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就好這一口,往鋼絲麵裡頭拌上辣椒臊子,再加點剁碎的肉沫,再撒上白芝麻、麻油和醬醋,全部弄在一起攪拌攪拌,能香得把隔壁的孩子饞哭。
紅燒排骨為了照顧白老太的牙口,燉得比一般要酥爛些,橘黃色的燈光下,排骨散發出金紅色的色澤,夾起一塊放進嘴裡,酥香軟爛,鮮香可口。
雖然比不上外麵國營飯店大師傅的手藝,但奶奶親手做的飯有一股魔力,讓它比所有人做的都好吃。
切確來說,那應該就是家的味道。
直到她上床睡覺之前,一直沒有見到江凱的身影,江家三房那邊也無聲無息,仿佛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
不過白榆不在意,也不著急。
反正她跟江凱這手是分定了,秦心卉要是喜歡,儘管拿去好了。
她扔掉的垃圾,也就隻有秦心卉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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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凱那邊依然沒有消息。
仿佛死了一般。
上次她本來要請林向雪吃飯,因她要去相親而作罷,這天上班前她再次發起邀請。
林向雪欣然同意了,中午還特意吃少了一點,給肚子留點空間晚上裝大餐。
從辦公室去國營飯店需要踩半個小時的自行車,在經過一條小巷時,林向雪突然看到巷子裡開滿了枚紅色的薔薇花。
“白榆,你快看,那裡開了好多花,好漂亮!”
白榆扭頭看去,也不由跟著眼前一亮。
在那灰牆青瓦前,盛開著滿麵牆的紅花,微風吹過,花枝招展,綠葉輕輕點頭,仿佛香了一個夏天。
林向雪:“我們過去看看了,反正現在吃飯還早著呢。”
天色的確不算晚,落霞鋪滿天。
白榆聞言點了點頭,跟在林向雪身後朝巷子騎過去。
遠看花就很美了,近看更是美得讓人心醉,花香濃鬱,籠罩著整個巷子。
白榆和林向雪不約而同從自行車下來,走到花牆旁邊靜靜地欣賞起來。
林向雪歎息:“可惜這裡離家太遠了,要不然就可以回去拿相機過來拍照。”
白榆咋舌。
白家雖然算是小富,但她家就不能隨隨便便買得起一台相機,當然這個錢是拿得出來的,當相機這東西不是天天用得上,所以一般人都不會拿出那麼多錢來買。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白榆和林向雪兩人同時扭頭望去——
下一刻,林向雪發出尖叫聲:“啊啊啊……”
白榆的臉也白了。
在兩人麵前站著一個大約隻有一米六左右的男人,長相十分醜陋,但醜陋不是他變態的理由,因為這會兒他正脫下了褲子,朝她們露出那玩意兒。
林向雪從來沒見過成年男人那東西,而且還是這樣的場麵,頓時被嚇得哭出來。
猥瑣男在看到林向雪被嚇哭後,越發得意了,還晃了晃,臉上更是露出一口黃牙。
像這種變態,受害者越害怕,他們就越興奮。
白榆在震驚怔愣之後,冷靜了下來,而後嘴角一扯笑道:“就這麼針點大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曬,你不怕丟臉,我還怕暈針呢!”
猥瑣男:“???”
暈針?
他低頭看向自己那個玩意兒,臉瞬間漲得通紅。
白榆繼續嘲諷道:“都說那裡是男人炫耀的資本,可你看看你,就是繡花針都比你好一些,你是怎麼做到那麼小還那麼自信的?我要是你,都沒臉活在這世上了,哪裡還好意思出來炫耀。”
猥瑣男:“………………”
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就被氣的吐出一口鮮血。
他氣得渾身哆嗦,又氣又羞憤,同時心裡產生了一絲不自信。
他那裡真的……很小嗎?
林向雪本來被嚇得臉色蒼白六神無主,這會兒聽到白榆的話,也愣住了。
白榆朝她看了一眼,低聲道:“去叫公安。”
好在林向雪怕歸怕,卻不是完全沒用的人,她壓下心裡的害怕,騎上自行車就衝出巷子去。
猥瑣男看林向雪要走,心知不好,撒腿就想跑人。
白榆撿起地上一塊石頭扔過去,她的準頭很好,石頭正中猥瑣男有傷的小腿。
猥瑣男摔倒在地上,抱著受傷的小腿哀嚎了起來。
很快公安過來了。
三人一起被帶回了公安局。
白榆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公安同誌安撫保證道:“兩位女同誌請放心,像這種耍流氓的行為,我們公安肯定會嚴懲!”
這年代對流氓罪的刑罰很嚴重,像這個猥瑣男這樣當眾展示自己玩意兒的行為,隻怕他後半輩子都要在農場過了。
不過白榆一點也不同情對方,而且還準備給與對方最後沉重的一擊。
江霖正好過來公安局辦點事情,準備走的時候似乎聽到白榆的聲音,於是抬腿走了過來。
當他走到門口時,就看到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背對著他,聲音脆生生道:“公安同誌,像這種帶著一根三厘米生鏽黑彆針就到處嚇人的臭流氓,請你們一定不能放過他!”
江霖:“……”
公安同誌:“……”
三厘米生鏽黑彆針,咳咳,這女同誌的描述還挺特彆的。
白榆感覺到身後似乎有道很特彆的目光,於是下意識扭頭看去。
而後對上江霖意味深長的眼睛。
白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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