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2 / 2)

這次難得把溫糯白拉來講了戲。

鐘導不愛講戲,他如果不滿意,就會讓演員一遍遍重演。

這幾天,重演最多的就是溫糯白,但是鐘導沒對溫糯白不滿,溫糯白也適應良好。

鐘導現在真是越來越看好溫糯白:“你知不知道這部戲,要體現得是什麼?”

溫糯白答得很快:“**。”

李積銀的野心和複仇的**,他要複仇他要向上爬,而看的人,會被勾起憐憫,或者還有,其他說不清楚的**。

誰知道呢?

幾種**層層交疊,熊熊燃燒。

鬱寒是中午到的,製片說讓他吃頓飯,他拒絕了,安頓好後,抱著貓去了片場,隨行的隻有徐助理。

鬱寒的到來,引起了劇組的騷動,工作人員動作都放輕了,連演員和助理的說話聲都壓小了,儘管鬱寒十分低調,但是稍微了解點,都知道這人,和表麵完全不一樣。

男模一樣的身材,深刻的五官,看著衣冠楚楚,但是作風極硬,普遍認為是個閻羅。

鐘導還是給投資人麵子的,過來和鬱寒搭話。

連製片都搞不明白,鬱寒從來很少和娛樂圈扯上關係,每次扯上關係,不是他的公司簽下影帝影後,就是哪個小明星爬床被他封殺了。

圈內知道這是有點誇張了,但是誰不會多少敬畏點。

鐘導斟酌著問:“您來?”

“看看進度,”鬱寒說:“我對這部劇的拍攝很有興趣。”

哦,原來是一時興起。

鐘導放下心:“那行,您等會兒坐我旁邊,監視器那兒看得清楚。”

鬱寒抱著貓點了點頭。

白貓也是個見過世麵的貓了,或許是在被鬱寒撿回去前是隻野貓,不是很怕人,埋著貓貓腦袋,睡得很香。

溫糯白在上妝,他抓緊時間進入情緒。

上好妝就被推到拍攝的地點,溫糯白站在石頭前,琢磨著站位和鏡頭,轉頭一看,鬱寒抱著貓竟然就在監視器旁邊站著。

溫糯白:!

劇組的人太多了,溫糯白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然要被人發現。

溫糯白最近總自費買點吃的喝的給工作人員,在劇組裡名聲很不錯,旁邊的工作人員搬著道具,跟溫糯白說了句:“是投進人來探班,看個新鮮,白哥不用緊張。”

溫糯白“嗯”了聲。

其實他心裡都要炸開了,跟煮了鍋沸水一樣。

他知道鬱寒回來探班,但是這一天……

燈光打起來,鏡頭也開始運作。

宋致逸對他比了個手勢。

黃昏的光影落在溫糯白的身影上,他盤著發髻,一根銀簪上墜著個紅豆玉墜,雪白的袍裙被光映襯成朦朧昏黃的色澤。

李積銀算好了時間地點,要在這兒撕衣服露出傷口,讓將軍府的大公子宋玨上鉤。

怎麼就趕上這場戲了。

溫糯白閉了閉眼,臉忍不住發燒,顯出一點紅澤。

“咦?”鐘導看著監視器裡溫糯白一閃而逝的羞恥神情:“這感覺對了啊。”

欲感可不是靠拍,也不是說隨便哪個人撕個衣服就有看點了,要是人物心底情緒勾上來的,泛到表麵,那絲撩動人心感。

場記打了板。

溫糯白輕吸口氣,迅速讓自己進入到角色裡。

他靠坐在嶙峋的石頭旁,靠在那兒看黃昏,臉上的表情漠然,直到,靴子他在石板路上傳來的細微響動出現。

李積銀的神情變了,他坐直了身,低垂眼,默不作聲,右手搭在了肩膀上的衣服,他眼裡閃過在火焰裡被燒灼的身影,還有落到他身上的血液。

“跑啊,小少爺,跑啊!”

他的乳母,被人拖著,刀往她身上紮,血液濺到出來,麵容猙獰讓他跑。

雪地裡隻有他一個在跑,驚慌跪在地上,最後刨了個雪坑,把自己埋進去,才躲過一劫,也是九死一生。

夏侯家的人都是一群畜生,李積銀眼裡閃過一絲悲憤。

他活著,就是為了報仇。

手上用力,雪白的袍子被撕開一個口子。

那邊的腳步聲停了。

李積銀隻做不知,細長白皙的手指,捏著袍子的一角,往下扯,他扯得動作很慢。

鐘導全神貫注:“鏡頭給李積銀的肩,還有袍子。”

雪白的袍子,落下堆疊的弧度,還有發出細碎的聲響,像是某種隱秘的**。

被打開,被引誘。

鬱寒抱著貓,看著監視器裡的一幕,溫糯白的皮膚極白,在昏暗的光線下像是發著光,鎖骨跟著動作細微的動,晃人眼。

真的,很勾人。

片場一點聲都沒有,都看著場中間。

袍子一點點落下,終於出現那道傷口,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滲血,在雪白的皮膚上,觸目驚心,料想人該有多疼,偏偏扯袍子的人半點不曾感覺。

肩骨顫動,跟隨著人的動作,或者心緒。

宋玨上前,嗓音乾澀:“是誰?”

李積銀似是猛地驚醒,連忙回頭,被宋玨直接掐住了下巴,李積銀的唇在顫抖,仰起來的脖頸脆弱,眼是濕的,瞳孔淺到,有種透明感。

“眼神!”鐘導站起來,看著這一幕緊張道。

調度鏡頭的人立刻懂了。

李積銀捏著袍子的手一抖,整件袍子鬆垮落下,隻是胸前綁著束胸,袍子半掩著,大片的皮膚露出來,光線下細膩的觸感,臉很紅,李積銀驚慌過後就是掩蓋不住的羞澀之意。

他整個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像塊易碎的瓷器,又引誘著人上手把玩。

想占有。

“奴婢,疼。”

顫音和哭腔消弭在黃昏裡,讓人心裡跟著跳。

宋玨,上鉤了。

監視器旁邊,鬱寒的喉嚨緊了緊,他清醒知道,那是溫糯白演的角色。

心臟止不住跟著直跳,但是,那也是溫糯白。

鐘導特意隻安排溫糯白這場戲,讓他能夠有情緒緩衝餘地。

溫糯白下了戲,趕緊去換衣服,匆忙套上針織衫和牛仔褲,跟劇組裡的人說了聲,看著小徐助理筆著的手勢,就往片場右邊走。

這是個很大影視城,目前隻有他們這個大劇組和兩個小劇組,空得很。

溫糯白跑在搭建的木質走道上,突然被人扯住手腕,拉進一個小道裡,溫糯白腳滑了下,緊接著整個人被反摟在懷裡,熟悉的木香,是鬱先生。

黑暗裡隻剩溫糯白急促的呼吸。

溫糯白下意識往後伸手,摸到了鬱寒的硬質的皮帶,他僵了僵,準備收回手,另一隻手撐著牆,想自己站起來。

“白白,彆亂動。”

呼吸溫熱,低沉沙啞的熟悉嗓音。

聲線帶著冷質的,還有點,道不明白的意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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