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西澤爾細細碎碎的繼續吻著她的耳朵,但是手上的動作聽話的停下來了,他的聲音裡有抹陰冷,這一點神慕聽得跟清楚,“你剛才說的那個人……”
他沒有把話說完,以他跟神慕這麼多年的關係,她當然是可以猜得出來的,他在問她,那個男人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話,他是什麼人。
神慕閉了閉眼睛,他不知道,這樣親昵的動作讓她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但是她還要拚命的忍耐,這些所有的一切,都會讓她想起……
她也終於意識到,西澤爾這麼多年的遷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那都是因為,他在等她,因為她從來沒有給過確切的答案,所以他才會有耐心等待。
他不會一直都這樣的有耐心,至少不會在她說我們不要有任何關係了的時候,就真的乖乖的走出她的生活。
他隻會像現在這樣,改變方式,改變態度和策略,變得更加的強勢和不講道理。
原本,像他這樣的男人,權握一方,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幾乎沒有誰的話,他會放在眼裡,哪怕是他爹地,他都是一幅不耐煩的樣子。
“慕慕?”他始終這樣抱著她,手裡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改變,“說話,我在等你的答案。”
那聲音裡已經儼然有了幾分冷厲。
神慕幾乎是強製命令自己冷靜下來,用平緩的語氣開口,“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是誰?”神慕以為他會發怒,至少不是這樣 跟她一樣平靜的聲音。
他的唇離開了她的皮膚,而是伸出手指抬著她的下巴,“告訴我,他的名字。”
終於不在是那樣磨人的親密,神慕的思維清晰了很多,她淡淡的道,“西澤爾,你問這個乾什麼?我想你不會想要認識他的。”
他笑了,“慕慕,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身邊就算是出現一隻阿貓阿狗我都知道得很清楚,何況是一個男人,還是你喜歡的男人?”
神慕反問他,“你不相信我有喜歡的人?”
“沒有,”他淡淡的道,“隻是覺得,你看你身邊的男人,就算我不算,你哥,修斯,你爹地,修斯的爹地,哪一個都是人中之龍,你在一群絕頂優秀的男人的身邊長大,眼光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我想知道,我敗給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神慕忽然覺得她很害怕眼前的男人,他不生氣,或者說,他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沒有發火,冷靜得不像是她認識的西澤爾。
很多時候,他跟她在一起的很多時候,他基本都沒有黑手黨教父的那一麵,甚至有時候像個無理取鬨的孩子,或者要她的吻,或者耍些小手段讓她陪著他,或者怒氣橫生,像今天他明明關心卻質問她的模樣,他一直都不像她哥哥那樣沉穩淡定,也不像修斯那樣笑裡藏刀深藏不露。
原來不是的,其實他跟她哥哥跟修斯是一樣的。
在她麵前多像個大男孩,他都是黑手黨教父,論心機城府手段殘狠,不會輸給任何人。
不過是因為,他們一起長大,所以他在她的麵前,也就隻在她一個人的麵前,還維持著少年時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