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著她的腰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哄慰一般的道,“現在可以去吃飯了,好不好,再不吃你會餓的。”
蘇顏趴在她的胸膛上,還是無法抑製,失聲痛哭起來。
風絕頓時又慌了,她不是沒有哭過,但是像這樣哭卻是第一次,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因為傷心,都是眼淚從眼睛裡靜靜的流出來,甚至很多時候都是沒有聲音的。
風絕抱著她,幾乎有點不知所措,雖然他沒有研究過女人的眼淚,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哭是傷心,什麼樣的哭是高興,但是他可以感覺得到,蘇顏這種哭法,是很傷心很傷心。
因為所有的悲傷和痛苦無法盛滿,才會從容器裡流出來,就是這樣的感覺,沒有辦法控製。
風絕始終皺著眉,沒有安慰的經驗和天賦,所以隻能順著本能去吻她的眼淚,然後一遍一遍的道,“顏顏,彆哭了……”
她沒有聽他說什麼,或者說她根本就聽不到他究竟在說什麼,所以自始至終都這樣的哭著,直到最後連嗓子都啞了,她沒有力氣了,才漸漸的往下麵滑。
幸好,風絕一把拖住她的臀部,然後將她抱了起來,然後離開了臥室,將她放到床上。
大概是真的沒有課力氣,或者是所有的眼淚全都流完了,臉上都是淚痕,平靜得淡漠。
風絕一樣不發的用乾毛巾擦著她的眼淚和頭發上的濕意,蘇顏一動不動,像是木偶一般任由他的動作。
她隻是呆呆的看著她麵前的男人,他總是這樣,不管平常有傲嬌有多毒舌,隻要她一真的動脾氣不理他,或者哭哭出來,或則很傷心很難過的時候,他都會放下身架放下脾氣來哄她。
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是最溫柔,最有耐心的。
胸膛處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是有火在燃燒,燒的她整個心頭是都是尖銳的疼痛。
她沒有再開口說要分手的事情,隻是變得很沉默,沉默到安靜,一言不發的安靜。
“我不想吃飯,”在他忙完了,準備下樓去重新做飯的時候,蘇顏在床上叫住他,聲音因為哭得太久而啞了,“我想睡覺,什麼都不想吃。”
然後,也不管他是什麼反應,就掀開被子,脫下外麵的衣服,一頭把自己全都塞進被子裡。
睡覺睡覺,她要睡覺,她多麼希望,她從來沒有希望,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
風絕看著躲進了被子裡的女人,想著她剛才冷漠安靜的眸,良久,動動唇,還是低聲道,“現在不餓,等下也會餓的,你睡吧,等好了我會叫你起來。”
蘇顏卻是沒有了聲響,仿佛她真的已經睡了過去。
走出臥室,帶上門,風絕在哪門外立了很久。
要分手嗎?
他看著自己的手,那樣一雙原本修長好看指節分明的手,上麵卻覆滿了一層薄薄的繭。
很久,他才慢慢的笑了出來,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什麼人,能招惹他還可以全身而退的,從來都沒有。
所以顏顏,你也不可以。
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都是不可能會放手的,絕對不可能。
直到他真的走了,蘇顏才從被子裡慢慢的探出了頭,全身都沒有力氣,原本的夕陽都已經緩緩落下,夜色已經慢慢的籠罩下來。
是不是真的應了那句話,夕陽無限好,隻是進黃昏?
牧野櫻?這真是一個刻骨銘心的名字。
伊娜接到風絕的電話的時候正在跟男人約會,等她聽到她家英明神武的絕爺問的是什麼問題的時候,差點一口氣噴到她好不容易相中的高富帥的臉上。
“顏顏生我的氣了,為什麼?”
他這麼問,對於在他的手下混了 好幾個年頭幾乎是半個左右手的手下來說,這樣鐵骨柔情的絕爺找真的……太讓她後悔了。
好後悔啊真的好後悔,為什麼她就沒有這麼上等的覺悟,知道傲嬌冷酷的絕爺也會有這麼鐵骨柔情一麵,她早就近水樓台先下手為強了啊。
為了對麵的高富帥不被她再次嚇跑,她忍住了捶胸頓足的扼腕的欲望,十分淑女的笑了笑,示意她有重要的電話要接。
然後起身,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嚴肅的道,“絕爺,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