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她是被陽光刺醒的,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日照三竿,她先是一陣恐慌。
睡過頭了,沒有給風絕準備早餐,她一定會被他罵死,急急忙忙的起床,才發現身邊早已沒有了人,摸摸溫度,早就涼了,人已經走了很久。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怎麼她還沒有睡醒嗎?不然平時就算她真的一不小心睡過頭沒有自己起來,也會被身邊的男人一腳踹下床。
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她摸著床沿,想要起身下床,這才驀然覺得全身上上下下都被車子碾過一般,痛的她直抽氣,尤其是下體的私密處,像是被人撕裂開了一般。
她放任自己倒回床上,昨晚的記憶撲麵而來,全都是曖昧糾纏的身體,她的臉一下轟的紅得可以滴出血。
她隻記得自己被灌了很多酒,喝的很醉,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似乎是風絕抱著她回來的,然後,然後……他好像說了些什麼話,她聽得不大清楚,也都沒有記住。
但是,關於昨晚那不知道做了幾場的激烈情事,她卻記得清清楚楚。
她蜷著膝蓋,一直坐在床上,窗外明媚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長發從肩上下來,她呆呆的看著窗外,臥室裡很安靜,應該說整棟彆墅都很安靜,沒有一絲的人氣,孤獨寂寞的可以殺死人。
突然覺得腹部空蕩蕩的,蘇顏什麼都沒想,起身去櫃子裡拿衣服,她的身上很乾淨,應該是風絕做完後就抱著她清洗過了,因此她也隻是拿衣服去穿。
然後慢慢地走下樓,一個人去了廚房,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隻是切了蔥絲和薑,還有一些小配菜,決定給自己煮一碗麵吃。
她將袖子挽高,白皙的手臂上都是青紫滲人的吻痕,她一邊切菜,一邊看著自己的手臂。
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切菜的動作越來越慢,終於,手裡的刀子跌落在一旁,她一點點的蹲了下來。
眼淚砸在廚房乾淨的地板上,她抱著自己的身體,像隻小獸一樣低低的嗚咽著。
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這樣的生活逼瘋了,永無止境的等待,永無止境的承受和忍耐,永無止境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