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絕微微的眯眸,眸光深處帶著淺淡的笑意,“這醋你也吃,小醋壇。”
蘇顏假笑了兩聲,“絕爺,你說笑了,我明明就是在誇獎你啊。”
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的把飯菜放置好,“聽說你這陣子都不肯好好吃飯?是不是這樣的?”
蘇顏看著他,不滿的數落,“你是小孩子嗎?受傷了還這麼任性,我要是不來,你就準備一直這樣不養好傷?是這樣嗎?”
想起來就來氣,他不讓她過來就算了,自己在這裡居然都不會好好的養傷,一點都沒有要回去見她的意思。
風絕唇角抽搐,他當初確實沒有想那麼多,這一次被暗算,墨黑色眸裡閃過一抹暗黑的陰鷙,他會好好查清楚的,如果不是有內奸,他不可能受這麼重的傷,不過是幾個毒梟。
“喂我吃飯。”這些事情她沒有必要知道,反正她在他的羽翼下,他就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果然他還是果斷最愛她的手藝,風絕勾唇,笑得頗有種邪肆的味道,“蘇顏,這一定就是你勾、引我的段數,把我的胃口養刁了,以後我到哪裡都要想著你。”
他還真的是被她養刁了,口味一有個不對他就吃不下東西,一吃不下東西自然就會餓,一餓就會心情不好,一心情不好那自然就是發脾氣不用懷疑的事情。
蘇顏腹誹,這算是誇她嗎?為什麼她就沒有聽出一點誇獎的意味,她亮著一張笑臉,很和藹的問道,“絕爺,是不是我手藝不好,你就沒那麼喜歡我了?”
風絕唇角含笑,漫不經心的道,“說不定啊,你要是廚藝不好,那誰來喂飽我呢?”
蘇顏看他一臉笑容,她怎麼就覺得這麼正常的一句話從他口裡說出來就變成了很帶顏色的一句話呢?
她也不去管他,她知道才不是他說著的這樣,風十七連你老師都知道你喜歡我很多年了,你老實的說有什麼問題嗎?
果然隻有在她心情不好或者掉眼淚的時候他才會自覺的乖乖的哄著她,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樣的時候,想都不要想。
她熬了魚湯,因為他現在需要營養,蘇顏拿著勺子小心舀了一勺喂到他的口裡,他也乖乖的喝下去了,喝完後問她,“你吃飯了嗎?”
蘇顏一邊繼續喂湯,一邊回答他的問題,“沒有,伺候完你我就去吃飯,我熱在那裡了,你吃完我就去吃。”
現在他是病人,當然一切要以他為先,至於她自己,晚點吃沒什麼的,雖然她總覺得最近吃的有點多而且有點容易餓。
“誰讓你之前不好好的吃飯,現在必須多吃點……”話沒說完,唇就被堵住了,然後溫熱帶著清香的味道流入她的口腔。
蘇顏還沒來得急說什麼,突然覺得這魚湯帶著一股讓她無法忍受的魚腥味,胃裡深處一股惡心的味道就這樣襲了上來,閉了閉眼睛,還是無法忍受,她沒有辦法,起身就朝著那洗手間跑去了。
風絕住的是高級病房,裡麵有個不大卻算是很高端的洗手間,推門就衝了進去,一直走到洗臉池的旁邊,伸手擰開水龍頭,一陣一陣的乾嘔從胃裡傳出來。
她從上飛機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裡幾乎是什麼都沒有吃,哪裡有什麼東西可以嘔吐,隻是這種感覺異常的明顯。
她的身體很好,連感冒都很少有,因此這種感覺洶湧而來的時候她覺得特彆的難受,隻能用手撐在冰涼的台子上,一直維持了大概兩三分種的乾嘔的時間,她才算是慢慢的穩定下來了。
接了兩手的冷水澆在自己的臉上,然後又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膛,才算是好受了很多。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除了瘦了一點點之外,臉色微微的有點不好,但是這也都隻是因為疲勞加心情抑鬱,應該跟身體沒什麼很大的關係。
她怎麼了?不下心受涼了嗎?搖搖頭,抽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蛋,然後才走了出去。
一回到病房,卻看到風絕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她先是茫然,她才走開幾分鐘的時間,他怎麼一下就變了臉色?
蘇顏幾步走了過去,覺得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又有點暈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