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1 / 2)

夏如琛從小河村回去也沒跟家裡人說他和蘇星辰誤會解除,打算戀愛試試的事兒。

回到家就回了他自己的屋子翻箱倒櫃的將原主高中時期用過的課本筆記這些東西都翻了出來。

其實在夏如寶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決心不複習的時候,夏如寶就要將書本這些東西都給扔了。畢竟看見這些書本就容易想到自己考不上心儀的大學落榜的事兒,非常沒麵子。就想扔了眼不見心不煩,但夏正濤覺得不管考上考不上,書本都是非常重要的知識,哪怕現在不用,興許以後也有用的著的時候,怎麼著也不肯讓夏如琛扔了。

當時為了防止夏如寶將這些東西扔了,夏正濤還警告過他,“如果你敢扔了,我就敢把你趕出夏家。”

對崔廣蘭,夏如寶能撒嬌尋求關心愛護,但夏正濤哪怕心疼兒子,在有些事情上一旦下了決定就不會輕易鬆口。夏如寶真敢扔,那夏正濤就真敢趕出去。

所以這些課本都被夏如寶拿麻繩捆了,全都扔進櫃子最裡頭了。上頭壓著他的衣服被褥,平時也看不見,夏如琛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出來。

不過夏如寶也有優點,起碼跟夏如琛差不多都有潔癖,書本之類的東西哪怕再不喜歡了,也保存的非常完整。翻開課本和筆記,裡頭的筆跡非常歸整,知識點歸納整理的也不錯。

夏如寶分門彆類的檢查完,不由想到剛才看到的簡書傑自行車上掛著的書。

說實話,他有些吃醋,昨天的時候看到蘇星辰和簡書傑站在一塊他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但他也知道,既然和蘇星辰處對象,那就得相信他。按照他打聽來的,蘇家和簡家相互好多年了,也就是說蘇星辰的原身和簡書傑也算是青梅竹馬長大的,他總不能一戀愛就趕緊的切斷她身邊多有的男性吧。

況且看那樣子,蘇星辰和簡書傑達成借書協議這事兒也是在和他處對象之前了。他要是嘰嘰歪歪說一些不好聽的話,他真怕蘇星辰一氣之下就不跟他戀愛了。

上一世和他協議戀愛時,蘇星辰看著溫溫柔柔的,現在的蘇星辰卻有些張牙舞爪,脾氣也大了不少。

還是得一步步的來。

隻要蘇星辰將他放在心上了,那就什麼都不是事兒,畢竟簡書傑好是好,但不如他長的好看啊。

夏如琛找出鏡子照了照,對鏡子裡年輕又帥氣的臉還是很滿意的。至少在這時代,空氣質量好,又沒電視手機這些電子產品,早睡早起皮膚起碼就好的很。

下午夏如琛也沒出去,而是將數理化這幾門科目的課本翻開開始整理知識要點。

他的想法是,蘇星辰就是需要適合她的學習資料來補習數理化。

簡書傑的確能考上京市對外經貿大學是很厲害,但簡書傑的學法是適合簡書傑這樣的學霸的,不一定就適合蘇星辰。那他要是能歸納整理的更詳細一點,更適合蘇星辰這種基礎薄弱的學生的筆記,那蘇星辰不就可以用他的而不是簡書傑的了?

所以夏如琛恨不得多長幾雙手以最快的速度將知識點寫完然後拿給蘇星辰。

可惜不行,哪怕原身參加過高考,但也是四年前的事兒了,加上他穿越時已經三十二歲,離著高考那就更久遠了,有些知識點還真不是他想總結就能總結的。

一句話,現在他海口誇出去了,徹底趕走簡書傑在蘇星辰那裡影響的決心也不錯,就是實施起來有些困難。

他還需要時間。

夏如琛忙著這些,午飯都沒顧上吃,傍晚時分,崔廣蘭從外頭急匆匆的回來,見夏如琛正伏案寫作,忙推門進去,一臉喜色道,“如寶,娘的寶貝蛋兒,你和蘇玉鳳處對象了?”

這一連串的稱呼讓夏如琛有些臉紅,他嗯了一聲,義正言辭的要求道,“娘,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這樣喊我。另外,我要改名字了,以後叫我如琛。”

“行,如琛。”崔廣蘭現在沉浸在兒子處對象的喜悅之中,對於這點小事兒根本就不介意了。

甭管改名叫啥,反正都是她兒子都得喊她娘,這就足夠了。

天知道這幾年她有多發愁兒子的婚事。雖然說現在法律規定男的二十二歲才能結婚,但在鄉下誰管這個,十九左右就開始相親,然後結婚生孩子,等到二十二的時候領證上戶口一起就辦了。

可她這兒子是個矯情的,愣是折騰了好幾年也沒定下來。

現在好了,她兒子說處對象就處對象了。她覺得晚上睡覺她都能笑醒了。

還沒等她仔細問問情況,就聽見隔壁老王媳婦喊她,“廣蘭,外頭有人找。”

崔廣蘭聽著老王媳婦語氣不對,扔下一句,“我去看看。”又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夏如琛覺得這沒他什麼事兒,趕緊整理知識點。

而崔廣蘭風風火火的出了家門,就看見老王媳婦和一個年輕姑娘站在她家門口。

崔廣蘭驚訝道,“這姑娘你親戚?”

“那可不是。”老王媳婦曖昧的看了她一眼說,“我不認識,但人一路打聽過來的,說要找你家如寶,我也不知道如寶在不在家就隻好喊你了。”

崔廣蘭聽了有些驚訝,上上下下的看了眼林小青,皺眉道,“同誌,你找我家如寶有什麼事兒?”

林小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大方得體一點,然後說,“嬸子,我能和他談談嗎?我真的有急事找他。”她臉皮有些發紅,斬釘截鐵道,“我真的有急事,關乎他的前程。”

“前程?”崔廣蘭一聽這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對老王媳婦道,“你聽聽,現在的小姑娘說話都一套套的,居然跟我說什麼前程。”

林小青咬了咬唇,覺得有些難堪。但像夢見的那些情況她也不好跟夏如寶的娘說啊。

崔廣蘭嗤笑道,“我兒子的前程我這個當娘的都不知道,你一個都不認識的小姑娘居然知道我兒子的前程,還真有意思。你倒是先跟我說說,萬一你是個騙子,我把你放過去算什麼?”

她頓了頓說,“奧,對了,我兒子現在處對象了,就是小河村書記的閨女,這眼瞅著也得訂親結婚的,再和你一個小姑娘單獨說話也不合適。你要是想說就跟我說說,不然的話就哪裡來的回哪兒去吧。”

崔廣蘭言語中的不喜歡,讓林小青眼眶都紅了。她就想不明白了,蘇玉鳳那樣好吃懶做的女人居然還有人上趕著要娶?還是夏如琛的娘不知道蘇玉鳳的情況?

可林小青又怕她背後說蘇星辰的壞話對方會不喜,便覺得當娘的都心疼兒子,或許她能跟夏如寶的娘先談談?

一樁婚事,光當事人同意了沒什麼用,還得當爹娘的給拿主意,不然爹娘不同意不給錢,怎麼娶媳婦。

林小青定了定神,對老王媳婦說,“大娘,我想跟嬸子單獨說幾句話。”

崔廣蘭挑眉,對方看來所圖不小啊。

於是崔廣蘭便說,“我聽見你家老王喊你了。”

“事嗎,我去看看。”

老王媳婦走了,崔廣蘭也沒打算就在這說,直接將門關上,然後說,“走吧,那邊逛逛。”

夏家住在大河村的東邊兒,往東走過了路就是空曠的打麥場,林小青跟在崔廣蘭身後細細的琢磨這話該怎麼說,還能不引起對方的反感。

她夢到的事情越來越多,她的心就越不安。不管是關於她的還是夏如寶的,她清楚的明白,她夢到的就是將來要發生的。

她絕對不能讓夏如寶娶了蘇玉鳳,她也絕對不能再重複上輩子悲慘的結局。她要當那個首富夫人,誰也彆想攔著她。

林小青還在琢磨的時候崔廣蘭停下了,轉頭看她,“談什麼,說吧,我還挺忙的。”

林小青心想你忙你讓我和你兒子說啊。可惜話在嘴裡卻不敢說,怎麼著也不能留了壞印象。

“嬸子,您相信前世今生嗎?”林小青斟酌了一下開口,見崔廣蘭麵露驚訝,然後道,“我以前也不信,但現在我信了。”

崔廣蘭擰眉,“小姑娘,這也就是現在,擱十年前你這思想都得拉去挨批了。”

林小青輕輕嗯了一聲,“我知道這些話不好跟外人說,但這事兒涉及到如寶,所以我就算拚著被厭惡也得來說。”

崔廣蘭心思淡了,“那你說吧。”

林小青:“前一陣子我夢見了我的人生,也夢見了如寶的人生,我以為這些都隻是個夢,但是這夢太清晰了,清晰的可怕。而且自那以來我睡覺的時候時常會夢見那些,越來越清晰,很多事也逐一驗證了,讓我不得不信這是真的。”

聞言崔廣蘭說,“然後呢。”

林小青怯怯的看了她一眼,鼓足了勇氣說,“在我看到的事情裡,如寶娶了蘇玉鳳,開始的時候的確不錯。但蘇玉鳳這人漂亮是真漂亮,但好吃懶做什麼也不乾……”

“她不愛乾可以讓如寶乾。”崔廣蘭打斷她,“自己的女人自己樂意娶,那麼娶了就得自己慣著。”

林小青一梗,“……是,如寶在夢裡也的確這麼乾了,後來蘇玉鳳的要求越來越高,如寶便絞儘腦汁創業賺錢,也的確成功了,倆人也過了一陣子幸福生活,但後來蘇玉鳳拿著如寶的錢出軌了,和其他男人好了,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說是如寶的孩子,還將兩人的共同財產轉移出去,生生將如寶拖垮……”

聽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崔廣蘭問,“你怎麼確定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林小青當然不敢說有些事情是真的夢見的,有些隻是她瞎編亂造的了,為了表示自己說的是真的,林小青指天發誓,“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她看著崔廣蘭的臉色,心裡有些緊張,卻又隱隱覺得對方似乎是信了的。

林小青繼續道,“我也不是故意來說玉鳳的壞話,實在是她本來就不是個靠譜的人,做事隨心所欲,不管不顧,從不體諒他人。如果不是她做的太過分,我是不打算說了的……”

說著這話,林小青眼裡掉下幾滴眼淚來,“在夢裡,如寶賺錢了,不忘鄉親,為大河村小河村修路,辦學校,這樣的好人是不該被蘇玉鳳拖垮的。我看不過眼,哪怕知道她爹是我們小河村的書記我也來說了,彆的我也不求,隻希望如寶這樣的好人能好人一生長命。”

“你說的還真是。”崔廣蘭歎了口氣說,“實不相瞞,我也不想他娶蘇玉鳳,但沒辦法啊,他就看上了死活要娶,你說怎麼辦?”

林小青怯怯的看她,“我、我……”

崔廣蘭歎氣,“要是有個好姑娘樂意嫁給他就好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家如寶這人毛病挺多的,很多姑娘也就嘴上說說,實際上根本就不肯嫁給他啊……”

“我……”

崔廣蘭無奈道,“你怎麼了?”

她看著林小青突然捂嘴,“該不會你喜歡我家如寶吧?”

心事被戳破,林小青臉都漲紅了,她看著崔廣蘭咬了咬唇說,“嬸子,你信我說的話嗎?”

“信啊。”

林小青呼了口氣又說了兩件年輕會發生的大事兒,“您到時候可以聽廣播看看是不是真的。”

崔廣蘭點頭,“行,我聽聽。不過你說我兒子會賺大錢,他什麼時候開始賺?”

林小青道,“明年。”

“好,我知道了。”崔廣蘭感慨,“我兒子要是賺了錢應該就看不上蘇玉鳳了吧,可惜沒好姑娘喜歡他啊。”

林小青的心砰砰直跳,“嬸子,我……您看我行嗎?”

因為被夏如琛說頭發臟,林小青今天特意洗的頭發,烏黑的頭發編成麻花辮搭在前麵,一張臉因為特意收拾過也比往日動人。

她是不如蘇玉鳳漂亮,但在鄉下也非常不錯了。而且在鄉下長的太漂亮並不是多好的事,容易被人惦記,而且大家也有個共識,漂亮的姑娘養不住。

所以像她這樣的,自小能乾,家裡家外都會乾的姑娘才是大家娶媳婦的首選。彆看她家裡隻有個寡婦娘,上門求親想娶她的並不少。

可她就喜歡夏如寶,看著就和其他青年不一樣,隻要他樂意,她就願意嫁過去伺候他。

林小青忐忑的等待著,崔廣蘭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小姑娘,不是我看不上你,是你這樣樣子就不是我兒子喜歡的樣子。”

林小青驚愕抬頭,不明白崔廣蘭怎麼突然這麼說。

崔廣蘭笑道,“故事講的不錯,我差點就信了。”

“嬸子……我不是說的故事,您一定相信我,您可以等等看,年前是不是有大事發生,我還能說更多的未來發生的事情……”

“那你知道如寶以後會不會改名字嗎?”

林小青一愣,“啊?”

這她哪知道。

崔廣蘭笑著搖了搖頭,“回吧,大冷天的難為你跑一趟。不過你說那麼多不就是為了說蘇玉鳳不好,然後你更適合我家如寶?”

林小青咬唇,她的確就這意思。

夢裡她的人生太悲慘了,一輩子被困在小河村渾渾噩噩,受儘苦楚,如今她還有選擇爭取的機會,為自己爭取一下有錯嗎?

崔廣蘭笑道,“回吧,我兒子娶誰那是他的事,隻要他喜歡那我們家給娶,至於蘇玉鳳人品怎麼樣……”

她頓了頓,“她再怎麼不好,也沒背地裡說誰的是非,至於以後,那就慢慢走著瞧吧。真守不住那也是我兒子沒本事沒魅力。”

說完崔廣蘭轉身便走,林小青站在原地渾身都冷透了,像被扒光了被扔在冰天雪地裡。

她明白了,夏如寶的娘自始至終就看不上她,聽她說那麼多也隻是當笑話聽。她怎麼這麼傻,企圖用這種方式挑撥離間呢?

如果她說的兩件事真的驗證了,那夏如寶的娘會不會心裡犯嘀咕?

人沒有那麼偉大的吧,婆媳都是不合的吧。

既然夏如寶娘這裡走不通,那她隻能在夏如寶身上下功夫了。

隻是怎麼將人喊出來呢?

此時天快黑了,林小青怕走夜路,也不敢耽擱,趕緊上了大路往家裡去了。

走到半路時,天都擦黑了,林小青走的忐忑。走了沒多遠就聽見有人哼唱的聲音。

林小青心裡咯噔一聲,陡然記起夢裡看到的場景,她不會提前預見了那個混賬玩意兒吧?

林小青貼著路邊走,生怕跟對方碰上。然而過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到了近前,她突然拔腳就跑。

那男人一愣,接著嬉笑,“看身段兒是個姑娘啊,跑啥啊,彆跑啊。”

說著竟抬腿追了上來。

林小青磕磕絆絆的往前跑,然而一個趔趄摔在地上,男人哈哈笑著上前俯下身去看她,“咦,小青啊,你跑什麼啊?”

“我、我……”林小青掙紮著爬起來想要跑,然而孫富貴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小青,見到了就是緣分,哥哥我可是喜歡你好久了……”

孫富貴不知道在哪兒喝了酒,天都黑了還在外頭晃蕩,隨著他的靠近林小青聞到一股劣質的酒味,讓人幾欲作嘔。

這讓她不禁想到夢裡看到的人生,孫富貴就是個酒鬼,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被孫富貴壞了名聲不得不嫁了他。婚後孫富貴並沒有改變自己,反而變本加厲的壓榨她。她起早貪黑的乾活掙錢,可錢不是被他拿去賭就是喝酒,回來還得打她。

夢裡的人生生不如死,林小青看著他恐懼又憎恨。

“你鬆開我……”林小青害怕極了,想到夢裡看到的人生她的心裡充滿恐懼,眼瞅著孫富貴手向她的臉摸過來,她低頭一口咬在孫富貴另一隻手上。

“啊。”

孫富貴吃痛鬆開,林小青鼓足勇氣趁機一腳踢在他的□□裡,趁著孫富貴疼的彎腰的時候,轉身拔腿就跑。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孫富貴疼的咬牙切齒,他想去追,但自家老二疼的要命走兩步都疼的厲害,隻能在原地打轉。

而林小青一路上跑的飛快,她不敢停,她怕一停下就聽見孫富貴的聲音,她太害怕了。

一路跑回家門口,然而看著黑漆漆的屋子,林小青還是忍不住哭了。

輕聲進了門回屋躺下,林小青捂著臉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她怕她娘聽見再罵她不要臉,罵她沒出息。

她一定不要嫁給孫富貴,她要嫁給夏如寶,說什麼她都要嫁給夏如寶。

既然夏如寶那麼想娶蘇玉鳳,那就讓蘇玉鳳嫁給孫富貴好了。隻要在兩人結婚前讓蘇玉鳳嫁出去,那夏如寶就娶不成了。到時候她趁機溫柔的關心一下,再找個機會倒他懷裡讓人誤會,夏如寶不想娶她也不行。

呼了口氣,林小青擦去眼淚,這才睡了。

而那邊崔廣蘭根本沒將林小青來過的事兒當回事,回家便忙活著做飯。飯做好後夏正濤也回來了,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夏正濤就故意感慨,“這三口人還是太冷清了。”

崔廣蘭會意,點頭,“那可不,要是多個女人和孩子,這家一下子就熱鬨起來,我也不用那麼累了。”

夫妻倆一唱一和,夏如琛簡直無奈,“我和玉鳳處對象了。”

這事兒崔廣蘭已經知道了,但夏正濤不知道,聞言驚訝道,“你倆真處上了?”

“嗯,白天我們誤會解開,知道我之前說的玩笑話,就順便聊了聊以後的事兒發現挺合適的,就打算處處試試。”夏如琛說著,看向崔廣蘭,“娘,以後家裡的活我會幫忙,但她如果和我結婚了,您不能指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