剛才許淩喊的那句騷話,豁然站起來,炸了毛一樣:“我去做,哥哥吃麵嗎?”

鬱寒鬆了鬆領帶,眼眸微垂看了他一眼:“你腿傷了,下什麼麵,我去熬點粥。”

看著鬱寒轉身去了廚房,溫糯白悄悄舒出一口氣。

果然他是被許淩影響了。

兩人坐在餐桌上喝粥,溫糯白說:“哥哥,你還會打遊戲?”

“自然,很驚訝嗎?”

挺驚訝的,溫糯白沒想到大老板還會玩遊戲,而且玩得很不錯,反正比他好。

就,很帥,戳中人心。

溫糯白還能感受到當時鬱寒疊在他手上的感覺,乾燥溫暖。

吃飯時候,溫糯白放在褲兜裡的手機不停地震動,想也知道是誰,許淩估計在瘋狂給他發消息。

飯後鬱寒切了盤水果,梨子和蘋果,白白的切著放在那兒,淡聲說:“不能總吃橙子。”

溫糯白叉了塊蘋果,意識到自己這幾天完全沒有克製的想法,這麼吃下去,會不會過年來拍不了戲了。

臨近過年,周遭年味兒越來越濃,哪怕溫糯白因為腳傷沒出去,也能聽到外麵不是傳來的煙花爆竹聲。還有各類APP都換了圖標。

許淩還在不停地想要從他這裡探聽消息。

“到底是不是當初和你在宿舍聊天那個男人?”

溫糯白:……

腳傷本來也不嚴重,過了三天,溫糯白就能下地走路了,鬱寒詢問他的意見,兩人決定趁早出發,這段時間天氣不好,航班可能會延誤。

溫糯白帶了幾件衣服,在飛機上睡了一覺。

下飛機有車專門接他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鬱寒自從下了飛機之後就變得更冷,來接機的人畢恭畢敬:“鬱總,二叔公讓我先接你去吃飯的地方。”

“不用,先回老宅。”

鬱寒頗為冷淡。

那人臉色變了變,還是說:“好的。”

溫糯白了解過鬱家,從各類新聞上。

鬱家是港城本地的老派世家,豪富之家,產業遍布國外幾個國家,分家爭產鬨得很大。不過這些和鬱寒關係不大,鬱寒的產業,嚴格來說,很大部分已經脫離了鬱家。

屬於他個人。

所以國內才會說鬱寒這人深不可測。

鬱家的其他幾支就不一樣了,家產擺在那兒,鬱老爺子的年歲上來了,每家都想多要,自然就會爭,最近已經到白熱化的態勢了。

溫糯白捏了捏鬱寒的手。

鬱先生的手乾燥,但有點涼。

兩人一路回了老宅,路過一家甜品店的時候,鬱寒讓聽了車,下去挑了個酥皮點心,溫糯白看著鬱寒下車,穿著毛呢大衣站在櫥窗旁很認真的選,忍不住笑了笑。

鬱寒在幾個點心裡麵選了選,挑了個買下,走進車遞給溫糯白:“嘗嘗,我小時總吃,味道不錯。”

開車的人隱晦往這邊看了一眼。

溫糯白立刻會意,彎眼笑:“嗯。”

咬了口,真的很不錯。

酥皮的外表,裡麵的芯是溫熱的流動的,不過分甜,微酸。

他吃著點心忍不住想鬱先生小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彆墅裡好像沒有擺鬱先生的照片。

溫糯白有點緊張,沒多話,咬著點心,往窗外看街道,原來這就是鬱先生小時生活過的地方。

外麵還是有點冷,下車的時候鬱寒給溫糯白找了條圍巾戴上,淺駝色的羊絨圍巾,有很淡的木質香氣。

溫糯白的臉縮在圍巾裡,被鬱寒牽著走近老宅。

宅子的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溫糯白滿目看過去,隻認識鬱老。

鬱老一見他就笑,招手讓他過去:“白白,來。”

有人冷哼了一聲:“可算過來了。”

溫糯白腳步頓了頓,麵上笑意半分不減,彎著眼走到鬱老的跟前,半蹲下身:“爺爺,現在才來見您。”

青年身姿筆挺,樣貌清俊,氣質溫和乾淨,笑起來很討人喜歡。

鬱老仔仔細細看他,對他顯然很滿意,說:“好,真好。”

溫糯白也是第一次這麼親近這一個長輩相處,聽著鬱老問他工作如何,和鬱寒相處怎麼樣,來港城習不習慣。

甚至有點受寵若驚的慌亂。

鬱老看出來,拍著他手笑,拿出一個紅布袋子:“好孩子,見麵禮。”

“爸!”

一個中年女人猛地站起來,驚叫:“您這是做什麼?”

在她之後,客廳裡響起了議論聲,溫糯白聽得不太清楚。

鬱老臉瞬間沉下去:“我做什麼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聲音不大,但頗有威嚴,客廳整個就靜了。

溫糯白意識到這紅布袋子裡裝著的東西可能不簡單。

他猶豫著,不自覺去找鬱寒。

他這動作太過自然,鬱老自然看見了,眼裡更滿意:“拿著,是個鐲子,不是多貴重的東西。”

溫糯白看到鬱寒點了頭,接過:“謝謝爺爺。”

之後就是用飯,一桌人神色各異,許多道目光掃過溫糯白。

溫糯白神色如常,做演員在表情管理方麵,確實常人比不過。

中途溫糯白看鬱老吃得少,又嗜甜的樣子,還給老人添了碗甜湯。

一頓飯吃飯,暗流湧動,估計之後幾天都不會太平。

人散去後,溫糯白坐在客廳裡又陪著鬱老說了會兒話。

鬱老跟他說了些鬱寒小時候的事,讓他以後過得不舒心,就跟他打電話,住在老宅也不用拘謹,溫糯白溫聲應好。

等鬱老去休息了,溫糯白才去找鬱寒。

最後在二樓的露台上找到了。

鬱寒靠在欄杆上,看到溫糯白走過來,隨手把煙按滅。

港城的風和南城的風不一樣,這邊老宅沒有過於遠離城區,還能看到高樓大廈,仔細聞能聞到特殊的屬於港城的食物香氣。

有點兒甜,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黏糊感。

溫糯白捏著那紅布袋子,他剛才打開看了看,是個翡翠吊墜,水色極好,觸手溫潤。

價值肯定不菲。

但是能讓見多了市麵的豪門貴婦驚叫,肯定還有彆的意義。

溫糯白往前走了幾步,問鬱寒:“哥哥,這…吊墜是不是有彆的含義?”

鬱寒喉結滾動了下,嗓子低啞,能聽出些笑意,緩聲說:“代表你是我媳婦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