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看著那款表,很漂亮,但是她沒有感覺。
隻是她不想在這裡耽誤太久的時間,也知道在這裡逛下去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於是點點頭。
櫃台小姐頓時很尷尬,小姐你的表情真的沒有半點喜歡的趕腳啊,這地方很高檔的捏,你要不要這麼不耐煩啊,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是她還是嗯容易就感覺了。
連她都感覺到了,風絕就更加沒有感覺不到的道理。
他淡淡的道,“她不喜歡,換一款。”
櫃台小姐忙點頭,又拿出了另外一款,還是很詳細,很有耐心的跟蘇顏介紹,從品牌到特點,到其他的各種。
簡而言之,就是這款表很高貴大方,非常襯托您的氣質之類的。
其實所謂名表,戴在手上一般都不會失色,表本來就是標榜品味的東西。
櫃台小姐很無奈,這位小姐今天很明顯的興致不高啊,都沒什麼表情出來的,淡淡的,既不說喜歡,也不說討厭,而這男人又像是耐心極好,一直在等著。
櫃台小姐深深的覺得再好看的表她也不會有反應,於是決定來點重磅的,她打了個電話,匆匆的說了句什麼,就微笑著對風絕說道,“先生,我們店有款表,在這裡的時間不短了,一直賣不出去,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賣不出去的表問他有沒有興趣,風絕看著櫃台小姐甜美的笑容,微微挑眉,“什麼表?”
櫃台小姐笑得很端莊,很驕傲,“世界上最貴的表。”
這款被壓箱了不知道多久的表很快被人送上來了,說是說賣不出去所以壓箱了,但是工作人員還是很小心的端著,生怕磕了碰了哪裡,那估計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櫃台小姐小心翼翼的打開那個盒子,裡麵正靜靜的躺著一隻金色的表,背景是藍色的天絨。
“用我們經理的話來說,這隻表沒什麼特彆的,就是一個貴字,即便是放在今天,它也仍舊是全世界最貴的表,沒有超越,也絕不是之一。”
櫃台小姐雖然仍舊維持著禮貌謙恭的微笑,但是眼裡還是有一股驕傲透了出來,“這款表出自上個世紀最著名鐘表設計師之手,因為製作的難度很高,他也對表的材料一一作了要求,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敢真正的動手去把它做出來,直到這個世紀初, 百達翡麗公司的繼承人將這款表完全按照設計圖的材質和要求請了當時瑞士最著名的鐘表打造師全手工打造而成。”
“不過,”她微笑著看著風絕,“至今,還沒有人開價買下它。”
風絕伸出手,將表從盒子裡麵拿了出來,這是一款金色的表,本來跟銀色想比,金色更顯得俗氣,尤其是對蘇顏這麼年輕的女孩子來說,銀色更顯得雅致,而金色難以駕馭。
但是這款表不一樣,即便是頂著世界上最貴的表這麼俗氣的名號,它也絲毫不會顯得不入流。
這是一種很優雅細致的金色,既不會顯得顏色太豔,也不會顯得顏色太暗沉,隻是可能需要戴在皮膚稍顯白皙一點的手腕上,並不是什麼複雜的表盤,應該說,這是一款設計很複雜的表,但是它的外形看上去絲毫不會顯得很複雜。
表盤裡的時間字全都是用最細碎的鑽石相互鑲嵌成的羅馬數字,那鑽石被切得很細很細。
是一款女表,表鏈不粗不細,櫃台小姐之所以把這款表拿出來,一是因為這兩位客人著實太挑剔了一點,二則是因為風絕看上去真的很有錢很有錢,他雖然不張揚,但是不張揚的有錢人才是真的有錢人裡的有錢人。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款表不適合手腕的手骨過粗的手,剛好蘇顏是東方人,而她手腕纖細,皮膚也很白,而這裡是紐約,很難碰到有錢的東方女孩。
“手給我,”雖然蘇顏對今晚他打算買什麼樣的禮物給她賠禮道歉完全無期待,但是他開口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意外。
世界上最貴的表,這可不是說著玩的不用說,肯定比她好要貴,當然,她純碎隻是對風十七眼睛都不眨的表示對這塊表的價格無壓力而表示些許的詫異。
蘇顏一言不發,聽話的把手遞過去了。
這一下,連櫃台小姐都有點意外了,難道她真的運氣這麼好,遇到個大金主了咩?那是不是意味著她今年的獎金將會很有望?
風絕低著頭,將表戴在了她的手上。
名貴雅致的金色,很襯她白皙纖瘦的手腕,雖然頂著這麼暴發戶的稱號,但是也沒有跟蘇小姐的氣質違和。
風絕看了半天,終於滿意的點點頭,於是很利落的從身上抽出了一張卡,遞給櫃台小姐。
蘇顏這下終於有了反應,她睜大眼睛看著風絕,然後又看著他遞出去的卡。
她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攔,要不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的手早就伸出去了,甚至要不是她實在過於興致缺缺,這塊表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但是這個時候,她隻是皺著眉,說不出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她在心裡麵無表情的想,腐敗就是腐敗,這麼暴發戶的事情也做得出,人家道歉都是送情調送誠意,他倒好,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