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傍晚的時候,接到神慕的電話,他剛那個跟人視頻,談完一樁生意,就聽到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著。
他伸手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唇間瞬間變成了柔軟的弧度,“慕慕,”他低低的出聲,剛才談判中的尾音還沒有來得及收尾 ,溫柔中帶著尚未收起的強勢。
“我在機場,”電話那邊是神慕一貫溫柔的聲音,“可以來接我嗎?”
西澤爾驀然就站起了身體,“你在哪個機場?”
起身,一手拎起外套和車鑰匙,另一手裡是電話,“我馬上過來。”
“我在,”神慕的左肩上背著一個黑色的單肩包,簡單的黑色長發,看上去就跟出來旅遊的大學生一般,她的臉上是俏皮的笑容,“你猜?”
根本就不用猜,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她幾乎都是在同一個機場啊,這算是慣性,習慣成自然。
那邊隻說了一句等著,就立刻掛斷了電話,她將手機塞到包裡,就站在出口出的一根大柱子下麵站著。
一張足夠美麗的臉,安靜獨樹一幟的東方氣質,襯衫的袖子被她卷起來,手腕上戴著一塊簡單的銀色手表,筆直的站著,也不著急,似乎很有耐心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在等人,而且多半是在等男朋友。
她站在那裡,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路人的目光,但是她仿佛全然未覺一般。
神慕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被她塞進包裡的手機響了,她伸手拿出來接過,“媽咪?”
“剛才我去找你,傭人跟我說你拿著護照出去了,寶貝兒,你在哪裡呢?”電話那邊是夏堇撒嬌帶著抱怨的聲音,裝模作樣的感歎道,“就我跟書兒最倒黴,生兩個女兒都這麼不貼心,一個乾脆昏迷這麼多年都不肯醒來,一個常年不在家,想找人陪我逛個街都找不到。”
神慕怔了怔,低聲道,“媽咪,對不起,我在羅馬。”
羅馬,原本在給花澆水的夏堇手裡的動作驀然的頓了下來,她似笑非笑,漫不經心的道,“這麼多年來你老往哪裡跑,寶貝兒,怎麼那裡有你什麼放不下的東西嗎?”她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手裡的動作澆花,“可是我怎麼記得,那裡跟你有關係的除了西澤爾就沒有其他的人,或者什麼東西了。”
神慕抿唇,半響沒有說話。
“慕慕,你喜歡他?”夏堇從來就不是什麼婉轉的人,有什麼就直問什麼,何況對方還是她的女兒,沒什麼要拐彎抹角的。
她像是猜測到神慕不會回答她的問題,所以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笑著收尾道,“好了,真是兒大不由娘,你娘我沒有其他的要求,有空的時候陪陪我,然後,”最後一句話變成了淡淡的語調,“慕慕,你是宮深拓的 女兒,可以任性可以霸道,就算是脾氣差點也沒有關係,但是不能讓自己過得不好,懂了嗎?”
“好,其他書友正在看:。”神慕閉著眼睛,乖巧柔順的應著,“我知道了媽咪。”
“那好吧,再見。”
“拜拜。”
夏堇扔了灑水的壺,一個人坐在幾步遠的石桌上,若有所思,宮深拓老遠走過來,就看到她垂著頭在思考什麼很嚴肅的表情的樣子,他挑眉,走了過去,伸手從後麵抱住她,“怎麼了?在這裡想什麼?”