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自己的存款後,陸檀覺得自己大概需要能賣力的工作乾活了。
雖然她現在的薪資在彆人看來已經很可觀了,但是想在市裡買一套有泳池的彆墅,她還得工作十年,並且不吃不喝,把錢全部存下來。
而且即便這樣,買了房子她也沒錢裝修。
她穿回來以前已經住慣了大房子,雖然是跟非常多的家人住在一起,但家裡有前廳,有中庭,有花園,三進三出,還有一條木製的走廊,走廊下是人工挖掘的池塘,池塘裡養著錦鯉,她的兄弟們生了孩子,孩子會在花園裡跑動。
她偶爾會在走廊上看,看著這個日益壯大,同時又生機勃勃的家族。
大概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因此才覺得現在的生活不能讓她感到安心和寧靜。
陸檀正在睡覺,手機卻響了,她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個陌生號碼。
知道她這個號碼的人不多,該被拉黑的也已經拉黑了,陸檀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問是誰,就聽見對方在大喊。
“陸檀!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現在都快瘋了?你能不能讓那個瘋狗停下!你是想看我有多慘嗎?!我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我?!你他媽知不知道……”
陸檀掛斷了電話,隨手拉進黑名單裡。
她沒想到陸姚會給她打電話,她們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任何交集了。
她也很久沒有想到陸姚和她們的父母了,似乎他們已經完全沒關係。
陸檀躺回去,繼續睡,睡之前把手機關機,反正她早上到了時間就會自然醒。
而陸姚就睡不著了。
她在宿舍裡大吵大鬨,原本總是體諒她照顧她的室友們也受不了了。
“陸姚你還睡不睡了?!你不睡我們要睡!都要畢業了,我們這段時間忙著找實習單位,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你要是不想在寢室睡覺就自己出去租房子,或者換寢室!”
陸檀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室友們,她們的臉上寫滿了厭惡和不耐煩,好像她變成了一個瘋子,她瞪大眼睛,一邊咧嘴一邊說:“我是受害者,現在網上那麼多人罵我,你們不幫我說話,還說我打擾你們睡覺?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
“什麼良心?”一個女生頭發淩亂的從被窩裡坐起來,她忍無可忍地說,“你這樣一兩次我們還能理解,還能包容,但你不是一兩次,你前段時間已經鬨過幾次了好嗎?這次又鬨!我們也很辛苦,要上課,要給老師交論文題目,還得去找實習單位!”
“難道全世界隻有你一個人壓力大?!”
女生吼道:“之前陸檀被人詆毀是小上幫人家承認的時候想不到會有今天?她當時的遭遇比你更慘!怎麼沒聽說過她會天天在寢室大喊大鬨不讓室友睡覺?!”
“你什麼意思?!”陸姚站起來,她拍打著對方上鋪的欄杆,“你的意思是是我的錯了?是我想害她?!”
女生不甘示弱:“難道不是嗎?你要是想幫她會去網上發那樣的文章?話裡話外就是陸檀確實給人家當了小三,你這個正義善良又柔弱的姐姐卻站出來幫她道歉,陸姚,你賤不賤啊?正麵一套背麵一套,你以為大家都看不出你的把戲嗎?!”
寢室裡的人都坐起來了。
自從昨晚的事情鬨大以後,陸姚又被網友們揪了出來,她詆毀親妹妹的文章在網上被大肆轉發,哪怕她自己的微博上已經刪了。
無數人湧入她的微博罵她,或是艾特她罵她。
她關閉了評論,可人們開始轉發她的微博罵她。
她也做不到不去看,她每次看見提醒,都會不由自主的點進去看。
點進去一次,就自虐一次,然後她總覺得有人在哪裡看她,要害她。
陸姚:“我是受害者!我是!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幫她道歉是想害她嗎?!我是想這件事儘快過去!我是在救她!”
室友罵道:“那你心虛什麼?你大吼大叫乾嘛?你過得不好還想讓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明天就找輔導員申請換寢室!”
其他幾個室友也說:“我們也換。”
這話一出,她們忽然沉默下來,一起看向了陸姚。
是啊,她們討厭的都是同一個人,那為什麼是她們離開,而不是陸姚離開呢?
陸姚在這詭異的安靜中,感到了寒冷。
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汗毛豎起,她能感受到室友們的目光。
冷漠殘酷,厭惡鄙夷。
她們全都看不起她。
看不起她這個比她們強的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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