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連夜離開美國,一是因為修斯受了傷,二則是因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風絕似乎的確沒有了要對他們趕儘殺絕的意思。
宮子翊的意思是,他們今晚住酒店,明天一早就回倫敦,蘇顏和溫落兩人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麼,而神慕則一直陪著蘇顏。
安排房間的時候出了個小烏龍,雖然說以他們的身份各自住一間房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地點特殊,也擔心萬一風絕的人又追了上來,這裡不是他們的地盤,所以還是小心為妙。
修斯受了傷,三個女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就是剩下西澤爾跟宮子翊,他們有保鏢,但是也不是最頂尖的。
西澤爾無比理所當然的表示他自然是要保護神慕的,畢竟他們曾經同居過。
神慕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沒事,讓我陪著顏顏吧,有事我會叫你們的。”
這倒不是她矯情的拒絕西澤爾,而是蘇顏一直都沒有說話,她看得出來她想一個人好好的安靜,由她陪著,最好不過。
宮子翊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正皺著眉頭在考慮,沒想到蘇顏已經抬著頭開了口,“沒有關係,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想,風絕暫時不會醒來,也不會派人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說罷,就從宮子翊的手裡拿房卡,臉上帶著平靜的微笑,“我很累了,先去休息了,拜拜。”
然後,就轉身進了電梯,她的背挺得筆直,但是從後麵看去,還是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西澤爾跟修斯對視了一眼,他們長了眼睛,看得出來蘇顏很壓抑,否則以她以往的性子,不會做出這種要一個人靜一靜的事情。
風絕可是出了名的暴君,多變態他們不知道,但是蘇顏一個人落到他手裡 那麼多,身心受創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蘇顏本來就是一個單薄的小女孩,這心裡的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複。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著宮子翊,一個同情一個嫌惡。
夾在兩個女人之間,想必不大好受,一個責任,一個愛情。
神慕則看向比蘇顏還要沉默的溫落,她的存在感幾乎低得讓人遺忘。
她輕聲開口,“溫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們聊聊吧。”
“哥,你去找蘇顏,這個時候不要讓她一個人。”宮子翊看了溫落一眼,那目光幽深黯然。
推門進去,神慕先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沙發上,然後又泡了兩杯考咖啡,遞了一杯給溫落,然後握著另一邊自己坐了下來。
“抱歉,蘇顏現在情況特殊,所以我隻能讓我哥陪她。”神慕的溫柔始終帶著一種讓人舒服的氣息,她像是隨時都能看透你的心意,甚至是情緒。
溫落麵對她的時候,一直都有這樣的感覺。
她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會離開,你不用擔心。”
神慕微微挑眉,但是並不意外,“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讓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