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不少東西要帶下去,隻有他倆的話板車太重了,田裡最近不忙,多兩個人上來一起拉車推車更容易些。
甜窩根無論烤著還是蒸熟,甜味都挺淡的,鄉下人吃的沒那麼多花樣,冬天烤火時往火裡埋幾個烤熟,就當吃零嘴了,熱乎乎捧在手裡也暖和。
狗崽和大狗也都圍在火盆附近,蹲坐著圍成一圈,跟人似的,見狗崽蹲坐了一會兒想趴下,陸穀就把它們的麻袋拖了過來,不然趴在地上太冷。
甜窩根烤熟了,沈玄青拿樹枝撥出來,外皮有的烤焦烤黑了,這會兒太燙不好上手,就在地上晾了一下。
放涼也不好吃,沒多久他就把地上那塊兒大的撿起來,邊吹邊上手掰開,遞給陸穀半個,說道:“還燙著,吹一吹再吃。”
陸穀接過那半塊,確實燙,隻能兩手輪換著拿,熟了後皮也好扒拉。
從火裡撥出來的時候沒吃,狗崽隻抬頭看了看,這會兒見他倆上嘴了,就知道是能吃的,爬起來在陸穀小腿蹭來蹭去,還叫了兩聲,明顯是想討吃的。
“不急,涼了再給它們吃。”沈玄青說道。
既如此,陸穀就沒給狗崽喂,沒吃到東西的狗崽嚶嚶叫著,一直看他倆。
等最後溫涼了陸穀才掰給它吃,和村裡彆的狗不一樣,它一向吃得好,這會兒許是嫌棄甜窩根不是肉味道也很淡,兩三口吃完又趴回麻袋上了,不再討要。
半夜風就停了,第二天一早,沈玄青找了片不要的破布,用陸穀描繡花樣子的細筆往上寫了兩個字,“回”和“多”,塞進有陸穀小指那麼大點的細巧竹筒裡,拿一小股搓好的細麻繩穿過竹筒上的眼兒,就掛在了大灰脖子上。
去年前年他入冬後過了幾天才下山,比較晚,這這次上山前也沒跟家裡商量早點下去的事,要是今天隻有大灰跑下去,沈堯青可能會以為是在半路接應,寫了字就明白了。
他兄弟倆都念過書,“回”字是說要下山回家了,不再上來,“多”字是說東西太多,沈堯青看了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給大灰和大白喂了幾塊肉,沈玄青拍拍兩條狗的脖子,說了聲去,它倆就跑出門,很快不見了。
吃完早食沒彆的事做,陸穀把雞鴨放出去,關在外麵的大籬笆圈裡讓刨食,他回到院子第一件就是進矮屋去看自己曬的那些野菜和乾菌子,吃的最是重要。
矮屋陰涼乾燥,帶多的糧食怕廚房成天用水太潮,都會放在這裡,見沈玄青進來了,他問道:“被子褥子要帶回去嗎?”
要下山一個冬天,陸穀不知道這些,肯定要問問。
“不用,明年開春還要上來,塞進箱子裡關嚴實了,明年挑個有太陽的天兒早早上山,翻出來曬上一整日,晚上就能蓋了。”
沈玄青邊說邊看了眼米袋麵袋,都隻剩小半麻袋,他開口道:“糧食不用拿下去,冬天冷不會出芽潮濕,明年上來還能吃。”
“嗯。”陸穀點點頭,看了眼攢下的一布口袋乾菌子,布口袋滿了,放在地上和他小腿差不多高,看著心裡很滿足,高高興興和沈玄青收拾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