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摸著自己臉上的淚水,一邊手忙假亂就要下床,她不相信,她要親自去看看,她不相信風十七真的被她殺掉了。
這大概是淩晨的時候,即便是豪華的紐約城也是安靜的一片,幾乎沒有誰注意到這個時候有個穿著白色睡衣然後連鞋子都沒穿的女人就這麼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她幾乎是慌不擇路,什麼都顧不上,看見電梯就上,然後一路就跑到大堂,前台小姐還來不及叫她,人就已經不見了。
就算是多麼緊急的事情,也該穿個衣服和鞋子啊,這麼跑出去,很容易出事。
但是等到她想追上去的時候,隻見那女子已經坐上了計程車絕塵而去了。
“小姐,去哪裡?”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座上的女子,她像是東方人,身上穿的像是睡意,白色的,甚至隱隱有些透明,長發披散有些淩亂,甚至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她的腳上是沒有穿鞋子的,赤果著雙足。
蘇顏怔怔的,報了風十七的彆墅區所在的地方。
晚上是很冷的,何況她剛剛從被子裡出來,更是覺得寒冷,隻是她的心卻渾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隻是下意識抱緊了自己的身體,然後頭望向窗外。
彆墅裡。
風絕一把就掃開送到他嘴邊的藥,“我叫你們都滾,聽不懂是不是?”
簡瀾侯在一邊,被風絕這麼粗魯的對待也沒有多說什麼,仍舊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絕爺,你這一槍打開胸口上,再差一點就是心臟了,醫生說了,藥必須吃,否則很難恢複的。”
風絕隻覺得很煩磨磨唧唧的,他現在見誰都覺得很煩,沉著臉,“彆以為我受傷了就動不了手,都給我滾出去。”
一直站在環胸站在窗前的艾柯司令終於忍不住發話了,他原本是覺得這小子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打了一槍怪可憐的,索性也就沒罵他,誰知道他這個時候耍脾氣還耍上癮了,當沒人能治他是不是?
當即冷冷一喝,“彆以為你受傷了老子就不敢揍你,少廢話,給我把藥給吃了。”
上官謙跟伊娜在一邊相視一眼,然後撇開視線在心裡默默的歎息,他們跟了風絕這麼久,雖然他脾氣很乖張,但是任性到不肯吃藥還是頭一次。
氣氛很僵硬,艾柯司令看風絕頗有一種有種你就來揍我的架勢,差點就沒掄著袖子上前打人了。
這小子真是從小讓人頭疼的主。
他冷哼了一聲,“三分鐘之內你要是再不吃藥,上官謙,你們兩個給我灌下去。”
被點名的兩人驚悚了,這種事他們要是敢做,等絕爺好了他們指不定要怎麼遭殃呢。
果斷不能啊。
上官謙顫顫巍巍的看著床上的男人,他哪裡敢灌自家主子啊。
風絕一聲冷笑,眼神輕蔑了掃了過去。
艾柯司令頓時心情惡毒了,“話說,你丟不丟人啊,丟自家的人就算了,老子一手把你調教出來,你就這麼載在一小女人的手裡,還敢在這裡自暴自棄不肯吃藥,你敢不敢再沒出息一點。”
被女人拋棄,還敢在這裡自暴自棄,這也是他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