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知道,找他的人除了整個北美軍界的大半個軍界,還有葉門和黑手黨,現在紐約黑白兩道都在通緝開車的這個人。
而所有的勢力就是為了蘇顏,那麼,她現在就是他的護身符,至少有她在,風絕還不敢輕易的動他。
所以,蘇顏得到的,就隻有一聲冷笑,“你真以為風絕可以找到我,他找了我不知道多少年了,你就死心吧,彆指望他會把你救走。”
蘇顏又連著跟他商量了好一會兒,總的意思就是說隻要他肯放過她,其他的事情都很好,至少她現在沒有被侵犯,最多挨了兩個巴掌,這都沒什麼,她可以不放在心裡。
但是那男人半點不肯鬆手,完全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其實素顏心裡也很清楚,他們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會被到手的人質放掉的。
但是怎麼辦?她還可以怎麼辦?
車子很快就開出了地下停車場,外麵的光線一下就變得跟明亮,蘇顏趴在車窗上,眼睛動都沒有動的注視著窗外的人流風景。
很快,她發現剛才她進去的這家酒店,也就是這個毒梟住的酒店已經全部被人包圍起來,她一眼就看出了那些人的裝束就是軍綠色的軍裝,筆挺而熟悉。
她的心一下就雀躍起來,她認得這種衣服,這是風絕的軍區裡的衣服,上麵有她熟悉的標誌,風絕雖然穿得很少,但是她曾仔細的研究過,更何況她有段時間每天都天去給風絕送午飯的時候,都要經過操場的訓練區。
她想也沒想的就爬了起來,車子開得很快,她隻好到車子的後窗,拚命的敲著車窗。
雖然這樣的聲音在人來人往的車流中根本除了車裡的人完全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何況是一百米之外的那群軍人。
就在蘇顏快要絕望的時候,她的眼簾中驀然跳進了一個她無比熟悉的聲音,他沒有穿軍裝,一個人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在人群中顯得無比的顯眼。
甚至,她還看到了站在風絕身邊的神慕。
她拍打著窗子的手更加用力了,幾乎要將她的手打出鮮血出來,其實很痛,但是她像是渾然不覺一樣,沒有任何的感覺。
“風絕……”終於意識到這樣的方式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她也不管開車的男人,反正這裡每天其他的人,他要開車,無暇來管她。
於是蘇顏放開喉嚨拚命的喊,“風絕……”
她喊他的名字,她知道這麼遠的距離他不會聽到,更何況加上車玻璃的隔音效果,可能幾米外的人都聽不到了。
但是她仍舊還是希望,哦,不對,應該說是奢望,他可以感應到她在叫他,然後回頭,看一看這個方向,然後恰好看到她。
但是風絕始終沒有回頭,甚至沒有抬頭,站在他身邊的神慕一直在跟她說什麼的樣子,而他麵無表情,低頭聽著。
車子離得越來越遠,蘇顏死死的抓著自己已經狼狽不堪的衣服,眼淚也掉了下來。
這是第二次,她有這樣的感覺,就像那一次她在酒店看到子翊,她在後麵瘋狂的叫著他的名字,也是這樣,隻想求他一個回頭,可以看到她,然後帶她離開苦海。
而現在,這樣的渴求更加的強烈,她多麼希望風絕可以回頭看她一眼。
沒有,始終都沒有,他沒有回頭,沒有聽見她在叫他,也沒有感覺到她在呼喚他。
她感覺到,車已經開始轉彎,她的眼睛看著離她越來越遠的背影,他還是穿著一身的黑色,修長筆直的身形,清冷利落。
就在他要消失在她的視線裡的時候,她的隔著一層水霧似乎看到她抬起頭來,甚至要轉過身,但是來不急了,她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車子就車子轉出了這條街。
“怎麼了?”神慕見風絕突然轉過身,似乎在身後的車流裡尋找什麼,她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沒事。”風絕收回視線,淡淡的道。
“伊娜,謙,”他開口,對著他的兩個手下冷冷的吩咐道,“把這個酒店的角角落落全都給我地毯式搜一遍,一個角落都不準落下,誰敢反抗全都給我扔到牢裡去。”
上官謙很想說絕爺這是不對的,我們會被投訴的,但是沒有辦法,現在丟的是絕爺的女人,要是找不回來,那一定會比被投訴更加不美麗的。
所以他跟伊娜相視了一眼,很嚴肅的敬了一個軍禮,“絕爺你放心,隻要蘇小姐在這裡,就算是掘地三尺,我們都會把她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